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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喝出“住手”,因此并未追撲過去,只是冷冷的道:“閣下假裝在下,還有何說?” 假石中英豁然大笑道:“這話正是我要問你的,你為何喬裝石某,睡在我床上,你們究竟有何陰謀?” 石中英大怒道:“好個賊人,你假冒了我,還說我假冒了你?” 假石中英點點頭道:“很好,咱們多言無益,那只有在拳掌上分個勝負?!?/br> 石中英氣怒已極,冷笑道:“豈止在拳頭上分個勝負,我要把你拿下了,自可從你身上,追究出你們這幫賊黨的來歷?!?/br> 喝聲出口,身形陡然撲起,疾如鷹隼,右手迎面劈出一掌,左手隨著身形的撲進,五指箕張,朝假石中英肩頭抓落。他在這一撲之中,右手使的是衡山派一招“雷公劈木”,左手使的卻是白鶴門的“白蛇挫蛇”。出手之快,凌厲已極。 假石中英左拳疾揮封住了石中英的一掌,身形迅急旋開數(shù)步,趁著旋轉(zhuǎn)勢,右手點出一指。石中英才招上,就發(fā)現(xiàn)他點出的指風(fēng),甚是奇妙,當(dāng)時除了覺得他武功不弱,并未如何在意。此時一抓落空,對方在旋出之際,反臂,電來一指,一望之下,竟然想不出如何克制?只好猛地撤回爪勢。心中暗驚一聲:“好個賊子,就算你指法神奇,今晚不把你截下,我就不叫石中英了?!?/br> 身形斜退半步,突然斷喝一聲,一掌直擊,一舉橫掃,同時攻出。這一下,他掌勢陡然一變,不但嚴(yán)密封住對方指勢,而且掌中,暗藏反震之力。假石中英又出指抵擋,雙手連揮,擊出了幾縷指風(fēng)。但這回他不知道石中英直擊的一掌,是少林寺的“伏虎掌”橫使的一掌,是八卦門的“八卦掌”,掌勢之中,暗藏震力。幾縷指風(fēng),撞上掌力,立被逼得反震回去。 假石中英猛然一驚,急急使出“移形換位”身法,從橫閃出。饒是如此,還感到肩頭被對方掌風(fēng)掃過,火辣辣的生痛。石中英一擊得出,口中又是一擊大喝:“賊子,你再接我一掌。”欺身直上,右手凝力一掌,劈擊過去。 假石中英尚未站穩(wěn),一時間閃避不及,只得舉單硬接,但聽“啪”的一聲輕響,雙掌接實假石中英身不由已,連退了兩步。石中英凝立不動,冷笑道:“閣下要假冒一個人,總得自己估量估量?!彪p肩一晃,快捷如風(fēng),一下就欺到假石中英面前,左手疾發(fā),朝他“肩井xue”上抓去。 假石中英硬接了他=掌,已覺氣血翻騰,此刻連調(diào)息的機會都沒有,咬緊牙交。雙手齊發(fā),在身前幻起一片指影,腳下緩緩移動,斜退了一步。他這一路指法,施展開來,掌指仰張,指影錯落。專取敵人關(guān)節(jié)xue道,手法滴詭已極。 石中英經(jīng)過九位名師,傾囊傳授,一身所學(xué),十分博雜,但卻看不出對方的路數(shù)。但覺這假冒自己的賊人,每次施展指法,就有和自己扯平之勢,心頭不禁大感不耐。這樣又戰(zhàn)了數(shù)招,石中英使了一招“撥亂反正”,迫開對方指影,緊接著如同白云舒卷,迅疾無論的向假石中英連續(xù)劈出兩掌。 這兩掌,不僅快得如同電光石火,而且掌中暗凝真力。假石中英一指點去,只抵住他的掌,但覺對方掌心,突然涌出一股暗勁,直洶過來。指法頓時受到逼迫,底下再山無法變化。心下猛吃一驚,急忙左手抬處,使了一招“腕底翻云”,封架石中英的第二掌。 但聽“蓮”的一聲,假石中英一個人連翻了兩個斤斗,直震去一丈來遠,撞在左首墻壁之上。石中英正想借勢欺身過去,敝見房門突然敞開,一股強猛掌風(fēng),迎面擊來。石中英大吃一驚,急忙閃身避開,定睛瞧去。但見從門外走進來的赫然是爹和祝伯伯,還有八卦門中門人高翔生和崆峒個門藍純青。接著火光一亮,春嬌端著一盞銀虹,從外走入。 石中英一見來的是爹,心頭不禁大喜,急忙垂下雙手,叫道:“爹,你老人家來的正好……” 六合劍石松齡臉色鐵青,沉喝一聲道:“住口,誰是你的爹?你說,是什么人支使你假冒石中英來的?” 石中英聽的一怔,忙道:“爹,孩兒就是中英,那人才是假冒孩兒的賊人?!?/br> 這時,祝景云已經(jīng)縱落假石中英身旁,親切的問道:“賢侄沒有事吧?” 假石中英緩緩吁了口氣,仰臉道:“祝伯伯,小侄沒事?!?/br> 祝景云頷首道:“沒事就好?!?/br> 石中英眼看爹和祝伯伯都把假冒的人,當(dāng)作了自己,心頭不由大急,叫道:“祝伯伯,他不是小侄,他是假冒小侄的賊人?!?/br> 石松齡目如寒電,直注石中英,怒哼一聲道:“住口,老夫和祝伯伯已經(jīng)來了多時,難道還會看不出來?” 石中英駭然道:“孩兒已經(jīng)睡了,方才從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有人潛入孩兒房中,竟然是假冒孩兒的賊人……” 假石中英接著道:“爹,孩兒剛從書房回來,跨進房門,就發(fā)現(xiàn)床上躺臥著一個人,孩兒還沒看清他是誰,他就一躍而起,向孩兒襲擊……” 石松齡目光依然直注著石中英,微微一笑道:“你說你方才已經(jīng)熟睡,這就不對了?!?/br> 石中英惶然道:“孩兒那里不對了?” 石松齡一手博須,徐徐說道:“中英每晚都到書房里來,隨我練飛指法,今晚自然也不例外,方才就是練完指法才回房來的,你說已經(jīng)睡了一回,自然就不對了。” 石中英聽的更是駭異,說道:“爹,孩兒從沒跟你練過指法,那跟你練指法的不是我?!?/br> 石松齡道:“當(dāng)然不是你了,六合門獨門指法,老夫豈會傳給匪人?” 石中英見爹不肯相信,心頭大急,忙道:“但他不是孩兒。” 石松齡冷然道:“他當(dāng)然不是你。”接著臉色一沉,說道:“老夫也不想難為你,但你必須說出假冒我兒,是什么人指使出來的?” 石中英道:“爹,孩兒就是中英,不是假冒的?!?/br> 假石中英道:“你是石中英,那我是誰?你不是假冒的,難道我是假冒的?” 石松齡一擺手道:“孩兒,你不用和他多說,為父自有主張?!彼豢谡J定那假石中英是真的了。這也難怪,他每晚傳授“六合指法”的人,自然是真的? 高翔生大喝一聲道:“小子,盟主面前,還不從實招來?” 石中英道:“高伯伯,你也以為小侄是假冒的人?” 高翔生嘿然道:“小子,你還不承認,老實告訴你,咱們已經(jīng)來了一會,盟主親自傳授的”六合指法“,總不會有假的吧?你小子使的是什么武功?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br> 石中英簡直有口難辯,回頭望著祝景云道:“祝伯伯,你老自小就痛愛小侄,那人假冒小侄之名,每晚跟爹學(xué)習(xí)指法,爹就認為他是真的,這是賊黨的陰謀,他們專門制造以偽亂真,祝伯伯應(yīng)該替小侄主持公道?!?/br> 祝景云朗笑一聲道:“事實已極為明顯,朋友多說無益,盟主處理過千百件武林糾紛,你們這點伎倆,又如何瞞得過盟主?” 高翔生布滿皺紋的臉上,陰沉一笑,喝道:“小子,你是束手就縛?還是要我動手?” 石中英心頭又驚又急,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這一急,不由得大聲叫道:“爹,孩兒還有話說?!?/br> 高翔生陰聲道:“你不用說什么了?!?/br> 石松齡適時一擺手道:“高兄,讓他說出來?!?/br> 高翔生喝道:“有話還不快說?” 石中英雙眼著爹,道:“爹,孩兒有一件事,說出來,真?zhèn)慰梢粤⑴??!?/br> 石松齡道:“什么事?” 石中英道:“爹問問他,孩兒十年前,是如何失足落水的?” 假石中英冷笑道:“這還用說,我是隨爹外出不慎落水的?” 石中英看爹并無表示,不覺大聲道:“爹,現(xiàn)在你老人家總該明白他是假冒的了?!?/br> 假石中英冷笑道:“我說的那里不對了?” 高翔生冷喝道,“你不用拖延時光,沒人會來救你的?!?/br> 石中英看爹一直不置可否,心中更覺有冤難伸,這就望著爹道:“爹,你老人家總該記得?十年前,是爹要孩兒拜狄谷老人為師,跟師父走的,并未失足落水……” 話聲未落,突聽耳邊響起一個極細的聲音,說道:“公子不可當(dāng)眾說出此事來?!边@是“那人”的聲音。石中英原是一時情急,才說出來的,此時聽了“那人”“傳音入密”的放聲,立即想到師父臨行時的囑咐,曾說:“就是親若父子,也不準(zhǔn)吐露只字。”一念及此,登時住口。 石松齡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看了崆峒掌派門藍純青一眼,嘿然笑道:“此人越說,越離譜了,高兄把他拿下了,還得仔細問問才是?!?/br> 高翔生雙拳一抱,說道:“兄弟遵命?!鞭D(zhuǎn)過身來,冷冷喝道:“小子,你聽到了,這是盟主命令,你還不束手就縛?”喝聲出口,五指箕張,朝石中英肩頭抓來。 石中英心頭頓時疑慮,閃身避開高翔生一抓之勢,口中急叫道:“爹,你怎么會不相信孩兒的話呢?” 高翔生一抓空,不覺厲笑道:“好小子,你倒滑溜的很?!鄙硇我婚W而至,雙手箕張,十指如鉤,這一撲之勢,使的是“大擒拿手法”——“獅子撲兔”。 爪風(fēng)所及,幾乎擴及八尺,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無法從這等綿密的擒卞手法中脫身。 石中英突然身形一矮,雙手閃電托在高翔生的手肘關(guān)節(jié)之下,口中叫道:“高伯伯手下留情?!彪S著叫聲,人影一旋,已從高翔生“大擒拿法”下,脫身而出。 祝景云突然雙目一注,低喝一聲:“魔教”五道身法“?!庇沂謸P處,點出一指,但聽“嘶”的一聲,一縷指風(fēng),朝石中英右肩“巨骨xue”襲到。 石中英堪堪從高翔生手下閃出,突覺一縷強勁指風(fēng),激射而來,那是華山“穿云指”,他自然識得厲害,趕忙半肩斜旋,朝手下閃出,突覺一縷強勁指風(fēng),激射而來。石松齡雙目寒芒暴射,沉喝道:“果然是魔教余孽,那就留你不得了?!?/br> 右手突然揚起,劈空就是一舉。 六合劍石松齡一身修為,在九大門派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這一記“劈空掌”,雖然只使了七成力道,但威勢之強,有如一對柄厚背金刀,破空劈來一般。但就在他舉掌劈出的同時,石中英耳邊,又響起了“那人”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石公子還不快走?” 石中英心頭纂然一動,立即猛一低頭,雙足一點,又一劃、閃電般朝花格子窗投去。這一式“火中化鶴”,當(dāng)真疾如箭射,一條人影,搶在石松齡掌風(fēng)之前,一下撞開花格子窗,穿窗而出。石松齡沒想到石中英會搶在自己劈出的掌風(fēng)之前,撞破窗戶,逃了出去,急怒之下,大喝一聲:“快別讓他逃了。”他話聲未落,祝景云,高翔生同時暴喝一聲,長身掠起。 但聽窗外響起總管屈長貴的聲音,說道:“盟主放心,他跑不了。”石中英堪堪穿窗而出的人,喝聲入耳,陡覺一陣奇寒澈骨的冷風(fēng),當(dāng)頭直罩過來。 要知他此刻全身布滿真氣,有如離弦之箭,去勢何等神速?一下就沖破屈長貴的“寒冰掌力”。他早就對屈長貴心存疑忌,此刻見他躲在窗下暗算自己,尤其是使出來的是邪門中最陰毒的“寒冰掌”。心頭更覺怒惱,就在沖破他掌力之際,雙腳在屈長貴背上一蹬,由一式“火中花鶴”,轉(zhuǎn)變?yōu)椤疤忑堮S風(fēng)身法”,疾如流星,劃空而逝。 屈長貴做夢也想不到石中英輕輕年紀(jì),就練成了玄門“護身真氣”,沖破自己的“玄冰掌力”,當(dāng)然更想不到石中英臨去還會拿自己做墊腳石。他縱然功力深厚,在這毫無防備的情形之下,不覺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踉蹌,往前直沖出去三步之多。這一段話,說來較慢,其實只不過是電光石火般事。隨著屈長貴一聲悶哼,祝景云、高翔生兩人,已經(jīng)同時搶出,飄落窗外。但那里還有石中英飛影? 祝景云目光一注,問道:“屈總管,你怎么了?” 高翔生更是迫不及待,急急問道:“那小子呢?” 屈長貴面有慚色,躬躬身,苦澀的陪笑道:“回護法,那小子練成”護身真氣“不但沖破屬下的”玄冰掌“,還蹬了屬下一腳?!?/br> 這時兩扇落地雕花長門啟處,六合劍石松齡,崆峒掌門藍純青,和那個假石中英相繼走出,飛身落地。石松齡面色凝重,徐徐說道:“兄弟真設(shè)想到此子假冒中英,居然會是魔教門下……”他一手持須沉吟著道:“自從三十年前,魔教倡亂,峨嵋姜真人聯(lián)合青城派,掃蕩大涼山,魔教從此一頤不振,未聞有奇能異術(shù)之士?!?/br> 祝景云道:“盟主大概忘了昔年魔教縱橫武林,肆虐江湖之時,曾有一位魔教長老,憤然脫離魔教,隱居天封山中 石松齡不禁臉色微變,說道:“天封老人?!钡吹灰恍Φ溃骸疤旆饫先四菚r已是六旬左右的人,如今不是九十開外了?” 假石中英待立石松齡身側(cè),此時忽然插口道:“爹,這賊子假冒孩兒,任他逃走,咱們不追了么?” 石松齡目中閃過一絲殺機,徐徐的道:“此人不除,必為后患,但此刻既已讓他逃走,只怕一時追不上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查清楚此人來歷,和指使他的人是誰?”說到這里,回頭看了祝景云一眼,說道:“這件事,兄弟之意,不如就交給景云兄來辦吧?!?/br> 祝景云慌忙拱手道:“兄弟遵命?!?/br> 清晨,山林間籠罩一層淡淡的晨霧。遠看過去,就像透明的薄紗,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