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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去。 他這一出手,就又連傷了兩名紅帶劍士,使得對方陣勢,為之一滯,這時孟雙雙已扶著藍純青坐下。石中英殺得俊臉通紅,猛地回頭朝孟雙雙道:“雙雙,快把軟劍給我,這些人敢不畏死,今天非大開殺戒不可?!?/br> 高翔生退到藍純青身邊,仗劍替他護衛(wèi),看到石中英雙目之中,隱射殺機,心頭暗暗驚凜,忖道:“這年輕人好重的殺氣?!泵想p雙趕忙把盤璃劍遞了過去。 石中英接劍在手,大喝一聲道:“你們不畏死的,只管過來?!焙嚷曃绰洌L劍突然幻起一片青蒙蒙的光華,寒芒掃過,一下接了五個紅帶劍士的攻勢。 那五個紅帶劍士但覺森寒劍鋒,逼人而來,心頭一怯,不約而同的往后疾退,低頭看去,手中狹長黑劍,已然只剩一個劍柄。一時直驚得這些紅帶劍士面面相覷,手中執(zhí)著斷劍,不知如何是好?適時但聽站在林下的冷副教主又是一聲低嘯,二十名紅帶劍士,在一陣圍攻之間,已經(jīng)死了六個,但隨著有人遞補而上,十二個人的“化血大陣”,依然并未缺少一個,只是八個后備劍士,已經(jīng)只剩一名。 這十三名劍士之中,有八個在圍攻孟雙雙之時,不知不覺的被削斷了劍尖,五個手上只剩下一截劍柄,他們雖然陣勢依然,實際上戰(zhàn)力已經(jīng)大大的減低。此時聽到冷副教主低嘯,攻勢突然停止,十三名劍士,各自后退了三步,他們聞嘯退后,還是團團圍困著四人,并未撤退。 冷副教主已從林下緩步出走,冷然道:“石中英,現(xiàn)在咱們可以談談了吧?” 石中英一手執(zhí)著盤嫡劍,冷笑道:“咱們沒有什么好談的?!?/br> 冷副教主道:“至少你們已經(jīng)見識過”化血大陣“了?!?/br> 石中英道:“見識過了,死傷狼籍的是你手下這些劍士?!?/br> 冷副教主突然發(fā)出一聲仰天長笑,道:“你們四人,至少已有一人負了傷?!?/br> 石中英目射冷芒,凜然道:“姓冷的,不是你見機得快,要他們停止攻擊,再要遲上一會,石某管教你手下這些劍士,一個不剩?!?/br> “哈哈?!崩涓苯讨饔执蛄藗€哈哈,才道:“你仗著一柄利劍,以為可以把他們殺盡,告訴你,那只不過是一個同歸于盡的局面,乾坤教像他們一樣的劍士,多至數(shù)百,就是二十名劍士,全部死在你劍下,也不過只有二十個人,但你石中英、藍掌門人、高掌門人、普天之下,卻只有一個?!?/br> 藍純青經(jīng)孟雙雙包扎之后,依然坐在地上聞言大笑道:“閣下這套打打談談的伎倆,咱們領教得多了,對咱們構不成威脅?!?/br> 冷副教主道:“兄弟說的是實話,四位方才只不過見識過劍陣的運轉,大概還不知道劍陣因何而名”化血“,這”化血“究竟厲害到如何程度……”他雖在說話,但人卻站在三丈開外,始終不再走近一步。 藍純青冷哼道:“”化血“二字,也不難解釋,最多他們手中長劍,淬過化血奇毒而已?!彼f到“化血奇毒”四字,心頭不禁一寒。須知江湖黑道上,一般使用的“化血丹”,只要皮破見血,不出頓飯工夫就可以把一個人全身化為一灘膿血。 高翔生使的長劍,是從對方手上奪來的,自己被他無意中失手,刺了一劍,劍上真要是淬過化血奇毒,只怕辟毒犀也未必管用。想到這里,不覺暗暗嘆了一聲。只聽冷副教主冷森森一曬,道:“藍掌門人只說對了一半,他們劍上淬的若是化血毒藥,你老哥此刻只怕已經(jīng)身化膿血,毛發(fā)無存了?!?/br> 高翔生無心之間,失手誤傷了藍純青,心頭自然萬分惶急,聞言忍不住問道:“那你們淬的是什么毒藥?” 冷副教主微曬道:“藍掌門人中了什么奇毒,不久就可以分曉了,你不會去問藍掌門人?!?/br> 高翔生嗔目怒視,手中長劍,厲聲道:“高某只要刺你一劍試試,也是一樣?!?/br> 喝聲出口,正待縱身撲去。 冷副教主冷喝道:“高翔生,你敢輕舉妄動,本座就要你們四人,立時身化膿血?!?/br> 藍純青雖是坐在地上,但他總究是見多識廣,眼看對方十三名紅帶劍士,退下之后,依然嚴陣以待,而且在冷副教主說話之時,他們每人左手,都已暗暗伸入左首腰間一只黑色革嬰之中,心頭登時明白過來。原來紅帶劍士一身黑衣,腰間圍著一條腥紅闊帶,特別刺眼,因此使人忽略了他們左腰扣著的一個小小革囊,要不是此時把手伸入囊中,誰也不會注意。 這情形,已極明顯,他們劍上淬的既非化血奇毒,而陣名卻叫“化血大陣”,這“化血”二字,自然應在他們革囊之中。革囊不大,容量自然不會大多,不用說,那一定是極為霸道,極其歹毒的暗器無疑。十三名劍士,圍成一圈,把自己等人困在中央,對方一旦發(fā)動,武功再高,在四面八方環(huán)攻之下,確實誰也無法自保。 藍純青心念閃電一動,立即沉聲叫道:“高兄不可妄動?!?/br> 冷副教主大笑一聲道:“藍掌門人大概看出一點端倪來了,咱們那就容易談得攏了?!?/br> 藍純青哼道:“那也未必?!?/br> 冷副教主目光一轉,投向石中英道:“藍掌門人不但是一派宗主,而且也是護劍會的重要負責人,你總不至于忍心看著他數(shù)十年功力,毀于一旦,還落個終身殘廢吧?” 石中英道:“閣下是說藍老前輩中了你們的散功毒藥了?” 冷副教主森冷的填:“何止散功?他們劍上淬的,還有令人癱瘓之劑,中劍之人,半個時辰之后,一身功力盡散,終身需人扶持,一旦毒性發(fā)作,那就無藥可救了?!?/br> 高翔生聽出他的口氣,問道:“你有解藥?” 冷副教主呵呵一笑道:“化血大戰(zhàn),降過多少成名人物,鐵睜猙的好漢,在下豈會沒有解藥?” 高翔生道:“你有條件?” 冷副教主道:“那也算不得條件,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接受在下勸告,一條是死在這萬松坪上……”接受勸告,豈非就是條件?但卻比“條件”二字,好聽得多了。 高翔生道:“你說說看?” 冷副教主道:“簡單得很,在下還是一句老話,咱們暫時把三位留作人質,由在下領石中英前去見過教主,再作定奪。”高翔生臉上微有激憤之色,回頭朝石中英望來。 石中英劍眉微挑,道:“姓冷的,在下確實要會會你們教主,但要留下藍老前輩等三人,這條件石某不能接受?!?/br> 冷副教主道:“你應該明白,你們已經(jīng)落在非死即降的”化血大陣“之中……” 石中英盤璃劍一指,說道:“解藥就在你身上,對么?” 冷副教主不知怎的,和他眼神一對,心頭竟然微生寒意,忖道:“這小子眼中神光,隱含異采,難道他一身功力,會精進到內瑩神儀,外宣寶相的朝元境界不成?”心念動處,腳下不由的后退了兩步,嘿然道:“解藥雖然不在本座身上,但只要你們接受本座勸告,自會有入立即把解藥奉上?!?/br> 石中英道:“那很好,只要石某先,把你拿下了,就會有人把解藥雙手奉上的了。”話聲甫落,突聽身后傳來藍純青一聲輕微的呻吟。 石中英心頭猛然一凜,急忙回頭看去,但見藍純青席地坐著的人,身軀忽然起一陣輕微的顫抖,本來紅潤的臉色,此刻已經(jīng)不見一絲血色,額上也已隱見汗水。顯然他身中的奇毒,已在逐漸發(fā)作。難道師父給自己的那支辟毒犀替,無法解除劍上淬的奇毒? 他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手橫長劍,緩緩退到藍純青身邊,問道:“老前輩,你怎么了?”僅僅這一句話已可看出他內心的惶急,情見乎詞。 藍純青似是正在竭力的忍受著,聽到石中英的聲音,才緩緩抬起頭來,張了張口微弱的道:“不要緊,老朽還能支持得住?!?/br> 孟雙雙手扶著藍純青的身子,抬起頭,低低的道:“高掌門人,你得注意賊黨,莫要讓他們有機可乘?!?/br> 高翔生點頭道:“老夫省得?!?/br> 冷副教主高聲道:“石中英,藍掌門人大概是毒性發(fā)作了,本座再給你們一盞茶的時光,你好好考慮考慮?!?/br> 石中英憤然道:“姓冷的匹夫聽著,你真要惹得石某性起;你們這些賊黨,了一個也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話聲甫落,耳邊突聽藍純青以“傳音入密”說道:“石老弟,老朽傷勢并不嚴重;傷口是被劇毒侵入,但經(jīng)辟毒犀吸毒,已經(jīng)大為減輕,大概再有一盞茶工夫,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對方這”化血大陣“,陣勢雖然暫時停止,據(jù)老朽觀察,他們這些劍士,身邊可能帶著極為霸道的”化血神砂“一類歹毒暗器,如果一經(jīng)發(fā)動,咱們被困在陣勢中央,縱有通天之能,委實也難以應付,經(jīng)老朽三思之下,只有將計就計,故意裝作傷毒發(fā)作,引那老匹夫入伏,若能一舉把他制住,咱們才有脫險之望?!?/br> 語音微頓,接道:“還有一點,此事暫時連高兄也不可告知,因為對方是一頭老狐貍,咱們必須假戲真做,愈巡真愈好,千萬不可露了破綻,咱們成敗,全在此一舉了?!?/br> 石中英如今閱歷漸多,在藍純青以“傳音入密”說話之時,他當然不會只顧凝神傾聽,他裝作一副關切模樣,俯下身去,仔細察看了藍純青腕脈,才劍眉微痰,緩緩直起身子,低聲叫道:“高老前輩?!?/br> 高翔生持長劍,正在嚴神監(jiān)視著對方陣勢,但他對藍純青的奇毒發(fā)作,還是十分關切,不時轉睛望來,聽到石中英的叫聲,立時退后兩步,一臉焦急,問道:“石老弟,藍兄不妨事吧?” 石中英原也不想瞞他,因有藍純青的囑咐,又怕被冷副教主看出破綻,只得皺皺眉道:“藍老前輩仗著深湛功力,暫時也許無礙,但毒性似乎正在發(fā)作,如無他們獨門解藥,時間一長,只怕很難支持下去,晚輩一時沒了主張,想和老前輩磋商……” 高翔生面有難色,沉吟道:“這個……”他拖長語氣,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道:“對方這陣勢未撤,必然另有厲害殺著,留而未施,咱們四人,偏偏藍老大出了差錯,唉,老朽真是該死?!?/br> 石中英:“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前輩也毋須自責太甚?!?/br> 高翔生道:“老朽真恨不得以身代替藍老大中的毒,唉,他無法久持,那該怎么辦呢?” 石中英道:“晚輩之意,目前救人要緊,只有答應那老匹夫的條件了,不知老前輩意下如何?” 高翔生目中異采一閃即逝,點頭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咱們先保住藍老大一條老命再說?!笔杏⒑透呦枭f的雖輕,但估量以冷副教主的功力,必可聽到,他也就是要讓對方聽到。 兩人商量甫畢,只聽冷副教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石中英,你們商量好了么?” 石中英冷聲道:“在下只有同意你的條件,但你必須先把解藥交出來?!?/br> 冷副教主道:“高翔生,你呢?” 高翔生目射精光,一臉俱是激憤之色,大聲道:“姓冷的,你何必多此一問? 石老弟答應了,自然經(jīng)過高某點頭,若是依了高某,就是孤注一擲,也要和你分個生死存亡再說?!?/br> 冷副教主冷冷一曬,不冉和高翔生多說,轉身朝林中伸子一招。只見一個青衣少女從松林中疾步走出,雙手奉上一個綠瓷小瓶。冷副教主接到手中目光一抬說道:“石中英,這就是解藥。” 石中英道:“你就把解藥送過來?!?/br> 冷副教主道:“本座如何信得過你們?” 高翔生憤然道:“藍老大毒性發(fā)作,救人要緊,咱們既然答應了,決不反悔,你要是還信不過的話,只管先點了高某xue道?!?/br> 冷副教主略作沉吟道:“這倒可行,但必須先點了石中英的xue道?!彼ㄒ活櫦傻木褪鞘杏?。 石中英聽的暗暗冷笑,接口道:“可以,不過在下也有一個附帶條件,你最多只能制住在下一人,如果咱們三人,全讓你點了xue道,豈不等于束手就縛,倒不如負隅一拼,勝負誰屬,也未可逆料?!?/br> 他不能讓高翔生、孟雙雙被人制住xue道,而他自己練的是“逆天玄功”,不懼點xue,這一內情,冷副教主當然不知道,他略為沉吟,就點頭道:“好,這點本座可以同意?!闭f到這里,忽然目光一抬,說道:“高翔生,你給我點了石中英的xue道?!?/br> 高翔生聽的一楞,道:“你不怕我徇私?” 冷副教主陰森一笑道:“這點本座早就想到了,你須得聽本座指揮行事?!?/br> 高翔生望望石中英,說道:“石老弟,你有什么意見?” 石中英坦然道:“在下既然答應,老前輩只管聽他指揮,點制晚輩xue道就是了?!备呦枭苫蟮目戳怂谎?,沒有說話。 冷副教主道:“高翔生,你準備?!?/br> 高翔生冷冷的道:“你說吧。” 冷副教主道:“好,你給我點他”華蓋“,”中庭“、左右”臂儒“、左右”期門“和背后”背梁“七處xue道?!备呦枭牭奈⑽⒁淮?,望望石中英,似乎有些遲疑。 石中英早已收起長劍,背負雙手,說道:“老前輩只管請出手好了?!?/br> 高翔生回頭看看藍純青,突然出指如風,朝石中英七一處大xue上點去。石中英挺立不動,任由他點了七處xue道;覺他指風厲勁,直透經(jīng)xue,心中不禁暗暗起疑,忖道:“高老前輩出手這般重法,如若換了個人,光是這七處大xue被點下去,也就傷得不輕了?!毙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