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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死了呢?”繆宣一點都不想知道曾經(jīng)的醫(yī)生們有多“甜”,他繼續(xù)道:“醫(yī)生們下一周會過來。”繆宣沒有詢問,他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敘述,而聽到的少年卻給予了熱情的回饋,他大大地點頭道:“對呀,又有新醫(yī)生要來了,希望他們不要和第一批一樣……要醫(yī)術(shù)精湛的,能陪我玩就最好了。”也就是說上一批“醫(yī)生”是第一批。而且“醫(yī)術(shù)”并不精湛。繆宣看著少年白瓷一樣的面龐:“不知道這一次會有多少人來?!?/br>少年:“二十個啊,每一批都應該是二十個,這是規(guī)定好的?!?/br>繆宣的抱著手臂的手緊了緊,他想到了流水賬上七月份的藥物……【慈庵蜜枇杷膏入庫20,復方止咳片入庫20】“規(guī)定好的嗎?”繆宣說道,“不能增加人數(shù)嗎?藥物不夠了?!?/br>“我也想啊!”少年可委屈了,眼圈都紅了一圈“可是連我也不能夠違反規(guī)定的!二十個人就是規(guī)定!”“那么還有別的規(guī)定嗎?”繆宣直接在一旁的小馬扎上坐下,“我剛晉升護士長,什么都不會。”“那你好沒用哦……”少年嫌棄,但也許是止咳糖漿讓他滿意了,他還是開開心心道,“還有就是兩個呀,規(guī)定,我們只能應聘一個月的醫(yī)生,兩次一個月要間隔一個月;還有我們生的病不能讓他們完全治不了,這一點最煩了!條條框框的多得不得了。”雖然零號病人的回答顛三倒四,但繆宣回憶了一下流水賬和護士們的對話,差不多也能夠理解。醫(yī)生到達這所醫(yī)院只需要停留一個月,而每一次只能“應聘”二十個人,至于最后一條規(guī)則……大概是在束縛不讓怪物隨意殺死醫(yī)生?這里的鬼怪上至零號病人下到條紋服與護士,人人都渴望著“糖漿”,而醫(yī)生就是這些糖漿止咳藥的來源,他們的處境應該非常危險。所以為了限制鬼怪們,第三條規(guī)則在保護醫(yī)生?繆宣在心里揣摩,而零號病人同樣在看著他。這個人……好熟悉啊……好奇怪的感覺……“護士長!”少年歪了歪頭,“你真有意思!”繆宣:“……”作為一個正常人,繆宣無法用他的邏輯體會怪物的思路,于是禮貌道:“……謝謝?”“一直當我的護士長吧!”少年笑瞇瞇抬起手中的搪瓷杯,“你要喝嗎?”繆宣看著那血水,當即拒絕:“不,謝謝您,既然糖漿好喝,那就都歸你?!?/br>人類的血,還是腐臭的那種,繆宣敬謝不敏。但是繆宣的拒絕仿佛激怒了少年,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我都邀請你了!你怎么能拒絕呢?你就得喝!”他端著搪瓷杯站起身,一把拔掉了纏繞著手的輸液管。而就在那一刻,仿佛整個醫(yī)院都活了過來,聽從著少年的指揮,原本能夠自由行動的繆宣就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按在馬扎上,根本動彈不得。無法放開,不能言語,這種感覺——就仿佛他也是零號病人能夠控制的傀儡。少年端著搪瓷杯走到繆宣身前,他低頭俯視著坐著的繆宣,把杯子放到了繆宣嘴邊:“jiejie!我請你喝!”作者有話要說:秒哥:什么,你再說一遍?零零: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循環(huán),開始!)在當過弟弟和哥哥后,我成為了jiejie—————其實為什么零號大佬他眼熟秒哥,同時會不自覺偏袒……這都是有原因的,原因這個世界會提到,但是在下一個屬于荊軻的世界才會詳細寫。總之是(劃掉)刀子(劃掉)喜聞樂見的故人相見情節(jié)就對了。—————以及零號大佬已經(jīng)成年了,他只是臉嫩,不涉及違規(guī)情節(jié)。求生欲極強第一百七十六章雙刃裂鬼蜮一四姝鬼冒著熱氣的搪瓷杯已經(jīng)貼到了嘴邊,腐臭的味道沖鼻而來,繆宣沉著臉,開始慶幸自己帶著面具。少年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歪了歪頭:“哦!你帶著面具,難怪不喝?!?/br>少年伸手摘掉了繆宣的面具,隨手放在他的膝蓋上:“這樣就好了吧!”他不再執(zhí)著于給繆宣灌糖漿,而是先偏頭仔細打量起繆宣的面容來。“雖然隔著鏡子看過你的臉,但是我果然畫得不像……”少年得出結(jié)論,“可惜我畫不好你的樣子?!?/br>“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你就一直在我身邊——當我的護士長!”得到這個結(jié)論后,零號病人釋然地笑了。原來他是因為想要畫出更好的東西才覺得這個護士長有意思的,原來是這樣。那么讓他分享糖漿也沒關(guān)系了,因為他現(xiàn)在有意思嘛。“喝吧!”少年拿杯子戳了戳繆宣的臉頰,“甜甜的哦!”繆宣倔強地閉著嘴,擺出非暴力不合作的死魚眼。少年雖然一副非常禮貌脾氣也好的樣子,但是他的任性也一點都不會少,眼見繆宣【倔強噘嘴.jpg】,少年又不想讓自己的糖漿漏出來,只好憤憤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繆宣松了口氣。看來還是他自己處理掉了,這就好——不!等一下!下一刻,灌了一口糖漿的少年突然俯身,一把抓住了繆宣的下巴,咬住了他的嘴唇硬生生喂了進去。繆宣:!??!成功讓繆宣喝掉糖漿后,少年像是孩子一樣得意洋洋:“這樣就好了吧!你看,好喝吧?”讓護士長喝糖漿的方法很多,但是在那一刻,零號病人本能地就想到了這個方法,就仿佛……他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一般。但是繆宣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前所未有的感受席卷而來,沖擊著他的理性,這種令人震驚乃至恐懼的感覺并不是少年突然的舉動——就算零號病人血條再翻他個一百倍,繆宣被啃一口都不會有什么感覺。這種令繆宣恐懼的感覺,來自于那一口“糖漿”。這在繆宣嗅來腐臭、早已確定了是人類血漿的液體,在進入他的口中接觸到他的舌頭的那一刻所帶來的是——至高無上的、從未有過的、幾乎能夠震撼靈魂的甜美。繆宣的身軀幾乎能夠免疫所有的毒物,絕大部分成癮性藥物對他根本不會起到作用,他曾經(jīng)瀏覽過有關(guān)毒品的資料,但是他并不是很能夠理解這些內(nèi)容。當時的他根本想象不到,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東西是能夠讓人在碰過后就對人生中其他所有事物都失去興趣的,也體會不了那些文字所描繪的情感和警戒。直到這一刻。直到他嘗到所謂“糖漿”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