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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的第一枚戒指,是某某牌的高級定制,鴿子蛋大小,作者足足花了一整章來描寫它的高貴來歷,原主被它深深刺激,以至于當(dāng)天晚上傷心欲絕,離家出走的中途早產(chǎn)下小包子。這么高能的劇情,他想記不住都難。所以在看到舒衣凡戴著這米粒大小的小可愛跟自己炫耀,程斐都有種哭笑不得的沖動:“你的紳倫哥哥連幾百萬的鉆戒都沒舍得給你買,你是怎么忍下去的?”舒衣凡聽到“幾百萬”幾個字,一張小臉霎時扭曲了。他最初看上的那枚戒指,就是三百多萬,他不止一次跟秦紳倫暗示過自己喜歡它的造型。秦紳倫也許諾過會買下它送給自己,結(jié)果他收到的,卻是一枚不值錢的碎鉆鉆戒。秦紳倫給他的理由是自己資金緊缺,讓他再忍耐一下。他原先對秦紳倫的說辭深信不疑,直到他看到了程斐直播間打賞榜上排名第一的打賞金額——三百多萬,不偏不倚,正好是那枚鉆戒的售價。多日的冷淡,他已經(jīng)對秦紳倫疑竇叢生,現(xiàn)在被程斐這么以刺激,頓時認(rèn)定了,那個打賞的人,一定就是秦紳倫!而程斐此刻的話,就是在譏諷自己。“你,你胡說,什么幾百萬,就算是不值錢的碎鉆戒,那也是紳倫哥哥明面送的!”他氣急敗壞地尖叫,心底卻疼得渾身戰(zhàn)栗。因?yàn)閼嵟?,舒衣凡面目都顯得有幾分猙獰:“斐哥哥,你別以為紳倫哥哥給你施舍幾百萬,就覺得可以動搖我和他的關(guān)系,就算他沒給我買那么貴的戒指,我也是他最看重的人!”小白花渾身顫抖地宣示著主權(quán),程斐卻一個字都沒在意,他聽到“施舍幾百萬”幾個字時,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嘲諷反問:“你說什么,他給我?guī)装偃f?”舒衣凡以為他要裝蒜,怒極反笑:“怎么,你敢收還不敢認(rèn)?”程斐冷下臉:“說清楚點(diǎn),我什么時候收過他的錢?”舒衣凡被他突然沉下來的神色嚇了一跳,左右張望,覺得他總不至于現(xiàn)場揍人,咬牙道:“你天天開直播的,不就是想勾引紳倫哥哥看你嗎?”程斐:“……”他虎下來的表情有瞬間怔忪,不理解小白花的腦回路。舒衣凡見他不說話,冷哼:“你直播間里打賞最多的人,不就是紳倫哥哥嗎?除了他,還能有誰愿意給你花這些錢?”程斐擰起眉,試圖理解小白花的意思,聽起來似乎是——數(shù)字君是秦紳倫?舒衣凡越說越來勁:“我真沒想到,你表面上說不在乎紳倫哥哥,口口聲聲要跟秦家斷絕關(guān)系,背后卻偷偷摸摸繼續(xù)花秦家的錢,斐哥哥,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你也便抱什么希望,紳倫哥哥只是同情你而已,這點(diǎn)錢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么。”程斐對他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注意力全集中在“數(shù)字君是秦紳倫”這條信息中。給他打賞幾百萬的網(wǎng)友,是秦渣?這,這怎么可能?不知怎的,他下意識就否定了這個猜測,數(shù)字君那么可愛,不可能是秦紳倫那種垃圾。就算再震驚,程斐也不打算在舒衣凡面前表露,他冷笑一聲:“閉嘴,不許侮辱我的粉絲。就秦紳倫那二百五的智商,怕是連注冊奶油的用戶都得找代練,打賞幾百萬這種高難度cao作對他來說沒個一百年學(xué)不會,你省省心,少替他碰瓷我的金主爸爸?!?/br>程斐一口氣說完,還補(bǔ)了三個字:“他,不,配?!?/br>“你——”舒衣凡氣死了,萬萬沒想到程斐居然毒舌到這個程度,連秦紳倫都一并諷刺了,可他從來不擅長斗嘴,眼下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來,他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你,你不要臉,你敢做不敢當(dāng),紳倫哥哥真是白瞎眼了!”“呵,他眼光就是這么差,”程斐嫌棄道,“麻煩你倆百年好合,天長地久,千萬別上趕著來煩我?!?/br>舒衣凡氣極反笑:“好,即便不是紳倫哥哥,那也改變不了你就是在網(wǎng)上賣笑,什么也沒干就等著別的男人養(yǎng)你的那種貨色!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和紳倫哥哥!”小白花臉上已經(jīng)全然失去了恬淡,變得跟個潑婦似的,細(xì)白的手指一指一指,跟從前儼然判若兩人。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一點(diǎn)風(fēng)度都不打算要了。程斐看他這么激動,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主播職業(yè)被誤解是常有的事,他都習(xí)慣了,關(guān)鍵是他跟數(shù)字君的關(guān)系如何,他和數(shù)字君彼此都很清楚,連其他粉絲也沒有如此惡意揣摩,他更沒什么必要要跟這些無聊的人辯駁。舒衣凡不是愛裝小白花嗎,他不介意以牙還牙,治綠茶就得綠茶點(diǎn)。程斐輕輕一笑,故作苦惱:“是的唷,我什么都沒干,就有男人給我一擲千金,真是苦惱?!?/br>激情中的舒衣凡:“……你,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了?”程斐捧著臉,笑得露出小虎牙:“可我的臉就是這么好看,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呀,要不借給你拿去醫(yī)院照著整?”舒衣凡簡直被他的狂妄氣到爆炸,偏偏還無法對這樣的顏值反駁一二。程斐微微低下頭,輕輕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看凡弟弟上躥下跳還抓不住男人的心,實(shí)在心疼,要不要斐哥哥給你傳授一兩招?”那眨眼的動作,讓舒衣凡呆了一瞬,隨即眼前一黑,差點(diǎn)當(dāng)場沒暈厥。因?yàn)檫@動作,這語氣,正是自己引以為傲的“絕技”。他的確沒有程斐長得漂亮,可以前的程斐就是根木頭,空有皮囊毫無魅力,而自己只要小施一二,不管秦紳倫或者別的男人,都會對他欲罷不能,他總能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讓男人們對自己言聽計(jì)從。可如今他看不起的程斐,竟然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甚至,甚至更勝一籌,連他都在剛才在程斐眨眼瞬間,頭暈?zāi)垦A艘凰病?/br>舒衣凡這下是真要?dú)庹?,正待反唇相譏,冷不丁身后傳來一個男聲。“呀,斐斐子,你在跟誰說話呢?來聯(lián)播不?你粉絲跑來我直播間了,都在嚷著讓我跟你來一期戶外直播?!?/br>時禎正舉著打光板和攝像頭從電梯間走出來,一邊說一邊把攝像頭往這邊移動。舒衣凡認(rèn)得他,是程斐直播間常常出現(xiàn)的男人。見他往這邊走,頓時嚇得小臉一白,什么較勁的心思都沒了,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臉。他不能上鏡,今天是備著秦紳倫來的,萬一以后秦紳倫從別人的直播間里知道自己來找程斐的茬,那他恬淡、清純的形象就崩了,他苦心經(jīng)營這么久,絕對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舒衣凡縱然心再不甘,也不得不克制住全身要咬死程斐的沖動,在時禎過來以前,轉(zhuǎn)身就跑。鞋子硌得他生疼,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