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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客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9

分卷閱讀329

    而來,繆宣抬手擋住,但這弩箭卻與第一次的不同,它輕輕脆脆叮一聲撞擊在薄薄的刃口上,突然間就發(fā)出閃光彈一樣猛烈的光線,隨后爆炸了。

錢宇剛趁著這個時機轉(zhuǎn)身就往走廊盡頭跑去,和手中拿著弩弓的吳青匯合,吳青看準了時機,大聲呼喚著位于頂樓的隊長。

“隊長!??!”

藤蔓一樣的陰影不再只限于墻壁了,繆宣身下的地板上也迅速竄出了這東西,它們像是嗜血的鯊魚嗅到了血液的味道緊緊纏到繆宣身上,試圖絞死自己的獵物。

然后連繆宣的油皮都割不破。

繆宣:“……”

繆宣強硬地抽出刺,荊軻的建模雖然不長于力量,但是這么點小東西別想困住他。

冰冷的氣息如期而至,幾乎要將繆宣周圍都凍住,緊接著又是一支弩箭射來,這一回它不再是基礎的閃光彈,而是炸出了溫度可觀的火焰。

墻壁與天花板發(fā)出嗶啵的爆響,不知道第三層第四層樓發(fā)生了什么,繆宣聽到了來自頭頂天花板碎裂的聲音。

天花板坍塌了,而且不僅僅是二樓與三樓間的天花板,還攜帶者三樓與四樓,四樓樓頂?shù)奶旎ò濉?/br>
沉重的板材累積著落下,將下面的繆宣砸了個正著。

吳青眼看著計劃成功,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一點笑意,但緊接著那落下的水泥板石磚卻落了空,原本應當待在廢墟下的鬼怪再次化作了煙霧,直沖著走廊盡頭而來!

“隊長!”吳青將手中的水泥刀用力插入身后的墻壁,與此同時錢宇剛揮舞著斧頭抵擋上來。

又是一聲巨響,斧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豁口,壯漢的虎口則直接被震裂,而他的腹部也被鋒利的刀刃開了一個大口子。

繆宣手腕一翻,對著樓梯口就是一刺,與此同時樓梯井中直接躍下一個人影,他手中透明的短刀折射著光暈,擦著繆宣的刃口直取他的脖頸。

是那個血條最長的,自稱宣恒的男人。

繆宣知道自己的刺會直接捅入他的心臟,到那時任他血條再長也是一個死,但想著這男人的姓氏,繆宣鬼使神差地猶豫了,他壓了壓手腕——

本該刺入心臟的刃口,只穿過了男人的肋骨與肺。

與此同時,半空中落下的玻璃刀劈到了繆宣身上,但并沒有瞄準它原本的目標,取而代之的,它劈在了繆宣的面具上。

其實這一次兩人的換刀完全是繆宣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與主動權,如果不是繆宣猶豫的那一下,他不僅能取走琥珀眼睛的性命,還能從容躲避開那個原本對準脖子后來劈中面具的刀鋒。

鮮血迸濺,然而被刺穿了身軀的楚恒卻像突然僵住不動了,他低頭愣愣的看著繆宣手中的雙刺。

吳青咬著牙著想要舉起弓弩,卻突然感覺腦海中一陣要命的刺痛,他手一松,弩箭掉落在地上。

與弩箭一起落地的,還有繆宣的面具。

除了變聲外并沒有什么用處的面具咔嚓咔嚓碎裂,斷為兩半,隨著幾聲落地的脆響后正式宣告報廢。

繆宣輕輕嘖了一聲,頗為無奈。

就在他想要從宣恒胸口拔出刺的時候,青年顫抖著抬起了頭。

昏暗的樓梯間中,那雙琥珀一般的眼睛仍然是如此剔透。

繆宣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作者有話要說:

秒哥的遭遇戰(zhàn)基本就等同暴擊上千的刺客遇到了法傷十幾的張良和昭君。

一刀就能秒死,被打約等于撓癢癢,但是被控確實是會被控一下。

也就是惡心人啦

—————

為什么那對夫妻會把糖漿扔到池塘里呢?

他們本來就是想要占便宜,在藥房被人入侵過后跑去撿漏,時間緊迫拿了藥就走,然后躲廁所里研究一下發(fā)現(xiàn)不是好東西,但是懷著可能是道具的心態(tài)沒有立刻扔,午飯時間已經(jīng)到了他們趕往后勤樓,一路上發(fā)現(xiàn)拆過的糖漿會吸引怪物。

于是兩人決定扔掉,他們本意是想把東西扔進骯臟的池塘來一個死無對證,沒想到慌忙之下出了錯瓶子被砸碎了。

藏到大樓或者庭院中都有跡可循,一不小心容易坑到自己。(雖然還是玩脫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雙刃裂鬼蜮一二十一

我所戀慕的人

零號病人坐在畫架前,緊緊捏著自己的畫筆。

糖漿的甜香味,越來越濃了。

好過分啊……怎么可以摔碎糖漿呢?好難得的。

少年委委屈屈地抬起筆,輕輕在畫布上落下。

jiejie怎么還不來呢?

在畫布上,原本要勾勒火光的畫筆筆觸越來越重,猩紅濃烈的色澤像是要淌下的鮮血一般,一點一點漫過畫面中的隧道。

在零號病人反應過來前,畫布上原有的畫面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陰郁的紅色涂鴉。

少年的手指病態(tài)地攥著畫筆用力捺下,他筆下的畫布突然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像是人類扭曲了的哀嚎——

畫布破了,這一副殘破的涂鴉瞬間變?yōu)榛覡a。

零號扔下了筆,慢慢起身。

兒科大樓被弄壞了,jiejie……jiejie的臉也被醫(yī)生弄破了……

好過分,好討厭,他們太失職了。

他們怎么敢去麻煩jiejie呢?即使是治病的醫(yī)生也不可以。

少年推翻畫架,走到門邊握住了門把手。

“咔噠”

甲區(qū)零號病房的房門,被推開了。

—————

楚恒怔怔望著面前的這張面孔。

兩年了。

人類的記憶是多么的不可靠啊,兩年過去,曾經(jīng)那熟悉的面孔成為記憶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創(chuàng)口,楚恒的每一次回憶都是將疤痕重新揭開,疼痛得鮮血淋漓。

兩年能發(fā)生多少事呢?

楚恒走過了數(shù)十個畸形惡意的鬼蜮,眼看著人類社會中舊的秩序被逐漸肢解,嶄新的框架在一點點建立,無人可逃,物是人非。

他所剩下的,讓他能勉強支撐著自己的,也只有約定和回憶。

兩年了。

前輩的音容笑貌已經(jīng)逐漸模糊,即使無數(shù)次回憶得到的也只有令人惶恐疼痛的影子,甚至連火光中最后一刻的訣別都變得淺淡。

楚恒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忘記,最后只憑著約定讓自己活下去。

但是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他從未忘記。

刻骨銘心。

即使記憶中的面容發(fā)生了這樣巨大的變化,即使那連曾經(jīng)璀璨如星空的雙眸都變成了如今秾麗的緋紅色澤,

但是濺上鮮血的翠竹仍舊挺拔如昔,楚恒就是知道眼前的人確實是前輩本人。

他沒有死——不,應該說他沒有消失,而是以這樣絕望可悲的方式存活在鬼蜮中。

楚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堪比哭泣的微笑:“前輩……”

“……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