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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征服王會樂意看到親手養(yǎng)大的大兒子或者頗具厚望的二子來討伐他。弒父弒君這種事情,不正好由加入王庭時間最短的人來做嗎?—————執(zhí)政殿中,氣氛冷硬如冰。征服王反問:“怎么?緹琉利烏,你也要叛國嗎?!”與兇神惡煞的父親比起來,緹琉利烏的笑容可就要從容太多了,他走到了元老們面前:“父親,我不認(rèn)為我在叛國,我只是在拯救我的祖國帕提亞。”“將她從褻神者的暴政中拯救,如此而已?!?/br>征服王的瞳仁猛得一縮,下一刻,他抬起左手,張開呈爪狀,狠狠向前一推,巨大的氣流伴隨著他的威懾,自王座上平推而出!征服王的左臂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猩紅色的紋路,他這一次是用了神眷力量的,這些氣流也足以成為殺傷性不小的武器。而幾乎是君主的泄憤剛剛爆發(fā),緊接著,執(zhí)政殿里爆發(fā)出數(shù)聲爆響,各色光芒一瞬間大盛!緹琉利烏的水層,涅斯克希斯的光幕,維比烏斯的雷電,全部在此刻爆發(fā),呈現(xiàn)合圍之勢,硬生生將這氣流擋在了執(zhí)政殿內(nèi),愣是沒有波及到外界。而即使是如此,氣流在有限的空間里反而造成了更大的威力,站在王座下的侍從們此時竟全部被殺死,死相凄慘,血rou模糊。血腥的氣息彌漫,臣屬與侍從們驚恐地尖叫,瘋了一般奔向從距離他們最近的大門處逃命,不得不說幸好執(zhí)政殿開了數(shù)十扇大門,幾乎沒有人卡在死角,不然驚惶的人們還可能相互踩踏。緹琉利烏身后的元老們倒是一個站的比一個穩(wěn),而他本人也仍然是從容的樣子,他望著王座下的碎rou,意味深長地道:“父親,您看起來精神不佳……啊,對了!您確實(shí)是想要重新建立一個王庭,您要從現(xiàn)在開始拆嗎?”緹琉利烏選擇的時機(jī)非常好,此時愛奧尼亞剛剛新建,征服王也許有魄力毀了執(zhí)政殿甚至是王庭,但是他絕對不舍得在自己的夢幻之都里動手。而王殿級別的神眷者要是放開了打起來……而且還不是一對一,別說一個王庭,整個愛奧尼亞都不夠他們拆的。而只要緹琉利烏離開了愛奧尼亞中心區(qū)域……勒托之海就在旁邊,他還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只要有水源,他就進(jìn)可攻退可守。繆宣看了看征服王身后,科涅莉亞仍然坐在王后的寶座上,她微微蹙眉,看起來被各種威壓壓得有些辛苦,不過她的血條是滿的,這種程度還不至于讓她受傷。然而這可是在斗爭中心??!要是換一個普通人甚至尋常的神眷者來做到她的位置上,即使是知道自己不會受傷,他們大概也已經(jīng)嚇昏了吧?而反觀科涅莉亞,繆宣早就知道她的心智手段都不普通,但是沒想過她能夠堅(jiān)韌至此。征服王已經(jīng)抽出了王座側(cè)的重劍,然而緹琉利烏的話正中靶心,讓他差點(diǎn)一口氣梗住。緹琉利烏點(diǎn)到為止,他頗玩味地看了涅斯克希斯一眼,卻對征服王道:“那么,我這便離開,我將忠于我的祖國,敬愛庇護(hù)我的神靈,父親,我們戰(zhàn)場再相見吧?!?/br>“緹琉利烏!”維比烏斯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他的長矛,直接指著他道,“既然你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那么就別說什么花言巧語,這天下的道理只有一個,那就是背叛者死!”緹琉利烏低聲笑了笑:“怎么了?維比烏斯,你竟然贊同父親的所作所為么?傲慢地褻瀆神靈,殘暴地虐待公民?”維比烏斯直接被他最后的反問激怒了,他單手一抖矛,雷暴頃刻間裹挾:“緹琉利烏!你才是最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的人!”“哦?”緹琉利烏漫不經(jīng)心,他輕輕動了動手,水流立刻把諸位元老們打包扔出了執(zhí)政殿。征服王終于順了氣,他道:“說得好維比烏斯!叛國者死!涅斯克希斯,你去保護(hù)愛奧尼亞,維比烏斯,你來與我一起制服你的兄弟,刀劍無眼,緹琉利烏這是你罪有應(yīng)得!”原本舉著矛眼看著就要走火的維比烏斯突然“嘖”了一聲收起雷暴,而不知道何時也拿起了武器的涅斯克希斯則起身,他面無表情道:“可是父王,大哥說的,沒有錯啊?!?/br>征服王:“……?。俊?/br>緹琉利烏輕輕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諷刺征服王還是在嘲笑他的兄弟們。“您的祭壇確實(shí)褻瀆了神靈,您的刀鋒也確實(shí)染上了無辜之人的鮮血?!蹦箍讼K蛊届o地道,“我們要征討我們的兄長,并不是因?yàn)樗撑蚜耍且驗(yàn)樗撑蚜伺撂醽啞熈鹄麨酰?!?/br>涅斯克希斯突然望向兄長,雙目如炬:“你的野心,你的罪行,是時候償還了!”他們都知道這“罪行”與“野心”代表著什么,那毀掉了愛奧尼亞的火災(zāi),冤有頭債有主。“一切都是神靈的預(yù)示?!本熈鹄麨醪换挪幻?,他也隨身帶著武器,明顯也是猜到涅斯克希斯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焚天的火災(zāi),被拋棄的君主,預(yù)言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看來我們終歸是無法說服彼此,那好!”涅斯克希斯道,“做一個了結(jié)吧緹琉利烏,用決斗來決定一切,既然是我提出的決斗,那么地點(diǎn)就直接選擇在愛奧尼亞海邊吧。你身為海神眷者,應(yīng)不應(yīng)戰(zhàn)?”繆宣一驚。他想到了維比烏斯和涅斯克希斯會想辦法堵截緹琉利烏,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選擇這種陽謀一樣的方式!這個決斗看似公平,然而它的變數(shù)實(shí)在是太多了,提出決斗的涅斯克希斯固然有所準(zhǔn)備,但是緹琉利烏一旦身處水域他的力量幾乎能翻好幾倍!那么涅斯克希斯為什么要用這種高難度的方式,他找別的時機(jī)去伏擊不好嗎?繆宣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假如涅斯克希斯能贏得勝利,那么他無疑將踩著緹琉利烏的名望登臨頂峰。難道說,涅斯克希斯由此一舉就是因?yàn)榫熈鹄麨踉谘诪?zāi)中積蓄的名望嗎……類似于你的不擇手段讓你得到的東西,我要光明正大奪過來……之類的?假如真是如此,那么這個計(jì)謀可真是……狂放不羈啊。而且緹琉利烏今天的決裂定然是蓄謀已久并且要廣而告之,因?yàn)檫@樣他才能夠把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才能讓所有的民眾臣屬神眷者們都知道,他們的第一王殿為了這個國能做到與父親決裂……正好今天還是慶典,省了緹琉利烏召集人的功夫。然而涅斯克希斯這么來一下,相當(dāng)于把緹琉利烏民望高的優(yōu)勢扭轉(zhuǎn)為他的桎梏了。緹琉利烏如果有所顧忌不答應(yīng)他的挑戰(zhàn),人們只能看到他的不戰(zhàn)而逃;如果答應(yīng)了卻失敗了,相當(dāng)于把先前積攢的民望轉(zhuǎn)手送給涅斯克希斯;就算是涅斯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