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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入花廳,同樣的拱拱手道:“屬下見過副總座?!?/br> 獨眼龍右眼精光電射,伸手一指石中英,陰森一笑道:“何見、鐘兄,快來見過夏使者,他今晚趕來龍頸拗,就是為了孟雙雙來的了?!闭f罷,呵呵大笑起來。 何東山、鐘仲豪兩人,進(jìn)入花廳之后,就左右分開,一言不發(fā),走到石中英八尺距離,就停了下來。這一來,石中英無形之中,就陷在他們?nèi)似纷中蔚陌鼑?,獨眼龍這句話說的已極露骨,他是“為孟雙雙來的”。 石中英當(dāng)然聽得出來,心中暗暗驚異,忖道:“聽他口氣,好像已經(jīng)知道自己喬裝夏子清來的了?!毙哪铋W電一轉(zhuǎn),但他藝高膽大,那會把面前三人放在眼里?依然不動聲色,一手摸著蒼髯,聳聳肩,干笑一聲道:“副老總這話,倒像是說兄弟不該趕來給你報信的了?!?/br> 獨眼龍點頭,皮笑rou不笑的道:“夏兄今晚確實不該來的?!?/br> 石中英愕然道:“為什么?” 獨眼龍沉笑道:“因為夏老哥昨晚就告訴兄弟,姓石的小子精擅易容之術(shù),而且專門跟本教作對。” 石中英摸摸酒糟鼻,笑道:“副老總莫非懷疑兄弟……” 獨眼龍沒待他說完,連連搖手道:“兄弟對你絲毫沒有懷疑之處,因為夏老哥一個人喝了大半缸女兒紅,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此刻還未醒哩。” 夏子清宿酒未醒,還在昏昏大睡,眼前夏子清,自然是假的了。石中英聽得不期一怔,繼而大笑一聲道:“原來副老總早就知道石某是喬裝的?” 他話聲甫落,突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笑著說道:“誰說兄弟宿醉未醒?兄弟是因為起來了沒事可做,還是多躺一回,養(yǎng)養(yǎng)精神也好?!?/br> 花廳外,隨著話聲,施施然走進(jìn)一個身穿青衣長衫,腰背微駝的酒糟鼻的老頭。此人非他,赫然又是一個鬼影子夏子清。他聳著雙肩,笑嘻嘻的道:“石公子扮得維妙維肖,連聲音都絲毫不差,幾乎使老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夏子清了,易容如此,實在令人佩服之至?!?/br> 石中英大笑道:“在下若不是假扮夏老夫子,龍頸拗三關(guān),就很難通過,那能進(jìn)入花廳,見到你副老總?” 獨眼龍沉笑道:“見到本座,又能如何?” 石中英道:“副老總是龍頸瑚的主持人,見到你,就好請你陪同在下到囚人的地方去看看,而且也只有你副老總,才有釋放囚禁人之權(quán)……” 獨眼龍深沉的道:“你要本座放人?” 石中英道:“在下正有此意?!?/br> 獨眼龍嘿然道:“你不是從羅家山玄衣女宮逃脫出來的么?” 石中英道:“正是?!?/br> 獨眼龍道:“如此甚好,本座也有意把你擒下來呢。”左手一抬,突然向石中英右腕扣來。 石中英站立不動,口中笑道:“副老總是想伸量一下在下的武功了?!庇沂痔帲逯阜聪颡氀埤堊笸笊峡廴?。這一招,雙方動作均快,暴伸疾縮,倏發(fā)倏收,快得如同閃電,但兩人只發(fā)了一招,便自收手。 獨眼龍右目異采一閃,沉笑道:“很好,何、鐘二位巡主你們把他拿下了?!?/br> 何東山猛地跨上一步,大喝道:“小子,你還要老夫動手么?”揮手擊出一掌。 石中英嘴角微含冷笑,不言不動,一無表示,直待何東山的掌風(fēng),離他胸前不過二尺光景,才左手一撩,朝鐘仲豪推去。鐘仲豪跟著跨出一步,剛?cè)鱿码p鉤,突覺掌風(fēng)盈耳,一股勁力,直向身側(cè)撞來,一時之間,忙將雙鉤交到左手,推出右掌,硬接襲來的掌勢。 兩股掌力乍然一接,響起蓬地一聲大震。何東山、鐘仲豪兩人之間,陡然涌起一陣旋風(fēng),吹得兩人衣衫,獵獵有聲。鐘仲豪吃虧在毫無準(zhǔn)備,出掌較遲,硬被邁退了一步。何東山則站立原處,凝然不動,但臉上卻流露出驚異神色。 這也難怪,這一掌他明明對準(zhǔn)石中英擊去,掌風(fēng)到了半途,不知怎的竟然一個拐彎,撞向了鐘仲豪,教他如何不凜然變色。鐘仲豪接下一掌,才發(fā)現(xiàn)掌是何東山擊來的,心頭微溫,嘿然道:“何老,你這是什么意思?” 何東山道:“對不住,這小子手法怪異得很?!痹捖暢雒袢艘芽v身一撲,一招“直叩天門”,朝石中英當(dāng)胸印去。 石中英朗笑一聲道:“你自己拿捏不準(zhǔn),又怪得誰來?” 在他說話之時,鐘仲豪雙鉤一分,口中大喝道:“小子,接我一鉤?!闭f是一鉤,兩道鉤形精光,交剪般襲到。石中英右手順著何東山掌勢一引,何東山身不由己撞出半步,石中英半推半送,朝獨眼龍推去。 在何東山擦身而過之際,低低說道:“別讓你們副老總閑著?!彼φ樯铣?,這一記“接引神功”,看來使得輕描淡寫,如順?biāo)浦郏艺浦鄙?,硬是朝獨眼龍沖了過去。 石中英左手推出,身子微微一閃,便已到了鐘仲豪身后右手一揮,低聲道:“你快去接應(yīng)?!?/br> 鐘仲豪雙鉤似蚊龍出水,招式遞出,頓失石中英所在,心頭方自一怔;左肩已被一股無形大力拂上,連人帶鉤一個旋身,跟著何東山身后,朝獨眼龍撞去。 獨眼龍許傅經(jīng)要兩人出手,一來自恃身份,二來想瞧瞧石中英的武功路數(shù)。 按說七步追魂何東山,穿山甲鐘仲豪兩人,身為教中巡主,都是一把好手,兩人同時出手,對付一個石中英,應(yīng)可說是游刃有余。怎知兩人一上場,就被石中英輕描淡寫的兩手,就鬧得昏頭轉(zhuǎn)向,身不由己。獨眼龍睹狀之下,獨目精光閃動,心下也不禁暗暗凜駭,在何東山飛一般沖來之時他已飄身退開數(shù)尺,一言不發(fā),右手暗運功力,伺機(jī)襲擊。 七步追魂何東山雖被石中英“接引神功”推出,但他畢竟成名多年,對敵經(jīng)驗豐富,順勢沖出,到了四五步處,立即一個急旋;卸去了身上推力,左足一個拗步,上身隨著扭轉(zhuǎn),右手一抖,一道銀練,從他袖中激射而出!他外號七步追魂,這一記抖手打出的練子鏢,才是他成名多年的絕活,七步取敵,百發(fā)百中。 鐘仲豪站出去了四五步,突然懷抱雙鉤,朝地上一個跌撲,詞樣卸去了“接引神功”的推力,身如懶驢打滾,雙鉤運轉(zhuǎn)如飛,猛向石中英雙足砍來。兩人幾乎是同時發(fā)難,各自使出了最凌厲的壓箱子本領(lǐng)。 獨眼龍豈肯放過這一機(jī)會,口中沉笑一聲:“閣下接我一拳?!庇沂治杖?,凌空直搗過來,他果然不愧副總巡主,武功內(nèi)力,勝過何、鐘二人甚遠(yuǎn),一拳甫出,就有一股兇猛絕倫的拳力,轟然有聲地朝石中英沖擊過來。 勢道之強(qiáng),有如巨浪撞岸一般,但在這記強(qiáng)勁的拳力后面,左手五指,黝黑如墨,悄無聲息,也不帶絲毫勁力的隨后抓到。何東山的練子縹銀光一閃,擊到石中英后心的同時,鐘仲豪從地上翻滾而來,飛轉(zhuǎn)如輪的雙鉤也正好攻到石中英足徑。 當(dāng)然最強(qiáng)勁猛的一記攻勢,還是獨眼龍當(dāng)面的一拳。他這一記拳勢,不但是掩護(hù)他自己悄然發(fā)出手的“黑龍爪”,同時也是掩護(hù)何、鐘二人的攻勢,用以轉(zhuǎn)移石中英的注意力,用心可謂惡毒已極。 鬼影子夏子清看得大驚,急急叫道:“副座,要擒活的。”要擒活的,就是暗示獨眼龍不可傷了石中英性命。 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他話聲方出,石中英倏的回過頭來,笑道:“夏老夫子放心,在下還不想死。” 上半身疾快的轉(zhuǎn)了過來,右手一抄,已把何東山一支青色閃閃的亮銀練子縹接到手中,拇指和食中二指輕輕一掐,就像掐面條一般,把一根百練精鋼的練子掐斷。在這同時,只見他左足一提,往下踏去,緊接著右足再提,往下踏,掙掙兩聲,把鐘仲豪滾地砍來的兩把虎頭鉤,一起踏在腳下。 何東山看他伸手抄鏢,他七步追魂在練子鏢上下幾十年功夫,豈有這般簡單? 只要一抖手,飛銻就能使出各種攻敵的變化,那知等他抖手之際,已經(jīng)只剩了一根練子,練上的喂毒三棱鏢卻已被石中英掐斷。鐘仲豪被石中英踏住雙鉤,用力一掙,那想掙得分毫。心頭大驚,只好趕緊放棄雙鉤,身子就地一滾,飛快的往后滾退出去。 這一段話,說來較慢,其實三方動作,全部快如閃電,石中英只顧到掐斷練子,接鏢在手,雙足同時踏住了雙鉤,但他似乎忽略了獨眼龍迎面擊來的一記拳風(fēng)。照說獨眼龍這記拳風(fēng),不但迎面擊來,而且勁風(fēng)強(qiáng)然,勢如開山,他不應(yīng)該忽略的,那只有一個理由,他在同一時候,接下練子縹,踏住虎頭雙鉤,已經(jīng)無暇再顧到獨眼龍的拳風(fēng)了。 尤其何東山的練子鏢是朝他后心打來的,他回身接縹,上身轉(zhuǎn)了過來,這一來,本來迎面擊來的拳風(fēng),卻變成擊到后心,石中英再待轉(zhuǎn)身,自然來不及了。 但聽“蓬”的一聲,力足開山的一記拳風(fēng),不偏不倚,端端正正擊在石中英的后心之上。但見石中英除了身上一襲青布長衫,緩緩鼓起,接下一拳,又緩緩平息下去,他好像毫無所覺,依然靜如山岳聳峙,凝立原地。 這一下直看得獨眼龍凜然變色,獨目之中迅快的飛閃過一絲驚厲之色。但他這一拳,雖然風(fēng)聲如潮,勁力極猛,其實他只使了八成力道,也可以說是虛張聲勢,因為他在拳風(fēng)后面,暗藏了一記殺手,那是他右手跟著而來的一記“黑龍爪” 五指箕張,黝黑如墨的一只鐵骨手爪。 就在他手爪快要抓上石中英后心,相距不到一尺,石中英已經(jīng)迅快的轉(zhuǎn)過身來,他臉上依然含著微笑,右手一送,把接來的一只練子鏢,朝他掌中塞去。獨眼龍這一抓之勢,到了距石中英后心不到一尺之際,去勢突然加速,那知石中英出手比他還快,練子嫖塞到他手中,他五指也正好驟然抓攏。 練子鏢鋒利無比,而且何東山還在縹刃上喂上了他的獨門奇毒隱泛青光,獨眼龍這一抓緊,但覺掌心一麻,急急松開五指,掌指間黑血泉涌如注,握在掌心的赫然是一只泛著青光的練子縹,獨眼龍“黑龍爪”,也是極為厲害的毒招,正因為他的手爪練有毒功,更怕遇上奇毒,他一眼看到自己掌指被何東山練子鏢劃破,登時臉色大變,急忙擲鏢在地,大聲喝道:“何巡主,快把解藥拿來。” 何東山還未答話,突聽夏子清以“傳音入密”在耳邊說道:“何巡主,別忘了兄弟方才和你說的話。” 何東山微微一怔神,連忙躬身道:“回副座,屬下沒把解藥帶在身上,屬下這就去拿?!?/br> 獨眼龍喝道:“快去快回?!焙螙|山答應(yīng)一聲,匆匆往廳外奔去。 石中英站在原地,朗笑一聲道:“許傅經(jīng),你既無法把在下拿下,那就只有勞駕陪在下到囚人的地方去走一趟了。” 獨眼龍許傅經(jīng)聞言不由大怒、冷哼道:“你以為本座落敗了么?” 石中英道:“難道你還不承認(rèn)?”獨眼龍獨目噴火,喉間沉嘿一聲,身形一閃而至。雙手開鬧。之間,掌影如輪,向石中英劈擊過來。石中英微曬道:“閣下大概還不服氣吧?!闭f話之時,獨眼龍已經(jīng)雙掌連環(huán),急撲而至,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動,歡手輕巧絕倫的揮動了兩下,便已擋開獨眼龍的攻勢。 獨眼龍心頭又急又怒,一連攻出了十余招,都被石中英輕描淡寫的封擋開去,獨眼龍有手負(fù)傷,不敢再使“黑龍爪”,但他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在賊黨中能擔(dān)任副總巡主,職位已是極高,武功縱然挨不上流,也在一流與二流之間了。 他此刻連攻了十余招、怒火漸熾,掌勢愈來愈快,攻勢也愈見愈凌厲。但不論獨眼龍的攻勢如何凌厲,石中英始終站在原地、雙手揮灑,從容應(yīng)付。獨眼龍連攻了二十招之后,心知遇上了生平從未遇的勁敵,心中暗暗忖道:“令晚情形,自己如若再不施展毒手,等他出手回?fù)簦揖秃茈y是他的對手了?!毙哪铋W電轉(zhuǎn)動,右手一抬,振腕發(fā)出一縷指風(fēng),直襲石中英的前胸。 他這一指,使的正是“黑龍爪”的指功,指風(fēng)之中,夾著一股腥膻之氣,宛然有聲,嗤如毒蛇噬人,出手奇快,凌厲無匹。石中英似是亦有警覺,并未舉手封擋,一直站在原地的人,忽然橫跨一步,避了開去。獨眼龍一指出手,只見他左手藍(lán)光一閃,多了一柄藍(lán)汪汪的毒匕首,藍(lán)光乍現(xiàn),一招“物換星移”,腳下斜踩七星,欺到石中英身側(cè),陡然朝他右脅撩去。 這一手,其疾若電,招式怪異,狠辣至極。石中英眼明手快,既非閃出,也不是單純的避讓匕首,而是借勢欺進(jìn),搶到了最為有利的反擊位置,這正是魔教中最神奇的“五遁身法”。石中英身形斜進(jìn),左手化爪,疾向獨眼龍右肩抓去。 他這一手,使的原是峨嵋“伏虎拳”中一記“反擒虎領(lǐng)”,按說但本已搶到了最有利的位置,這一招就該乎到擒來。怎知獨眼龍同樣右足斜跨半步,身形一側(cè)、又搶到了石中英側(cè)面,側(cè)身探臂,淬毒匕首霍地斜劃而出。 他這側(cè)身進(jìn)招,正好避開了石中英一抓之勢,變成避招進(jìn)招,拳法奇特,招式更是怪異,匕首雖短;出手鋒銳勇猛。石中英心頭不期一楞,因為對方使的這一記拳法,竟然也是魔教“五遁拳法”。就在他微一怔楞之間;獨眼龍欺身直道,如影隨形,左手淬毒匕首如靈蛇吐信,伸縮不已,嗖嗖之聲,刺耳驚心,宛如草間毒蛇,疾竄逐人。 一時之間,迫得石中英毫無一絲緩手的余地,心頭更是驚凜,暗道:“此人武功,好像在片刻之間,增強(qiáng)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