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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部分都是人物的傳記,他拿來當(dāng)故事看,倒也不覺得無聊??吹枚嗔?,越前也開始好奇葬儀屋的品味,因爲這些傳記主人公的身份幷不一樣,有王公貴族,也有匪盜英雄,甚至還有部分貧民,精彩平淡都有,而且透過這些故事,他仿佛能看到這些人的一生經(jīng)歷。又是一天午后,聽到葬儀屋從外面回來的響動,越前隨手拿了一本書走到店鋪里,看著又多出來的兩口棺材,唇角一抽,然后帶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在其中一口棺材上坐了下來。“小龍馬,小生今天又搞到兩具尸體哦,等下又有得忙了?!边€是那種古怪的笑聲,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葬儀屋走過去捏了捏越前的臉,唇角揚得高高的。“怎麼樣都好,你摸過尸體洗手了沒有?”抬手撥開在臉上肆虐的爪子,越前皺了皺眉,道:“要玩等下再玩,我有事要問你。”“當(dāng)然要洗手了,不洗干凈怎麼可以把他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象是不滿越前的動作,葬儀屋顯得很委屈,連唇角都垂下了幾分??赡苁怯X得越前的手有點冷,他轉(zhuǎn)身去泡了兩杯茶,擠坐在同一口棺材上,這才笑問道:“說吧,小龍馬又有什麼不懂的,小生我很高興幫忙解答哦?!?/br>捧著泡茶用的燒杯暖手,越前想了想,指著放在一邊的書道:“你是從哪里搞來這些書的,嘮嘮叨叨,連一件很小的事都要講得那麼仔細,沒人會這麼寫吧?”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伸手拿過越前所指的書在封面上細細摩挲了一陣,葬儀屋低低的笑道:“有哦,DoomsdayBook不就是這樣的書嗎?詳細記錄一個人生平的每一件事,等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死神就可以依靠這本書進行審判了?!?/br>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越前看看葬儀屋,又看看他手中的書,象是覺得他不是在胡說八道,皺眉道:“DoomsdayBook?末日審判書?死神不是依據(jù)走馬燈審判的嗎?怎麼又是靠書了?”“這個嘛……”好像很喜歡越前皮膚的觸感,葬儀屋又一次伸出手在白晰的臉頰上緩慢游移,不時用指甲去戳上一戳,他繼續(xù)道:“就是一個東西啊,死神收錄了一個人的走馬燈,就會形成一本書,叫DoomsdayBook也是可以的嘛?!?/br>“喂!很痛你知不知道,別戳了!”原本想無視葬儀屋的所作所爲,不料這家伙越來越放肆,越前有點不高興了。不甘示弱的伸手去捏住眼前那張看起來很蒼白但又很好看的臉,他微怒道:“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書柜里那些書不會都是什麼DoomsdayBook吧?”見俊美的面孔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越前的手微微一僵,慢慢垂了下來,低聲道:“又是你的秘密,對吧?那我不問了?!?/br>寞落的表情讓葬儀屋覺得憐惜,但又認爲彼此幷沒有熟識到那種可以開誠布公的地步,而且對方身上的謎團也未解開他不得不防,所以什麼都沒說,只是伸手把越前往身邊摟了摟,吻著光潔的前額輕笑道:“別著急啊,總有一天小生會說的?!?/br>從紅夫人葬禮的那一天開始,越前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葬儀屋偶爾會親吻自己額頭的行爲。除了心跳得有些快之外,也幷不覺得怎麼樣,甚至還有點喜歡這種算得上親昵的動作。垂著眼,盯著那只在手背上輕輕摩挲的手,他小聲嘀咕道:“這算什麼?不想說就說清楚,糊弄人有什麼意思?!?/br>“瞎說,小生對小龍馬從來不說謊,哪里糊弄過了?”似乎特別喜歡越前光滑的肌膚,葬儀屋這一次沒有很快離開,而是將唇貼著他的前額笑道,嗓音里有那麼一點點的沙啞。葬儀屋說話的時,嘴唇就在越前的額頭上,一點點濡濕的觸感讓越前不知怎麼的,面孔有越來越燙的趨勢。想要后退,可退路早已被對方環(huán)過來的雙手阻斷了,他只能不自在的垂下頭,嚅囁道:“又想干什麼?”“不干什麼,小生這是在表達對小龍馬的喜歡啊?!毕笫歉杏X到越前的害羞了,葬儀屋微微抬起頭,用一種很惋惜的語氣道:“小龍馬有的時候很不可愛,就像渾身長刺的刺猬,小生覺得很傷心哦?!?/br>很想反駁葬儀屋說,你那嘴角都快翹上天了還能很傷心?但當(dāng)意識到對方說的話里包含了“喜歡”這個字眼時,越前才稍微退了點熱度的臉又開始發(fā)燙了。仿佛很討厭這樣弱勢的自己一般,他用力甩甩頭,仰起臉緊盯著葬儀屋那叢厚厚的劉海,道:“什麼都不肯說,那我要看看你的眼睛總可以吧?被那麼大一撮頭發(fā)擋著還能看得見東西,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可以哦,小龍馬從很早之前就想看了吧?!边@一次葬儀屋倒是沒有拒絕,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甚至還主動微微彎下腰湊過去,以照顧身高也就到他胸口的越前。“誰想看了,你還差得遠呢。”嘴里是這麼嘀咕的,可兩只迫不及待抬起的手卻徹底出賣了越前的心思,直直伸向早就看不順眼的那撮銀發(fā)。帶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的心情,在觸碰到葬儀屋的臉時,越前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撩開對方的發(fā)。然后,微微睜大的琥珀色貓眼里倒映出一雙瞳色極罕見的眼,以碧綠打底,又有一抹金色流轉(zhuǎn)其間,即便傾盡世間所有畫匠之能也調(diào)不出如此特別的色澤。很好看,是越前詞匯貧乏的腦袋里唯一能相處的形容,接著他又在心里悄悄補充:這雙眼睛騙女人絕對一騙一個準。是啊,有這麼一雙美麗得無法形容的眼嵌在本來就很俊美的面孔上,連那一道橫過整張臉的傷疤都不顯猙獰了,反而凸顯個性。“看來小生讓小龍馬很滿意,對不對?”見越前怔怔的,漂亮的貓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葬儀屋微彎起眼,湊到他面前低低的笑問。那笑是從喉間溢出的,讓越前覺得,如果這家伙不用平時那種古怪的語調(diào)說話的話,其實聲音也是很好聽的。而這笑聲也讓他猛然驚覺彼此的臉靠得是那樣近,幾乎鼻尖已貼著鼻尖了。莫名感到一陣慌亂,他連忙抬手捂住那雙眼,扭開頭去極力控制住顫抖的呼吸,粗聲粗氣的道:“走開,我不要看了?!币驙懺绞强?,就越是覺得這雙眼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好像整個靈魂都要被吸走了。真是敏感的小東西,自己的秘密之一就這麼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到底要帶來多少驚喜才能讓人覺得滿意?捉住捂在臉上的手緩緩拿下,感覺細瘦的手腕在掌心不自覺的輕顫,葬儀屋低笑一聲,突然伸手捏住越前小巧的下頜,俯身吻上因錯愕而微張的唇。越前一直知道葬儀屋的唇是冰冷的,可此刻卻有一種火樣的灼熱感從唇上騰起,燒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