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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劍公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老前輩”,“鄧?yán)锨拜叀币灰痪瞎獮槎Y。藍(lán)純青等人也紛紛還禮,連說“不敢”。

    風(fēng)云子趙玄極道:“石老弟,咱們莫非在苗疆之中?”

    石中英點頭道:“趙老前輩說對了,這里地名龍頸拗,是在武陵山脈中?!?/br>
    趙玄極驚異的道:“咱們會在貴州?”

    藍(lán)純青道:“咱們被賊黨迷失神志,是以一無所知?!?/br>
    鄧錫侯接笑口道:“要不是石老弟趕來相救,咱們連做了鬼還不知道身在何方呢?!?/br>
    高翔生目光環(huán)視,問道:“這里被囚的就是咱們這幾個人么?”

    石中英道:“還有兩個,晚輩正要向諸位老前輩請教,不知是否知道這兩人的來歷?”

    藍(lán)純青“哦”了一聲,問道:“這兩個人叫什么名字?”

    石中英把那本“重犯花名冊”遞了過去,說道:“老前輩請看,這兩人是住在一號房的陸天仁,和二號房的岳義泰?!?/br>
    藍(lán)純青接過名冊,看了一眼,沉吟道:“陸天仁、岳義泰?江湖上好像從未聽說過……”他回頭望望高翔生等三人,問道:“高兄、趙兄、鄧兄,可曾聽人說過?”

    高翔生搖搖頭道:“沒有,這本既是重犯名冊,這兩人也許是他們乾坤教的人,亦未可知。”

    趙玄極,鄧錫侯同聲道:“高兄說的極是?!?/br>
    藍(lán)純青目光一注,屈指算道:“這兩人在這里已經(jīng)囚禁了六年零四個月……”

    說到這里,朝吳管事問道:“吳管事,你在這里,已經(jīng)有幾年了?”

    吳管事道:“自從禁堂成立,在下就在這里當(dāng)管事,已經(jīng)快八個年頭了?”

    藍(lán)純青問道:“你記不記得有一個六合掌門人六合劍石松齡石大俠,可曾在這里羈押過?”

    吳管事聽的微微一怔神,望望眾人,陪笑道:“道長這是說笑了?!?/br>
    高翔生沉喝道:“藍(lán)掌門人問你的活,你要好好回答,誰和你說笑了?!?/br>
    吳管事一臉俱是惶恐之色,問道:“道長說的六合劍石大俠,就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了?!?/br>
    高翔生道:“武林中還有第二個六合劍石大俠么?”

    吳管事道:“這么說,諸位大概還不知道,六合劍石大俠,不但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而且也是本教教主?!?/br>
    藍(lán)純青嘿然道:“石大俠會是你們乾坤教的教主?”

    吳管事連連陪笑道:“是,是,本教就是石大俠所手創(chuàng),以維護(hù)武林正義為宗旨,只是并未在江湖上公開而已?!?/br>
    石中英聽的心頭大怒,冷笑道:“賊黨一再假冒家父之名,真是可惡已極?!?/br>
    藍(lán)純青心中暗道:“他門假冒石盟主,在石門山行使盟主職權(quán),原來只是為了擴(kuò)展乾坤教作張本?!币幻鎲柕溃骸澳阏f石大俠是你們教主,他現(xiàn)在何處?”

    吳管事聽石中英的口氣,他既是教主的兒子,卻又說教主不是他父親,心下好生奇怪,這時聽了藍(lán)純青的問話,連忙堆笑道:“教主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身兼兩職,他老人家如果不在石門府第,那就在本教總壇了?!?/br>
    藍(lán)純青問道:“乾坤總壇在那里?”

    吳管事道:“本教總壇十分機(jī)密,除了本教有數(shù)高級人員之外,只有三位傳達(dá)命令,在江湖走動的使者知道,在下只是一名禁堂管事,職位低下,那會知道?”

    鄧錫侯雙目一瞪,沉喝道:“你不肯說?”

    吳管事苦笑道:“在下真不知道,本教教規(guī)森嚴(yán),你不該知道的事,就不準(zhǔn)多問,在下有幾個腦袋,敢訊問教中機(jī)密?”

    高翔生道:“你們這里還有什么人知道?”

    吳管個道:“負(fù)責(zé)主持龍頸拗禁堂的,是本教副總巡主,在教中是第四號人物,自然知道,至于巡主,那只是江湖上已成名的的人,被本教綱羅而來,只怕也未必知道本教的機(jī)密了?!彼@話倒不是避重就輕,說得極為誠實,一個狡猾的老狐貍,有時也會說誠實話。

    百步神拳鄧錫侯道:“你們副總巡主在那里?咱們這就找他去。”

    高翔生道:“這倒不忙,兄弟覺得一號、二號兩間石室中被囚的人,咱們雖然弄不清他們來歷,不是咱們之友,但既是乾坤教重犯,就是賊黨之?dāng)?,咱門應(yīng)該把他們一起救出來才是?!?/br>
    藍(lán)純青點道:“高掌門人說得極是,兄弟方才也正在考慮此事,咱們出去,自然也該把他們兩人釋放了?!?/br>
    風(fēng)云子趙玄極道:“姓吳的,聽到了么,快去把他們放出來?!?/br>
    吳管下面有難色,遲疑的道:“這個……”

    鄧錫侯雙目一瞪,洪聲喝道:“還不快去?”

    吳管事畏縮的道:“這位大俠明察,不是在下不去,只是……只是在下另有下情……”

    鄧錫侯目光如炬,哼道:“你說?!?/br>
    吳管事躬著腰道:“這陸天仁,岳義泰兩人,在這里囚禁了快要七年之久,他們不但被迷失神志,而且聽說在送來之前,還被特殊手法封住了經(jīng)xue,無法行動,一日兩餐,都得有人喂食,就是喂他們服下”迷失散“解藥,但以在下這點功力,也無法替他們解開封閉的xue道?!?/br>
    藍(lán)純青皺皺眉道:“經(jīng)xue閉塞達(dá)六七年之久,只怕已經(jīng)很難疏解了。”

    風(fēng)云子道:“咱們不妨去試試。”

    石中英道:“吳管事,你去把鐵門打開了?!?/br>
    吳管事答應(yīng)一聲,趨步當(dāng)先走去。孟雙雙道:“白哥哥,當(dāng)心他逃走?!?/br>
    石中英笑道:“他逃不走的?!?/br>
    吳管事走在前面,說道:“在石公子和諸位大俠面前,在下那敢有絲毫逃走的念頭?”說話之時,就已經(jīng)走到石室門口,把兩扇鐵門,一齊開啟。

    藍(lán)純青朝高翔生道,“打開封閉的經(jīng)脈,大概須得有兩人合作不可,兄弟和高掌門人到一號房去,鄧兄、趙兄去二號房,咱們分工作合,就可以省卻不少時間?!?/br>
    高翔生道:“藍(lán)掌門人說得是?!?/br>
    藍(lán)純青回頭朝石中英、孟雙雙二人道:“在咱們分頭替兩人打通經(jīng)xue之時,老弟和孟公主可擔(dān)任警戒事宜?!?/br>
    石中英道:“晚輩省得。”隨千從懷中取出藥瓶,遞了過去,說道:“老前輩,解藥在這里?!?/br>
    藍(lán)純青接過藥瓶,傾了一顆藥丸,隨手交給百步神拳鄧錫侯,說道:“據(jù)兄弟所知,凡是迷失神智的人:心情單純,不受外界干擾,替他們打通封閉經(jīng)脈,也容易施為,如果先給他們服下藥,一恢復(fù)神志,心情難免波動,因此兄弟覺得還是先動手替他們打通經(jīng)脈的好。”

    鄧錫侯點頭道:“藍(lán)掌門人說得是?!?/br>
    風(fēng)云子走到二號房門口,說道:“咱們只有一盞燈寵,室內(nèi)如此黝黑,兩個房如何照得到?”

    吳管事道:“燈籠外面有,那一位和在下同去取?”

    石中英道:“不用了,我身上有火筒?!币幻娉想p雙道:“雙雙,你拿著燈籠站到門口,替鄧、趙二位老前輩照亮?!?/br>
    孟雙雙欣然答應(yīng)一聲,執(zhí)著燈籠,站到二號房門口去。石中英也燃起火筒,和吳管事一起,站在一號房門口。那是因為石室內(nèi)地方不大,站在門口,可不礙進(jìn)去兩人的工作。

    藍(lán)純青當(dāng)先跨進(jìn)一號石室,目光一抬,只見陸天仁依然側(cè)身而臥,并未醒來,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忖道:“自己等四人,都是一派掌門人的身份,賊黨只給服了”迷失散“,就送來囚禁于此,何以陸天仁在江湖上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賊黨竟對他如此鄭重,既封閉經(jīng)xue,又讓他服下迷藥,難道他會比自己等人更重要?”

    高翔生走近石惕,問道:“藍(lán)掌門人,咱們?nèi)绾蝿邮???/br>
    藍(lán)純青道:“咱們分頭施為,高兄打通他足三陰,足三陽六條經(jīng)脈,兄弟負(fù)責(zé)手三陰,手三陽,大概有頓飯工夫,也就差不多了?!?/br>
    高翔生點頭道:“好吧,咱們就這么辦?!?/br>
    當(dāng)下由高翔生先那陸天仁身子仰天睡平,就在他雙腳前面盤膝坐下,緩緩伸出手去,雙掌抵在他腳心之上,暗運真氣,兩股熱流,迅快傳入對方經(jīng)脈。藍(lán)純青也同時在陸天仁頭前盤膝坐好,拉過他雙手,運功行氣循經(jīng)攻入。

    陸天仁神智迷失,依然昏睡如故,任由兩人擺布,毫不抗拒,只是四股巨大真氣攻入他體內(nèi)之時,身軀起了一陣劇烈的顫動,這樣足足過了一頓飯的時光,兩人順利的替他打通十二經(jīng)脈,同時收回雙手。藍(lán)純青緩緩吸口氣,站起身子,高翔生也跟著站起。

    只見陸天仁也適時醒轉(zhuǎn),他雖已睜開眼睛,而且雙目精光湛湛,但目光直視,依然躺著不動,對身旁的人,視若無睹,好像不知道有人替他打通經(jīng)脈一般。高翔生看看陸天仁,回頭道:“有一件事,藍(lán)兄不知可會發(fā)現(xiàn)?”

    藍(lán)純青道:“高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高翔生道:“兄弟只是在想,此人叫做陸天仁,江湖上從未聽人說過,但他一身內(nèi)功,幾乎不在你我之下;方才兄弟催動真氣,逼近他幾處被閉經(jīng)xue之處,遇到的阻力極強(qiáng),若非藍(lán)掌內(nèi)人和兄弟這等功力之人,只怕無法替他打能十二經(jīng)脈……”

    藍(lán)純青點頭道:“不錯,莫非高兄認(rèn)為陸天仁不是他的真名么?”

    高翔生道:“兄弟確然有此疑問?!?/br>
    藍(lán)純青沉吟道:“兄弟也有一點疑問。”

    高翔生道:“藍(lán)掌門人有什么疑問?”

    藍(lán)純青道:“方才兄弟真氣攻入他體內(nèi)之時,有幾處經(jīng)xue,突生阻力,似是由他本人突然逆氣倒行而起?!?/br>
    高翔生笑了笑道:“這不可能,也許是藍(lán)兄多疑了,此人神志迷失已久,那會逆氣倒行?這一情形,正是他本身修為功深,被人以特殊手法閉注經(jīng)脈,體內(nèi)真氣未能通暢,一旦遇上外來攻人的真氣,遜近封閉之xue,自然會生抗拒之力,逆沖而來。”說到這里,接著道:“倒是此人來歷,咱們必須查個清楚才是?!?/br>
    藍(lán)純青雖覺高翔生說的有理,但總覺疑念未能盡釋,一面伸手從懷中取出解藥、一面說道:“此事容易,讓他服下解藥,神志清醒之后,再詳細(xì)問問,就可知道了。”

    高翔生眼看陸天仁還是睜大雙目,躺著未起,舉步走近了些,俯下身道:“朋友可以坐起來了?!标懱烊事犓脑?,果然依言坐起,但還是一言不發(fā),神情木然。

    高翔生回頭道:“看來他只能聽別人指揮,藍(lán)兄把解藥喂他服下。”藍(lán)純青點點頭,伸手把解藥遞了過去?!案呦枭谒磉?,緩緩說道:”朋友張開嘴來,把這顆藥丸吞下去?!瓣懱烊使灰廊粡堥_口來,把藥吞了下去。

    高翔生一雙目光,望著陸天仁,忽然朝石中英招招手道:“石老弟你過來?!?/br>
    石中英答應(yīng)一聲,把手中火筒朝吳管事遞去,說道:“閣下站著別動。”揮手點了他xue道,舉步走入。

    高翔生指著陸天仁,說道:“石老弟,你仔細(xì)看看,此人臉上,是否易了容?!?/br>
    陸天仁服下解藥之后,登時眼皮沉重,級緩閻上雙目,枯坐不動。石中英走到他面前,仔細(xì)察看了陸天仁的臉部,才道:“很高明的易容術(shù)?!?/br>
    藍(lán)純青道:“他臉上果然易了容?!?/br>
    石中英道:“是的,而且替他易容之人,手法相當(dāng)高明?!?/br>
    高翔生問道:“石老弟是否有辦法讓他恢復(fù)本來面目?”

    石中英道:“晚輩身上雖帶有洗容藥物,但他剛才服下解藥,大概一盞茶的工夫,就會醒來……”

    高翔生道:“那你快些動手,給他洗去易容藥物,咱們最好在他清醒之前,先看看看他本來面目?!?/br>
    藍(lán)純青點點頭道:“高兄說的不錯,咱們應(yīng)該先弄清楚他來歷,此人武功極高,等他清醒過來之后,只怕就得多費一番手腳,而且咱們不知道他是自己易了容?還是乾坤教在他迷失神志之后,才替他改變的容貌?石老弟動手須要快一點才好?!?/br>
    高翔生笑道:“這個容易。”出手一指、就點了陸天仁的睡xue。

    石中英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顆洗容藥丸,先在自己掌心滾轉(zhuǎn)了兩下,收起藥九,然后雙掌輕搓,把掌心油脂,望陸天仁頰上涂勻,再從他身上撕下一角衣襟,輕輕抹去油脂,易容藥物,隨著汕脂揩去,陸天仁本來蠟黃的臉上,隨著露出白皙的臉色。不過盞茶工夫,易容藥物盡去,這張臉竟是石中英最熟悉,最親切的面貌,只是略顯得蒼老了些。

    石中英突然停下手來,憤憤的道:“又是賊黨的詭計。”

    藍(lán)純青不禁看的一呆,異聲道:“會是石盟主?”原來這人那是陸天仁?他就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六合劍石松齡。

    高翔生深感意外的摸著蒼須,臉情凝重,說道:“藍(lán)兄,你看此人是真是假?”

    藍(lán)純青道:“目前還很難說,咱們先解開xue道,聽聽他口氣再說?!?/br>
    高翔生沉吟道:“根據(jù)那本重犯花名冊上,記載的日期,他已經(jīng)在這里被囚了六年零四個月,和盟主失蹤的時間,極為吻合,再說,賊黨把他改變?nèi)菝玻允裰?,幽囚于此,顯然不愿人知,從這一點推斷,此人是盟主,應(yīng)該是不會假的了。”

    石中英心頭一陣激動,含淚道:“依老前輩的看法,他真的是家父了?”

    高翔生慎重的道:“這是老朽依據(jù)情理,推測之言,只是玄事體大,老朽一時也未能確定?!边@話說的也對,乾坤教慣于以偽亂真,石盟主是真是假,他無法確定,自然不好肯定的回復(fù)。

    藍(lán)純青道:“不錯,此事誰也無法肯定,但從賊黨把他易容改名,迷失神志等措施上看來,就不像是假的了,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咱們還是聽聽他自己如何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