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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變得更長了?!崩畎仔χ崞鹂站茐?,遺憾地晃了晃手中的葫蘆,“去吧……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br>作者有話要說:李白的故事全部來自王者里的二次故事創(chuàng)造……你們可以看出這完全瞎扯淡以及英雄是不知道過程的,他們只能看到每個世界的結(jié)局,所以中間的刺激♂場面放心吧。———李白白:好嘞!投喂完畢、雞湯灌完!大功告成!下一棒——守約打包好了他的飯盒,花木蘭舉起雙手:明白!我——來——遼——第二百四十二章朝陽白鳳鳴完挽歌送別復(fù)活甲在游戲中的學(xué)名是“賢者的庇護”,其真正的效果是能夠使裝配的英雄復(fù)活,而且為了保證游戲的速度以及平衡性,它只能夠生效兩次。只要裝配上有效果的復(fù)活甲,英雄會在被擊殺后的三秒內(nèi)復(fù)活,但他們的血條與藍條并不是全滿的。游戲的設(shè)定在小世界里會被削弱或者增幅,這個繆宣是知道的,不過這一回是他第一次適用復(fù)活甲,不得不說體驗奇妙。“死”去的感覺就和睡了一覺一般,而且還包含做夢進入教學(xué)輔導(dǎo)的部分,而這一次睡眠的時間也有些長,假如繆宣能在外界放一個計時器,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足足“睡”了三天。游戲中的三秒被延長為三日,復(fù)活地點仍然是死亡點,當然作為彌補,繆宣是滿血滿藍、以全盛狀態(tài)復(fù)活的。此時繆宣還沒有看穿復(fù)活甲這一更改機制的險惡用意,他只覺得這改變還挺貼心。復(fù)活甲沒有改變復(fù)活地點,繆宣醒來后仍然在昆侖山頂,然而這一次的昆侖山徹底讓繆宣認不出來。巍峨險峻的山峰上遍地是滾落的碎石與冰塊,骯臟的積雪沉積在每個溝壑縫隙中,濃郁的血腥氣息充斥著繆宣的鼻腔,這股味道是這樣濃稠,一瞬間甚至讓繆宣產(chǎn)生了浸泡在血海中的錯覺。但這并不是錯覺。繆宣望著不遠處頹然俯在冰面上的赤紅色龐讓大物,他的血液流盡,已經(jīng)走到了性命的盡頭。從成年大妖身軀中流淌出的血液多得超出他的想象,這確實是能夠染紅小半個昆侖山頂?shù)?,再加上無處不在的魔息,整座昆侖山仿佛變成了鬼蜮。神獸的命盤和通道封印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即使繆宣是復(fù)活再來,他也仍然能感應(yīng)到遍布四海八荒的封印——因為他曾死過一次,這些封印如今無一不是搖搖欲墜,靠近昆侖山的封印則足足碎了七八處。魔息肆無忌憚地倒灌,靈息澎湃洶涌地流淌,天災(zāi)大難接連爆發(fā),幽地與弱水無一幸免。【怎、怎么會?!一次復(fù)活到底需要多久?怎么會流這樣多的血?】系統(tǒng)已經(jīng)徹底慌了,他剛喝下李白大大灌的雞湯,乍然看到這樣的慘狀被落差弄懵了,【昆侖山怎么會變成這樣……秒哥救救他!】遠處那巨獸仍舊耀目,那恍若火炎的顏色依舊灼眼,但正如碾碎的花瓣更加鮮艷,鮮血點綴在猰貐流金璀璨的皮毛上,像一個最惡劣的玩笑。巨獸的背上站著一個黑衣的男人,他上半身已經(jīng)赤裸,但露出的也不是肌膚,而是森森白骨——繆宣依稀能透過血rou見到他的肋骨與脊椎,森白的骨骼上依附著半透明的黑色晶石,勉強支撐著宿主的生命。男人垂著頭,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轉(zhuǎn)過身來,他閉著一只眼,另一只眼眸中仍然是漆黑一片,但他的面龐被從中劈開,露出可怖的骨骼。玄魔額間的黑晶也被劈碎了一顆。“老師……”他先是微微瞇起右眼,隨后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br>—————猰貐輸了。他這一生浴血奮斗過無數(shù)次,第一次輸給了玄武鯀君,從此多了一個煩人無比的老師;第二次輸給了小鳳凰,于是他緊接著就成了個陪練,并且上趕著輸多贏少。在妖族的觀念中,敗者成為勝者的食物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猰貐在誕生不久后就做好了不得好死的準備。但是他沒有想到小鳳凰會走在他的前面——被折斷翅膀,最后焚于籠中。那只占有了幽昭皮囊的魔物親吻著鳳凰骨,他信誓旦旦地訴說著鳳凰的華美尊貴,那癡迷的模樣可憐又可笑。難道只有你見過小鳳凰展翅的模樣嗎?難道只有你一人目送過鳳凰的遠去嗎?在這個世界里,沒有人不是仰望著宣鳳的。白鳳生來就不屬于任何人,癡念只會讓人發(fā)瘋,這只魔物很顯然已經(jīng)瘋狂了,不僅如此,猰貐知道自己也瘋了。他劈開了魔物的面龐,掏空了他的胸腔臟器,但是這該死的東西就是不死,他靠著無處不在的魔息和古怪的黑晶茍延殘喘,甚至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兩天兩夜過去了,猰貐與這只魔物在昆侖山頂撕咬搏殺,但當魔息入侵他的身軀時,敗局就已經(jīng)被定下。猰貐在仇恨與憤怒中,竟然產(chǎn)生了些許隱晦的認命。鯀君隕落,鳳凰折翼,弱水有孔雀保護,除了仇恨,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可以堅持、可以寄托的。可偏偏就在這時,魔物的動作僵住了,他的眼眸原本是一片純黑不見眼白的,但是此時他的左眼卻變得清澈,猰貐在其中見到了那個討厭人族的影子。這可太荒謬了……幽昭竟然沒有死,但是他偏偏在個時候出現(xiàn)了,他沒有阻止小鳳凰被折翼,更沒有遏制宣君的隕落——現(xiàn)在出現(xiàn)又有什么用?大概幽昭自己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現(xiàn)在只是一心求死而已。猰貐當然滿足他,他的血液還沒有流干,他還能勉強支撐。于是又過了一天一夜,兩人都是強弩之末,猰貐只覺得渾身上下冷得刺骨,血管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剩下。但是那只怪物仍然沒有死,幽昭和猰貐都知道他在等待著什么,但他所等待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奢望。猰貐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會不會死去——要是沒有見到鳳凰,他是不是會永遠這樣鬼魂一般活著,或者徹底毀掉這個世界?“老師會回來的……”這個怪物這樣重復(fù),“他是鳳凰啊。”他壓制住了幽昭,魔息在半空中重新凝聚,猰貐知道是時候了。最后一點靈息被凝聚起來,即使是敗者,比起被這樣的怪物吃掉猰貐也寧愿自焚。而火光就在這時燃起,龐大到恐怖的靈息徒然間在昆侖山頂炸開,猰貐愕然地睜開雙眼,在半空中看到了白金色的烈焰,像太陽一樣,讓血液干涸的他再一次感覺到了溫暖。烈焰在空中盤旋成鳳凰展翅的圖騰,這火光愈來愈烈,幾乎要奪走太陽的輝光,隱約有鳳鳴盤旋在雪峰中,叫人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