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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t子丞用手指空點了兩下張蔚嵐,“你這木頭疙瘩,真是費勁?!?/br>遲子丞埋怨完嘆了口氣:“真嚇人。你都不知道我聽到消息的時候......”遲子丞搖了搖頭,沒往下說。“沒事?!睆埼祶沟难劬τ珠L去鐘寧身上,“幸好沒出大事?!?/br>遲子丞:“嗯。這倒是?!?/br>遲子丞:“對了,你這段時間就不用cao心工作了?!?/br>“我給你放假,先休兩三個月再說......”鐘寧進門的時候聲音不大,遲子丞又一心一意塞紅包,并沒注意到鐘寧已經(jīng)進來了,這會兒才發(fā)覺張蔚嵐的視線不對,順著扭頭一看,正好望見鐘寧。鐘寧和遲子丞對上眼,第一想法是——金屋藏嬌起碼能藏兩三個月。第二想法才是——這遲哥是位良心上司,張蔚嵐的工作不用辭了。鐘寧朝遲子丞笑了下,又點了個頭。“這是?”遲子丞等著張蔚嵐介紹。“啊,這是我......”張蔚嵐頓了下。他不想說“朋友”,但這時候又不好突然出柜,提“愛人”這倆字。就在張蔚嵐頓的這半秒鐘,鐘寧竟然說話了,鐘寧接茬道:“家里人?!?/br>張蔚嵐一愣。屋里是冷的,他耳朵根子卻呼得熱了下,像耳畔吹過一陣暖風(fēng)。鐘寧斜眼瞅了瞅張蔚嵐,見張蔚嵐面皮兒蒼白憔悴,病相可憐兮兮,但嘴角卻輕輕勾著,眉眼間滿是歡喜......這小模樣真是......鐘寧頭一遭覺得自己做不成人了。他對著一個傷病患者,居然心癢難耐,喉嚨都渴了。那心是真癢癢,翻來覆去地癢癢,還撓不著。要了命了。張蔚嵐呀張蔚嵐,一顰一笑全是祖宗,是鐘寧的命根子。鐘寧磨了下后槽牙,臉上崩得八風(fēng)不動,嘴皮子忍不住占便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張蔚嵐小時候管我叫哥哥?!?/br>鐘寧說完又看一眼張蔚嵐,朝張蔚嵐笑了下,內(nèi)心活動蠻不講理:“讓你勾引我?!?/br>張蔚嵐:“......”張蔚嵐什么時候管鐘寧喊過“哥哥?”了?先不說他喊不喊,按照生日算,他倆雖然是同年出生,但生在一春一冬,張蔚嵐大了鐘寧整整一個夏天加一個秋天。喊“哥哥”,那也不是張蔚嵐喊。這人......這人怎么胡謅八扯呢?張蔚嵐有點兒想笑,但礙著遲子丞在,又不能笑?!妼幎家娜肆耍尤贿€和少年一樣可愛。張蔚嵐瞅了會兒鐘寧,耷拉下眼睫,漆黑的睫毛像一對兒小小的撲扇,來回動了動。他默不作聲,由著鐘寧胡鬧,算是認了。鐘寧作妖成功,但還是不舒爽。他就瞧張蔚嵐,瞧著瞧著,突然瞧出了一股稀奇古怪的寵溺滋味,還特別上癮,比磕撐了大/麻都好用。鐘寧閉了閉眼,硬罵自己沒本事。憑張美人那姿色,他向來是挖坑給自己跳??蓱z了鐘寧不長記性,從小自個兒跳到大,如今依舊樂此不疲。最倒霉的就是遲子丞了。遲子丞一介良人,對現(xiàn)實一概不知,更摸不著那暗戳戳的曖昧。他從沒聽說過張蔚嵐還有什么“家里人”,不就一個哭包妹子?不過人都站他面前了,他也不好多問。遲子丞只能合理推論,當(dāng)鐘寧是張蔚嵐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比如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兒子,從小是玩伴,稱兄道弟過,長大后偶爾聯(lián)系,或者前段時間剛聯(lián)系上,又恰巧碰上張蔚嵐出事,礙著情面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遲子丞也朝鐘寧點了下頭,算作招呼。張蔚嵐咳了聲,清清嗓子,這才又和遲子丞說:“遲哥,我放假了,那北方的項目怎么辦?”“沒事?!边t子丞擺了擺手,“我先幫你弄著。你要回北方帶隊,也不好找別人負責(zé)。我來,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直接接手就完了?!?/br>張蔚嵐點點頭,這的確是最合適的安排:“謝謝遲哥,不過這樣就要麻煩你了。”“又見外了。我又不是不掙錢,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遲子丞拍了下張蔚嵐的肩膀。說起北方,遲子丞就不得不想到張蔚嵐回去的理由。而且張蔚嵐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廢了半條胳膊,也是因為要急趕著回去,回去找他的初戀情人。遲子丞不是個好事的人,但他眼睛繞病房撒了兩圈,就瞅見鐘寧一個活的。遲子丞實在是耐不住,問了張蔚嵐一句:“你女朋友沒來?來了給哥介紹一下,我好看看是什么樣的姑娘,讓你朝思暮想這么多年?!?/br>張蔚嵐下意識望了鐘寧一眼。鐘寧扭過頭,偷偷彎了下眼睛。張蔚嵐心口一軟,朝遲子丞說:“女朋友沒來。”——女朋友沒來,男朋友在。家人在,愛人在。“啊,那下次吧?!边t子丞立馬就不太舒服了。不怪他多事,他是真心為張蔚嵐不值。張蔚嵐這些年吃了多少苦他知道,那么苦,還守著情結(jié)孤獨寂寞。而張蔚嵐出事到現(xiàn)在都一整天了,那位傳說中的初戀卻連個影子都沒有。張蔚嵐哪哪都好,就是死心眼,“死心塌地”的“死”,“至死不渝”的“死”,死到將自己埋進最低微的塵埃里。遲子丞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站起身朝張蔚嵐說:“行了,你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我還得回去處理些工作?!?/br>“好。不送你了?!睆埼祶挂残πΑ?/br>等遲子丞關(guān)上病房門,鐘寧才湊到張蔚嵐跟前。鐘寧擱床邊坐下:“你這上司人不錯。”“嗯?!睆埼祶裹c點頭,“我研究生的學(xué)長,一直和他一起工作,有些交情。”“怪不得。”鐘寧樂了,他輕輕戳了下張蔚嵐吊在胸前的石膏,“哎,他似乎把我當(dāng)成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了?!?/br>“沒有?!睆埼祶範窟^鐘寧的手。張蔚嵐的嘴通常不太好使,但萬一開口,倒凈會撿好聽的說:“遲哥說的是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從沒有過?!?/br>張蔚嵐頓了頓,低下頭,在鐘寧指尖上親了一下,又低眉垂眼地小聲道:“我不就只有你么?!?/br>鐘寧立時用舌尖舔了下牙。“你留下來陪我,Azure那邊安排好了?”張蔚嵐又問。“嗯?!辩妼廃c點頭,慣性臭不要臉,“有徐懷不要緊。老徐特別好用?;厝ゾ徒o他漲工資?!?/br>張蔚嵐笑起來,又揪著鐘寧那只手捏。捏了幾下,他再出動靜:“對了,還沒問你。”張蔚嵐的黑眼睛里有淺光在動:“我什么時候叫過你哥哥了?”鐘寧一噎,終于給自己玩死了。他翻了下眼珠,還咽了口唾沫。心口又躥上癢勁兒,鐘寧干脆抬起張蔚嵐的臉,先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