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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盟主來得正好,兄弟倒要請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口氣之中,已有責(zé)難之意。 石松齡朝他微微一笑。道:“兄弟也會向閣下請教,此事理該由閣下自己來解釋清楚才是?!彼环Q李兄或李幫主,而稱“閣下”,顯然也認(rèn)為原來的獨角龍王、是假冒的了。 高翔生陰沉的笑道:“不錯,盟主七年之中,處理過上千件武林糾紛,正直無私,是真是偽,閣下自己說吧?!?/br> 原來的獨門龍王一口氣蹩在喉嚨里,瞪大雙眼,幾乎說不出話來,他長長吸了口氣、顫聲道上:“石松齡,你也認(rèn)為老夫是假的了?” 石松齡點頭道:“不錯。” 石中英心頭不禁一動,忖道:“原來那封信果然是爹寫的,爹為什么要把獨角龍王騙來呢?” 只聽原來的獨角龍王怒哼道:“果然是你門安排好的詭計,你們圖謀老夫,果然已非一日?!?/br> “哈哈?!笔升g仰天長笑一聲,說道:“閣下這話就不對了,應(yīng)該說是閣下圖謀龍門幫,已非一日了?!?/br> 原來獨角龍王道:“你說什么?” 石松齡微微一笑,并不答話,走到上首一張椅子上坐下,才含笑朝祝景云道:“景云兄,詳細(xì)經(jīng)過,還是你來說吧?!?/br> 祝景云躬身道:“兄弟遵命?!苯又裆徽?,朝原來的獨角龍王說道:“那是三個月前,閣下買通李幫主左右,乘李幫主外出,暗把毒藥下在酒飯之中,等他毒發(fā)之際,以大石擊身,沉之于江……” 原來的獨角龍不知是心虛,還是氣極,總之他整個身干都起了痙攣,大喝道:“你簡直一派胡言?!?/br> 石松齡平靜的道:“是非愈辨愈明,閣下認(rèn)為祝掌門人說的不實,又可妨姑妄聽之,等他說完了,你再加以駁正就是了?!彼徊皇槲淞置酥鳎膸拙?,就把暴燥的獨角龍王說服了。 只聽祝景云續(xù)道:“差幸李幫主內(nèi)功精純,縱然中毒錯迷,但喝了幾口冷水之后,人已清醒過來,他外號獨角龍王,自然精通水性,一面閉住呼吸。運功掙斷鐵鏈,泅至江邊,伸手一摸,懷中一瓶龍門幫秘制的解毒丹,未被搜去……” 原來的獨角龍王只是冷笑。 祝景云也不去理他,接下去道:“李幫主自知中毒已深,他身上所帶解丹,最多只能暫時抑制毒性,無法解去身中奇毒,這就連夜趕去廬山錦繡谷,在黃藥師悉心醫(yī)治之下,始告復(fù)原。李幫主為了偵查下毒之人,有何圖謀?并未直接回轉(zhuǎn)君山總舵,而在夜間潛入偵查,竟然發(fā)現(xiàn)有人假冒了李幫主,在幫中處理幫務(wù)?!?/br> 原來的獨角龍王聽到這里,忍不住道:“真是天大的謊言,老夫?qū)嵲谟X得可笑已極。” 祝景云續(xù)道:“李幫主當(dāng)時自然大感驚駭,就悄悄進入副幫主耿承德的房中,說明經(jīng)過,但可惜耿副幫主也中了慢性巨毒,武功幾乎全失,而且?guī)椭袑嵙?,大部已為假冒的李幫主所控制,一時不好輕舉妄動,才趕來石門山,向盟主救援,盟主才親筆致函閣下,把閣下請來?!?/br> 原來的獨角龍王點頭冷笑道:“原來正直無私的武林盟主,只聽信了一面之詞?!?/br> 石松齡微笑道:“兄弟處理武林糾紛,從不聽信一面之詞。” 原來的獨角龍王狂笑道:“那么盟主一走有證據(jù)的了?!?/br> 石松齡緩緩說道:“不錯,兄弟至少有三件事,可以證明……” 原來的獨角龍王那還忍得住,洪聲道:“那三件事,可以證明老夫是假冒的?” 石松齡淡然一笑道:“,當(dāng)然是人證。” 原來的獨角龍王道:“你說的人證是誰?” 石松齡一抬手道:“屈總管,你去把那人證請進來。”屈長貴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接著只見他領(lǐng)了一個頭戴黑色氈笠,面蒙黑紗,身穿黑衣的人進來,又是一個黑衣人。 原來的獨角龍王洪聲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不敢以真面目和老夫相見?” 那黑衣人朗笑道:“我是作證人的,我怎會不敢以真面目見你?”此人口齒清朗,每一個字,都咬得非常清楚。 原來的獨角龍王聽了此人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忽然遇見了鬼進一般,滿臉俱是激怒驚駭之色,雙目突盯,嘎聲道:“你……是耿承德?!?/br> 石中英暗哦一聲:“耿承德,那是龍門幫的副幫主?!?/br> 黑衣人應(yīng)道:“不錯,正是在下。”一手摘下氈笠,很快揭去面紗,同時也脫去了披在身外的黑衣。不用說,他和后來的獨角龍王一樣,如此打扮,可是為了掩人耳目。這人站在門口不遠(yuǎn),并未背向著石中英,是以石中英可以看到他的側(cè)面。 此人不過四旬左右,面貌白皙,像是文弱書生,但雙目卻深遂得有如兩點寒星,一望而知是位內(nèi)外兼修的高手。石松齡目光一轉(zhuǎn),望著原來的獨角龍王,微笑道:“閣下現(xiàn)在看清楚了,你們應(yīng)該不陌生呢?” 原來的獨角龍王突然狂笑道:“證人,哈哈,你們既能制造出現(xiàn)一個李天衍來,自然也可以制造一個耿承德來了?!边@句話,聽得石中英心中突然如有所觸。 “制造出一個人”,那個假的阿榮伯,自然也是他們“制造出來”的了,這中間果然正在蘊釀著一個可怕的陰謀。爹和祝伯伯,還有這些掌門人,可能全被他們蒙蔽著,他幾乎要大聲叫嚷出來。 只聽高翔生厲聲喝道:“住口,江湖九大門派,共同訂下的法規(guī),天下武林,人人俱得遵守,盟主面前,豈容你如此狂妄?” 石松齡一擺手,制止他說話,一面依然含笑說道:“兄弟方才說過,有三件事,可以為證,閣下既然認(rèn)為人證不足偽證,那么物證總該取信了吧?” 原來的獨角龍王洪聲道:“你有什么物證?” 石松齡笑道:“兄弟不是龍門幫的幫主,那有什么物證?但兄弟聽江湖傳聞,龍門幫在長江上下流域,共有三十六處分舵,李幫主為了統(tǒng)一號令,曾以烏金鑄制了一顆”獨角龍王之釜“,龍身有三十六鱗,其文為:”潛龍在江“出于武林中篆刻聞名的岳麓山人之手,三十年來,一直為龍門幫主信物,閣下既然以李幫主自居,不知此一信物,可在身上?” “獨角龍王之鑾”,是龍門幫幫主的信物,江湖上無人不知。只要蓋上這顆印鈴,長江上下游,即使不是龍門幫的人,事無大小,莫不一體遵照。原來的獨角龍王聽他提到“獨角龍王之璽”,有如被人當(dāng)胸重重的擊了一下,臉色發(fā)白,切齒道:“盟主說得不錯,兄弟身邊應(yīng)該有”獨角龍王之璽“,但這顆印信,兄弟已在三月之前遺失,盟主若是不信,這位朋友,如果確是敝幫耿副幫主,他應(yīng)該會有令你滿意的答覆?!?/br> 耿承德冷笑一聲道:“閣下不是認(rèn)為在下這證人不足為證么,但在下可以當(dāng)著盟主面前,告訴你,”獨角龍王之璽“,三月前確實丟了,它不在假冒李幫主的人手里,它仍在它主人身邊?!彼嗽捯怀?,在座之人,奠不一齊朝后來的獨角龍王望去。 后來的獨角龍王探手懷中取出一顆穿著一條烏金細(xì)鏈的小小的印章,解下環(huán)扣,朝石松齡面前遞去,口中呵呵一笑道:“這是敝幫信物,請盟主過目,它三十年來,一直扣在兄弟身上,未嘗須臾離身,也差幸未曾落入歹人之手,才算保全了敝幫三十六處分舵?!边@就錯不了,幫主的信物,豈會輕易遺失?這話誰也不會相信。 原來的獨角龍王看到烏王印章,臉色驟變,暴喝一聲:“好個賊子,原來老夫印信,果然落在你的手中?!?/br> 石松齡接過“獨角龍王之璽”,目光一抬,微笑道:“這顆幫主印信、不是假的吧?” 原來的獨角龍王臉色獰厲,怒聲道:“老夫說過,三個月前已告遺失,不想會落在好人之手,信不信隨你了。”到了此時,真?zhèn)沃?,已極明顯。 石松齡果然不失是武林盟主,他處理任何一件武林糾紛,均不厭其詳,細(xì)心求證,決不因為他是武林盟主,獨斷獨行,他望了原來的獨角龍王一眼,依然含笑道:“兄弟說了,最后還有一件事,當(dāng)可使二位之間,真?zhèn)瘟⑴辛恕!?/br> 他不待別人插嘴,一手持著飄胸長髯,微微一笑,續(xù):“弟曾聽江湖上傳說。 李幫主武功蓋世,威震長江三令年,掌上功夫,無人能敵,李幫主一身絕藝屯尤以“天龍十八掌”馳譽武林,博得獨角龍王的雅號,據(jù)說沒有一人能在李幫主手下,走得出十八招。那是因為“天龍十八掌”第十八招“龍行雷令”,威力之強,即使少林“大力金剛掌”,都不足以比擬,可說天下無人能擋,二位既然都以李幫自居,兄弟雖然為盟主,也無法斷言真?zhèn)危缓尾辉嚿弦徽?,豈不真?zhèn)瘟⒖煞殖鰜砹???/br> 武林中人,到了無法辨別真?zhèn)沃畷r,也只有施展他的獨門絕技一著才行。證人可以被人賣通,證物也可能真的遺失,獨門絕技,天下之大,只此一家,旁人自然無法假冒。 石松齡說到這里,不容二人開口,接著加重語氣,說道:“但兄弟必須聲明在先,二位此時,也許心頭積憤已深,恨不得一掌把對方擊斃,而且以李幫主的掌上功夫,兄弟相信也確有此能,只是兄弟說出此一辦法,旨在證明二位之間的真?zhèn)味?,因此出手不得太重,縱然二位之中,有一位是假冒之人,也必須留他性命,兄弟要查明他假冒李幫主,到底有何目的?有沒有其他危害武林的陰謀? 決不能逞一時意氣,滅了活口。“ 口氣微微一頓,接道:“好,兄弟話已說完;大家且讓開些,二位可以準(zhǔn)備了?!彼@番話,說得堂皇公正,果然是武林盟主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石中英聽的暗暗為爹喝采,心想:“爹果然不是容易被人蒙蔽的人,他老人家也許已經(jīng)洞察這一批人的陰謀,才會這么說法。不錯,只要抓住假冒獨角龍王的人,自然也可以從他口中供出殺死阿榮伯的兇手了。”就在他心念轉(zhuǎn)動之際,祝景云等人,已經(jīng)各自后退了一步。 石松齡依然端坐在上首一張雕花椅上,并未移動。在他面前不遠(yuǎn),原來的獨角龍王和后來的獨角龍王,對面而立,兩人全部目注對方,凝立不動。這回,因兩人要在盟主面前發(fā)掌,已由方才的南北對峙,移轉(zhuǎn)為東西相對。 石中英看到的雖是側(cè)面;但這兩個人,果然面貌,高矮,舉止、行動,甚至連洪亮的聲音,和他身上所穿的衣服,無不一模一樣,維妙維削。他在狄谷,經(jīng)名師傾囊傳授,對易容之術(shù),已深得三昧;但眼前這兩人,任他凝足目力,也看不出那一個有一絲破綻? 他自然知道,一個人縱然精干易容之術(shù),也不可能全無破綻。如果一真一的,不在一起,或可充得過去;但兩個人面對面同時站在一起,假冒的一個,決瞞不過人。這就像古董一樣,不論名畫、名器,縱然有人把庸品摹仿得和真的一般無二,一旦兩件東西放在一起,明眼人一下就可瞧得出來。 就說是孿生兄弟吧,旁人分不清雖是哥哥?誰是弟弟?但他們父母一眼就可叫出兄弟的名字來一樣。但這兩個獨角龍王,就是令人看不出來。石中英心頭感到無比驚詫,暗暗忖道:“莫非這假冒獨角龍王之人,臉上并非易容?但不經(jīng)過易容,又怎么會如此維妙維肖?”這間臥室,自然十分寬敞,此時早已靜寂得沒有一絲聲息。 石松齡徐徐說道:“二位現(xiàn)在可以出手了。”一真一假兩個獨角龍王,所等待的,就是盟主這聲口令。 原來的獨角龍王洪喝一聲:“你小心了。”喝聲出口,左手微屈,提起腰旁,就行停住;右手緩緩提到胸前,五指箕張,狀若龍爪,似已滿待引發(fā)。后來的獨角龍王同樣左手提到腰際,右手提到胸前,五指緩緩張開。 石中英看到這里,心中不禁又暗暗奇怪,方才爹明明說過,獨角龍王李以衍以“天龍十八掌”威震武林,乃是他獨門絕技,天下沒有第二個會使。那么他們此刻使出來的,自然是第十八招“龍行雷令”無疑,何以兩個人又會使出同一掌式來呢? 就在兩人同樣右手提到前胸,五指像龍爪般緩緩對準(zhǔn)對方,漸漸張開之際。 原來的獨角龍王突然臉色一變,后來的獨角龍王同時洪笑一聲,提到胸前的右手,突然掌心一吐,閃電般擊出。這一招,出手如電,簡直快到使人無法看清。但聽“乒”的一聲,不偏不倚,擊在原來的獨角龍王左胸之上。 原來的獨角龍王悶哼一聲,一個人登登的連退了四五步之多,一手掩胸,雙目盡赤,盯注著后來的獨角龍王,口中哼道:“你……”突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往后就倒。 石中英心中暗道:“他果然是假的?!?/br> 石松齡適時朗笑一聲,站起身道:“李幫主掌法蓋世,兄弟今晚總算開了眼界了?!?/br> 后來的獨角龍王洪笑道:“盟主好說,兄弟在盟主和諸位掌門人面前,那是班門弄斧了?!?/br> 石松齡目光朝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原來的獨角龍王瞥了一眼,問道:“只不知此人有無性命之憂?” 獨角龍王笑道:“盟主方才已經(jīng)交代過了,要留活口,兄弟怎敢把他殺死,他雖被兄弟掌力擊中左胸,兄弟發(fā)掌之時,極有分寸,決無大礙。” 石松齡頷首道:“如此就好?!被仡^朝屈長貴吩咐道: “屈總管把他帶下去,暫時先收押起來,過幾天,等他傷勢好了,我要親自問他。”屈長貴應(yīng)了聲“是”。從門外招來了兩個身穿天青勁裝的漢子,架起原來的獨角龍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