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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訴了一頓,倒沒張口就數(shù)落凌祈宴的不是,而是請罪,說她自己無能,沒有教好這個長子,才養(yǎng)出了他這種目中無人,不敬長輩、不恤幼弟的跋扈個性。話是這么說,誰還聽不出沈氏這話里含沙射影之意,畢竟凌祈宴是由太后教養(yǎng)長大的,她這話分明就是在譏諷太后沒教好人,皇帝知道歸知道,但因當(dāng)年之事,始終對他的這位皇后懷著一份愧疚,沒有說她什么,還好言好語安慰她一番,再召了凌祈宴進(jìn)宮訓(xùn)斥。凌祈宴早知如此,跪在地上聽他父皇劈頭蓋臉地斥責(zé),無論皇帝說什么都不回嘴,隨便他怎么罵。皇帝對凌祈宴可謂失望至極,這個兒子占著皇嫡長子的名頭,卻是個冷情寡義又不堪大用的草包,半點(diǎn)不肖他,看在那些下臣眼里,還道是他這個皇帝的種不好,如何能不叫他生氣。后頭還是太后來解圍,將凌祈宴給帶去了寧壽宮。昨日之事,太后自然也已聽人說了,回去寧壽宮后十分無奈地問起凌祈宴,為何又與太子起了那么大的沖突,凌祈宴不肯解釋,始終堅(jiān)持那句“我沒有錯”。他何錯之有?凌祈寓那個狗東西那般羞辱他,他沒將人掐出個好歹,已是手下留情了。看凌祈宴這副倔強(qiáng)桀驁的模樣,太后實(shí)在不知當(dāng)說什么好。人說多子多福,可她這兩個孫子,仿佛天生就不對盤,克著對方。上一回凌祈宴氣到要弄死凌祈寓,是凌祈寓那個渾小子叫人把他養(yǎng)了好幾年,十分寵愛的一條小狗偷走虐殺,凌祈宴氣狠了,將那小子的腦袋摁水里,差點(diǎn)淹死他,但最后凌祈宴自己更沒討到好,被皇后毒打一頓,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整日。當(dāng)時她老人家出宮禮佛去了,聽聞消息回來時,凌祈宴已經(jīng)病得不省人事,差點(diǎn)就沒了,好不容易從閻王手里搶回來,太子之位也跟著丟了。更別提其他那些小事,從小到大,這兩孩子都不知道打過多少回,沒一日安生過。就因?yàn)檫@樁樁件件的事情,太后才分外擔(dān)憂,一旦她的二孫子登基,凌祈宴只怕頭一個就沒有活路。可凌祈宴很顯然是個混不吝的,壓根不怕凌祈寓,且睚眥必報,誰勸都不聽。“宴兒,……指婚的旨意過兩日就會下發(fā),等你在京里成了親,祖母讓你父皇給你挑塊好些的地方,你提前去封地上吧?!?/br>太后的神情疲憊萬分,她當(dāng)心肝rou一樣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這一走了,這輩子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再見,可不讓他走又能怎么辦,再這么留在京里,遲早有一日他命都得丟了。凌祈宴愣神一瞬,用力握了握拳,回答她:“好?!?/br>凌祈宴越是這樣,太后看著越是難過,這個孩子雖然嬌縱貪玩了些,在她眼里卻當(dāng)真是個好孩子。他父皇母后待他不親,尤其是沈氏,更是將這孩子當(dāng)仇人一般,可凌祈宴從未抱怨過什么,更沒爭過什么,到了今日,他卻依舊得讓著凌祈寓,被趕出京,也只有一個“好”字。只要這么想想,太后就覺著,她的乖孫孫實(shí)在太委屈了。凌祈宴無所謂地笑了笑,反過來安慰太后:“祖母不用擔(dān)心,去了封地上我一樣能吃好喝好玩好,也會給祖母寫家書,祖母要是想我了,叫父皇派人護(hù)送您去看我就是了?!?/br>太后心酸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孩子,祖母就知道,你不會忘了祖母。”“當(dāng)然不會,祖母最疼我了,我怎么可能舍得忘了祖母,祖母也不能忘了我,有什么好東西要惦記著派人給孫兒送去?!绷杵硌缧σ饕鞯嘏c她撒嬌。“好、好?!碧筝p拍著他的手背,將聲音里的哽咽壓下。從寧壽宮里出來,凌祈宴在殿外站了片刻。屋檐上有鴉羽正展翅斜飛而去,他仰起頭,怔然看著,最后輕吁一口氣,提步下了石階。從宮里回來的轉(zhuǎn)日,指婚的懿旨送到了毓王府上,婚期也一并定下,就在明年夏四月。凌祈宴干干脆脆地接了旨,交給府中長史,讓之去cao辦婚事,不再管了。夏之行聽聞消息,來請安時特地與凌祈宴道喜。凌祈宴懶洋洋地倚在榻上,渾身都不得勁,示意他:“你過來,幫本王按按腿。”夏之行走去榻邊跪下,抬手揉按上了凌祈宴搭在榻邊的小腿腿肚。凌祈宴瞇起雙眼,沒多時又皺起眉頭,像是覺著不舒服,呵道:“怎么按的你?你用點(diǎn)力氣,沒吃飽飯嗎?”夏之行趕忙請罪,加重力道,凌祈宴“嘶”了一聲,又罵起人來:“你這么大手勁做什么?你想疼死本王?”“殿下息怒,學(xué)生知錯了,學(xué)生第一回做這個,拿不準(zhǔn)力道,回頭學(xué)生在自個腿上練好了,再來伺候殿下?!?/br>夏之行十分上道,低眉順眼地道歉請罪,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凌祈宴。凌祈宴覺得沒趣,太聽話的就沒意思了,讓他想調(diào)戲人都沒興致。覷到他拇指上戴著自己之前送溫瀛的那枚翡翠扳指,凌祈宴心下莫名不快,問他:“你手上戴著這個,不會被人說嗎?”夏之行小聲解釋:“這是殿下賞賜給學(xué)生的東西,學(xué)生自得貼身戴著,別人說便說就是了?!?/br>……是嗎?可當(dāng)時那個棺材臉是怎么說來著?太貴重了,不敢戴,帶了便是僭越了。想到這個,凌祈宴心頭的不快更甚,愈發(fā)覺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不耐揮了揮手:“下去吧?!?/br>入夜。凌祈宴躺在床上發(fā)呆,無端地有些空虛。自那回被溫瀛弄得三日下不來床之后,他已有很久沒再做那事,一直修身養(yǎng)性著,今日卻莫名地想要。在床中來回滾了幾圈,凌祈宴敗下陣,將那些已經(jīng)壓箱底了的東西翻出來。挑了兩樣最合用的,再窸窸窣窣地鉆進(jìn)被窩里。……好似怎么都差了些感覺。兩刻鐘后,凌祈宴氣呼呼地將東西扔出帳子,大聲喊:“來人!”江林躬著身挪進(jìn)門,小心翼翼道:“……殿下有何吩咐?”“將這些東西都拿去燒了!”分明這些玩意以前用著比手指好用多了,如今也與雞肋無異,再起不了作用的東西,他要著有何用?!江林趕忙將東西收拾了,猶猶豫豫地試探著問他:“要、要不,叫那夏舉人來伺候殿下?”凌祈宴的面色一沉,脫口而出:“滾!”第39章革除功名十一月初,皇帝親至國子監(jiān)臨雍講學(xué),皇太子凌祈寓、皇長子凌祈宴隨扈。凌祈宴坐在馬車上打哈欠,起得太早他困倦得眼皮子都撩不起來。臨雍講學(xué)每年一次,凌祈宴從未參加過,也沒有興趣,今年皇帝卻突然說要他一塊來,后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