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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酒了?”肖瀾央捂著發(fā)酸的手臂揉了兩下。姚遲理直氣壯地說:“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br>后方,娛樂會所的工作人員探頭探腦地望著。怎么前一秒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轉(zhuǎn)眼就背上了?肖瀾央跟這種人完全講不通道理,慣用的伎倆對付他也都失效,氣得牙根癢癢,抬手扯住被紅線捆著的長發(fā)狠狠拉拽。姚遲踏進車廂,壓低嗓音警告背上的人:“再拽一下試試?”肖瀾央沒有立即松手,先試探地問了一下:“再拽一下,能有什么后果?”剛才那突然出現(xiàn)的一團電,讓他開始懷疑,如果沒有被逼急,姚遲應(yīng)該是不會傷害他的。姚遲:“你以后就別想下地?!?/br>肖瀾央讓這句話噎了一下,前不久他和姚遲才發(fā)生過親密接觸,腦子立刻就開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雖然知道姚遲的意思應(yīng)該是不會把他從背上放下去。他訕訕地松開手:“說話能不能過下腦子?”剛才的扯拽讓本就系得不牢的紅線徹底散開,絲滑如綢緞的青絲順著他的手指滑落,剩下一條血紅的繩子纏在指間。姚遲把他丟到公交椅上,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從他手里抽走線繩,沒聽懂肖瀾央又在指責(zé)他什么。肖瀾央自討無趣,撇開話題,試圖套話:“那團電光是怎么回事?”☆、第10章冰火兩重天姚遲又不是真傻,哪有別人張口詢問,自己就要把弱點乖乖遞出去的道理,轉(zhuǎn)頭看起車窗外的街景,不再搭理肖瀾央。霓虹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龐上,光影交織,與他眼瞳的顏色交融重合,明暗交雜。見他不搭理自己,肖瀾央也沒再自討沒趣,心里的某種猜測因姚遲的沉默回避而得到了證實。他裹緊了外套,時隔多日,終于再次感受到了符合當(dāng)下季節(jié)的寒冷。算是因禍得福了,因為那一記親吻,身體深處沸騰的熱量被完全澆滅,他頭一遭生出能夠感覺到冷是一件好事的想法。“你這身衣服,不冷嗎?”又想起趴在姚遲背后的觸感,于是把多日來別人對他說出的問話轉(zhuǎn)拋給姚遲。那衣物的料子纖薄,絲毫不能起到保暖的效果,摸上去是冰涼的。他接收到姚遲警惕的視線后,又繼續(xù)說道:“你也不用這么防備我,我有在租房合同上看到過保護甲方的條例,多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br>姚遲換了個坐姿,側(cè)依在車廂壁,頭偏著貼在干凈的玻璃上。他的面色陰晴不定,語氣沉悶道:“爺怕那玩意兒?你是傻子?”肖瀾央想了想,點了下頭。也是,如果是在顧忌合同,初見的那天,姚遲就該把他給捏死了。或許是受到其它不明因素所限制……“咱們那里的設(shè)備實在太過簡陋,臥室差不多就是個空屋子,我覺得你不如回自己家住……你家是外地的嗎?”肖瀾央不死心地繼續(xù)套話。最開始他只當(dāng)姚遲是個富貴人家里嬌寵出來的公子哥,除卻出現(xiàn)在姚遲身上的重重謎點外,在觀賞過他那間可以稱得上生存環(huán)境惡劣的臥室后,也就明白了,他這個人傲慢至極是真,矜貴是假。短暫的緘默過后,姚遲忽然傾身向他湊近,低語道:“你對我很感興趣?”肖瀾央矢口否認:“沒有的事,閑聊而已?!?/br>兩人間的距離重新拉開,姚遲站起身來,垂眸瞰了他一眼:“可我連和你閑聊的興趣都沒有?!?/br>車子緩緩?fù)O?,這時候,肖瀾央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來自姚遲那無形的令人戰(zhàn)栗的氣勢,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又莫名消失了。和喜歡繞彎子的肖瀾央不同,姚遲說話直來直去,完全不顧及顏面這種東西。和他交流起來,時不時就得被嗆到。肖瀾央等到他下了車,才從公交椅上起身,悠長地嘆出一口氣,剛走出兩步,哪想下了車的姚遲又折回到車上,一手虛扶在車門邊兒,站在后門那里,目光鎖在了肖瀾央的臉上。那道審視的目光看得肖瀾央非常不舒服。接著,姚遲提出一個讓人聽得不明所以地問題。“你對其他人也是這樣的?”他的眼中隱隱約約泛著血銹色,被夜色襯得越發(fā)詭異。肖瀾央與他四目相對,險些看得著魔,恰好從車外涌入一股冷風(fēng),凍得他驚醒過來。“什么樣?”他說罷,等了一會兒,將衣領(lǐng)又緊了緊,慢慢踱步到車廂后門。當(dāng)兩人擦肩的時候,姚遲隨之轉(zhuǎn)過身,并肩走在他身邊,再次開口:“摸其他人的身體,又要親,還打聽事情?!?/br>又是一記直球打得肖瀾央措不及防。“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他匪夷所思地看著姚遲,真是舉著放大鏡都看不透這種憨批。懶得再跟姚遲鬼扯下去,肖瀾央打開樓下大門,迫不及待地甩開他,逃竄回了房間。他活了二十一年,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學(xué)生生涯期間,也曾受到過同齡人的青睞,幾乎都讓他游刃有余地應(yīng)付過去,唯獨對上姚遲,他就只有躲的份。畢竟人家能靠腦補走完全流程,他能怎么辦?再多扯上幾句怕不是要被迫領(lǐng)結(jié)婚證。洗漱完過后,臨近凌晨兩點,肖瀾央實在是累得不行,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倒在床上卷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因為沒有吹風(fēng)機的緣故,他盡力了,頭發(fā)還是呈半濕半干的狀態(tài),不一會兒就沾濕了枕頭,涼意順著脖子往里灌。冷……現(xiàn)在他開始覺得這床被褥太薄了些。叩、叩——房門作響,肖瀾央痛苦地睜開雙眼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太多的緣故,沉重的腦袋在隱隱作痛。視力不能很好的適應(yīng)黑暗的環(huán)境,他掌著墻,順著摸到了房門前。門外,姚遲夾著一床被子,歪著身體,百無聊賴地靠在墻壁邊。肖瀾央還沒問出一聲“你有事?”就被姚遲扔來的被子糊了一臉。“賞你了?!钡脑捯?。肖瀾央抱著被子,作愣片刻,硬是搞不清姚遲怎么忽然轉(zhuǎn)性了。想來想去,還是道了聲謝:“謝謝?”姚遲的目光落在他濕漉漉的發(fā)絲,表情隨即又染上了嫌棄的意味:“真是沒用?!?/br>“……”肖瀾央呼吸一滯,心底剛生出的那點兒好印象瞬間煙消云散。一番先抑后揚再抑的cao作完畢,姚遲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肖瀾央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對面關(guān)上的房門。第二天一早,鬧鐘聲還沒響,肖瀾央先讓又一次響起的敲門聲給擾醒了。醒來后,他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