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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嘴上說著嫌棄,其實心里可高興了。眼看著林漳耳朵上的紅意向著白皙的面頰蔓延,最后連脖頸兒都染上了淡粉色,閻忱眼神越發(fā)幽深,舌尖舐過干燥的嘴唇,緊盯著林漳纖長的后頸瞧。閻忱拿著第一名的獎金,選了附近最昂貴的餐廳,帶林漳去吃晚飯。餐廳很浪漫,臺上有人正彈奏著悠揚的鋼琴曲。兩人從餐廳出來,四周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天空中懸掛著一輪明月,牽著手漫步回住處。“你覺得那家餐廳如何?”閻忱側(cè)頭問他。林漳微微歪頭,說:“還不錯,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做的?!?/br>閻忱輕笑,道:“回去給你做。”“我都沒吃飽,不合我的口味。”“我猜也是,”林漳本來還顧忌著兩人約會的氣氛,可閻忱直率到根本注意不到氣氛,他也只能實話實說。“我們?nèi)コ邪伞!遍惓乐钢鴮γ娴某校瑺恐终倪M去。異國他鄉(xiāng)的夜晚,林漳本以為會干柴烈火,不想是另外意義上的干柴烈火,菜肴起鍋,滿室香味,林漳半飽的肚子適時發(fā)出咕咕叫。算了,吃飽才有力氣干活。林漳拉開椅子坐下。他剛拿起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伸長手去拿手機。于是閻忱眼看著林漳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隨后太陽打西邊出來般發(fā)了朋友圈。“你……發(fā)朋友圈了?”閻忱以為自己眼花了。“嗯,吃吧?!绷终牡ǖ胤畔率謾C,全然不管看到這條朋友圈的人是如何的震驚。閻忱的身子有點麻,林漳的朋友圈第一次有了除工作以外的內(nèi)容,而且這個內(nèi)容還是他!是林漳主動的!他根本沒有提醒過!今天是過年了嗎?閻忱不禁問自己,低頭看了看日歷,距離過年還早著呢。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心里放起鞭炮和煙花。林漳將餐盤放進洗碗機里,擦干手上的水漬,他們沒有住酒店,而是租的別墅,別墅外有一個小花園,打理得很漂亮,站在窗戶邊就能嗅到一陣濃郁的花香。夜風吹拂而過,林漳伸手關(guān)上窗戶,閻忱擦著濕潤的頭發(fā)從臥室出來,“我好了,你去洗吧?!?/br>“好?!绷终哪蒙显∨圻M去洗澡。浴室里彌漫著熱氣和沐浴露的香氣,林漳聳聳鼻子,身子有點發(fā)燙,也不知是不是被熱氣熏的。他洗完澡走出去,閻忱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倒酒。“這酒度數(shù)高嗎?”林漳問道。“不高,適中,這可是結(jié)婚喝的酒,度數(shù)太高,還怎么洞房?”閻忱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一杯遞給林漳,微微挑眉笑道。林漳忽然感到一陣慌亂,心跳加速,撲通撲通仿佛要沖破胸腔,他故作淡定地接過酒杯,卻不知他通紅的耳朵早已出賣他的心思。被熱水泡到發(fā)紅的指尖,與透明的酒杯形成鮮明對比,手中的酒還未來得及嘗,就先有了醉意。腰上突然傳來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將他往前一摁,林漳毫無防備跌入閻忱的懷中,他一只手拿住酒杯,穩(wěn)住不讓里面的酒灑了,另一只手撐著閻忱的肩頭,“你干什么?”閻忱仰頭望著他,單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綢緞質(zhì)地的浴袍,背脊挺闊,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線,閻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將他的窄腰系住的腰帶,只要輕輕一扯,這唯一的遮蔽物就會消失。他仰著頭,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見那滾動的喉結(jié),連帶讓林漳也跟著吞咽唾沫,視線相撞,四目相對,短暫的沉默后,爆發(fā)出更加洶涌的情緒。閻忱舉起酒杯,望著他說:“酒我贏回來了,洞房花燭夜嗎?”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懷疑自己單薄的胸腔裝不下這顆劇烈搏動的心臟,熱意傳遍全身,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要擦過閻忱的鼻尖,輕聲回答:“好?!?/br>兩人緊盯著彼此,舍不得移開視線,然后交-纏手臂,喝下這杯合巹酒。一杯酒下肚,林漳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嘗這酒的味道,便被閻忱騰空抱起,往床邊走去,酒杯滾落,幾滴沒有喝光的酒順著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開鮮艷的色澤。……林漳醒來,還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干爽,看來在他睡著后,閻忱給他洗了澡。想起昨晚,他依舊覺得有點瘋狂,剩下那半瓶酒幾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謂是物盡其用。伸手摸了摸旁邊,沒摸到人,正要叫人,閻忱便推門而入。“醒了?”閻忱走過來,將手里的花放在柜子上,給林漳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潤潤嗓子,林漳總算沒一開口聲音就劈叉,“院子里摘的?”“嗯。”閻忱將花插-進花瓶中,林漳盯著看了會兒,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洋桔梗?”閻忱翹起嘴角,走到床邊坐下,碰了碰林漳的唇,“看來你還記得?!?/br>林漳當然記得,這是他們錄制時,閻忱送給他的花,他也是后來才知道,洋桔梗的話語是真誠不變的愛。“我都沒發(fā)現(xiàn),院子里種有洋桔梗。”林漳眉眼溫柔下來,將腦袋靠在閻忱肩頭。閻忱從旁邊拿過一件外套給他披在肩上,攬著他的肩說:“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餓了嗎?”“有點。”林漳感受了一下,比起餓,他比較累,昨晚玩得太晚,現(xiàn)在身體還有些酸痛。“我給你熬了粥?!遍惓滥竽笏彳浀亩?,問他:“要起來嗎?”“怎么?我不起,你還打算給我端床上來嗎?”林漳揶揄道。“未嘗不可?!遍惓览碇睔鈮选?/br>林漳真怕他這樣做,擺擺手說:“我又不是癱瘓在床。”閻忱拉著他的手,彎腰給他把拖鞋擺正,笑道:“妻子久病癱瘓,丈夫不離不棄?”“算了吧,你少折騰我點,我也不至于這樣?!绷终囊徽酒饋恚乱庾R扶了一下腰,拉開衣擺看了看,白皙精瘦的腰上殘留著閻忱的手指印。“你是恨我嗎?”林漳抬頭涼颼颼地看了閻忱一眼。閻忱也有些詫異,怎么一晚上過去,這痕跡更深了,“我愛你還來不及呢?!?/br>林漳松開衣擺去洗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br>他洗漱完出來,閻忱便立即黏了上來,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我錯了,乖乖。”林漳沒說話,閻忱頓時有些著急,從后面抱著他不松手,“我錯了,哥哥?!?/br>有段日子沒聽到這個稱呼,林漳懵了一下,差點沒忍住唇角的笑意。“哥哥,我給你揉揉?”閻忱注意到他囁嚅的嘴角,再接再厲。“我餓了?!绷终睦滤氖?,真讓閻忱揉,他怕出事。“粥我已經(jīng)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