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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義嗎?他不告訴你就是不想告訴你,無論問多少次都是一樣。那家伙的性格,你應該比我還了解吧?!笨粗角胺旁谙ドw上的手像沒辦法克制般的顫抖著,宗像抬手推了推眼鏡,近乎于無的嘆了口氣,似乎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了。周防尊無論想要做什麼都好,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了,暫時翻不出什麼浪花,他比較感興趣的還是眼前這個孩子。轉(zhuǎn)身又燒了一壺水,宗像徑自再給自己泡了杯茶,一邊喝一邊緩緩問道:“說說你吧,你在到吠舞羅之前都經(jīng)歷完全是空白的,我很好奇你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掩飾得滴水不漏,連我都查不出來?!?/br>“我?”不明白宗像這麼問究竟是什麼意思,越前眨眨眼,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眼神里飛閃過一絲迷茫,輕聲道:“我不記得了,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從吠舞羅開始的,就算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回答你。”“是嗎?”明顯不相信越前的話,可當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時,宗像認爲自己不能不信。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越前所說的都是真的。俊秀的眉眼不自覺一蹙,宗像接著道:“那你爲什麼什麼地方都不去,單單選擇了吠舞羅?周防尊那樣一個目中無人的家伙,又爲什麼會同意留下你,可以跟我說說嗎?”“如果我跟你說,是直覺,你信嗎?”很明白自己這番話幷不值得取信,越前自嘲般的彎了彎唇角,再次低下頭,小聲說:“尊爲什麼同意留下我,大概是安娜在那時候說了一句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吧?!笨墒?,他哪里算什麼重要的人,如果是重要的人,不是應該坦誠相對嗎,可他至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周防尊,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麼?“這樣啊……”見越前低垂著臉很努力的想要掩飾受傷和失落,宗像沒有再追問什麼,只是伸出手在墨綠色的發(fā)上輕輕滑過。他不知道心中突然而至的些許懊惱從何而來,但就是忍不住想,如果當初越前直覺要去的地方是Scepter4,他會不會也留下越前。宗像的手沉穩(wěn)有力,很溫暖,雖然只是被碰觸了一下,卻讓越前不由自主的想到周防平時總愛揉弄他的發(fā)。抬頭望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略微有點失神的宗像,他輕聲道:“宗像先生,您爲什麼不同意我跟尊見面,是他對你說過什麼嗎?”即使連重刑犯也有與親友見面的權(quán)利,所以越前只能認爲宗像的阻撓可能是因爲周防的意愿。見琥珀色的眼里飛閃過一抹凄楚,宗像不忍再拒絕這說起來其實是很小很小的一個請求。但在見面之前,他認爲有些事讓越前事先了解會比較好。打定主意之后,他抬腕看了看時間,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在見他之前我想先帶你去個地方。今天時間已經(jīng)晚了,明天一早我去Homra接你,去過之后就可以讓你和周防見面了?!?/br>聽宗像這麼一說,越前臉上浮起一絲喜色,也就乖巧的不再糾纏下去,起身對他彎了彎腰,小聲道:“謝謝你,宗像先生,我先回去了。”在Scepter4衆(zhòng)人見鬼似的目光下親自把越前送出大門,宗像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直到那抹纖瘦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他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往回走。他說不清楚心中那種憐惜到底是因爲什麼,但他很清楚必須要有一個地方發(fā)泄一下和憐惜交織在一起的,莫名其妙的悶堵。所以,他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徑直朝位于Scepter4總部地下,專爲能力者準備的監(jiān)獄。站在牢房門口,望著手腳都被粗大鐵煉鎖住,面朝里睡得正熟的周防,宗像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怒意。大步走過去抓住周防的頭將他提起,用力往墻壁上一撞,盯著慵懶睜開的赤瞳,他沉聲道:“周防,我就直話直說了,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經(jīng)接近極限,一旦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伽具都隕坑的悲劇將會重演。如果你還要繼續(xù)從德累斯頓石板上汲取能量,那我就不得不殺了你。”靠墻坐著,周防微瞇起眼看看宗像陰沉的面孔,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回道:“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深吸一口氣忍住上涌的怒意,宗像緊盯赤瞳不放,緩緩湊過去冷冷道:“也就是說,讓你即刻辭去王位。”象是覺得好笑一般,周防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一點,懶懶回望青王滿是認真的眼,他低低笑道:“你還是老樣子,講話一點都不風趣,宗像。”似乎也認爲自己的建議是有一點好笑,宗像直起身斜睨著周防,低沉的嗓音平靜了許多,也冷酷了許多:“那麼,我就得想辦法一輩子拘禁你了?!?/br>“辦法的確是有的?!辈恢朗且室饧づ谙襁€是怎麼的,周防直直盯著他,繼續(xù)道:“想要一直關(guān)著我,就只能靠你了,宗像。由身爲青王的你,親自盯著我,待在這個房間,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每當我有什麼輕舉妄動,你就得耗盡心力制服我,如何?”靜靜聽完周防的建議,宗像眉心微微一蹙,又極快的松開。他有點不確定周防所說的話是不是認真的,但又不愿在氣勢上落了下風,直接無視對方示威般展開的強大氣場,帶著一抹嘲弄輕笑道:“與你呼吸相同的空氣,光想著都令人作嘔。很遺憾,我好歹也是個大忙人,可沒辦法整天把心思放在你身上?!?/br>“是嗎?那真是可惜了?!睅詹粻戇@樣的回答感到失望,抬眼淡淡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的宗像,周防再次背轉(zhuǎn)過身去闔上雙眼。反正除了睡覺也無事可做,更何況,睡著了,也就不會想起那雙憤怒又失望的眼睛了。走到牢房門口,宗像微微頓住腳步轉(zhuǎn)過頭去,靜靜看了周防的后背好一會兒,突然道:“就算不爲了你自己,你也不爲那孩子想想嗎?他爲了見你,剛才已經(jīng)求到我這里來了?!?/br>說完這話,宗像不再停留,頭也不回的離去,一張清俊的面孔比來時更加陰沉。正是如此,他沒能看到周防在聽見他最后一句話時身體微微一僵,眉心凝起深深的結(jié)。雙拳緊握,睜眼望著墻壁,赤紅色的瞳里閃動著不舍,以及心疼。怎麼可能沒有爲那孩子想過,只不過就如宗像所說的那樣,他的力量已經(jīng)漸漸控制不住了。這些日子,他反復做著一個夢。夢境里,他站在已成爲廢墟的城市里,達摩克利斯之劍離他的頭頂僅一步之遙。在夢中無法控制的火焰焚毀了一切,包括他自己。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哪一天從睡夢中醒來,身邊躺著的是一具焦黑的尸體。所以,他寧愿選擇被誤解,被痛恨,都要離開。至少在這里,他不用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暴走的力量傷害到那孩子。十束說過,他的力量是爲了守護而存在的。他沒能守護住形同家人的十束,但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守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