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書迷正在閱讀:男朋友都變成了瘋子(快穿)、我在超英世界植樹造林、完全感染、TFTG、阿福今天退休了嗎、一期尼,在線暗墮、meimei、穿書后我嫁給了殘疾反派、所有人都以為我和我哥在談戀愛怎么破、短篇合集
凌祈宴不再動,眼睛閉了幾閉,很快沉沉睡去。聽著耳邊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溫瀛最后吻了吻他的后頸,安靜闔上眼。第60章王妃喜歡翌日清早,溫瀛再次在王府正堂里接見眾軍中將領(lǐng),聽他們各自匯報手中軍務(wù)。凌祈宴也在,他并不想來,硬是被溫瀛弄起床,一塊拖了過來,此刻正懶洋洋地倚在溫瀛手側(cè)的八仙椅里,聽得心不在焉。一眾將領(lǐng)輪番稟事。與巴林頓的戰(zhàn)事告一段落,這段時日西北邊境尚算太平,但那些巴林頓人從來不老實,再過幾個月,又要到他們例行過來打秋風(fēng)的時節(jié),馬虎不得。前頭打了幾年仗,巴林頓人這會兒物資匱乏得很,想必不會放過大成朝這塊肥rou,哪怕他們才剛做了大成朝的手下敗將。在邊境小打小鬧、燒殺搶掠,是他們最擅長做的,前頭這些年,只要沒鬧出什么大的動靜,大成朝廷對此向來睜只眼閉只眼,只把人趕走了事,之前若不是他們大了心,與刺列部勾結(jié),大舉發(fā)兵攻占漠北其他部落,大成朝也不會就此出兵。依著這些將領(lǐng)的意思,只要加強邊防,巴林頓人來了就將之打出去,不生出大亂子來就行,他們這十幾二十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倒也不必太擔(dān)心。溫瀛蹙眉聽著,沒有表態(tài),凌祈宴打了個哈欠,順嘴嘟噥:“每回都等他們來了再打出去,他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回回都來,每次總有那么幾個村落要倒霉,你們就不能主動點打得他們不敢過來嗎?人家來搶東西,讓人搶了你們再把人趕走,算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績?”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聲,一參將正侃侃而談,說著自己過往抵御巴林頓人來犯的種種戰(zhàn)績,被凌祈宴這么一打斷,再毫不客氣地幾句奚落,那人噎了一瞬,臉脹得通紅:“……溫先生有所不知,巴林頓人以畜牧為生,四處游牧遷徙,大多數(shù)人都居無定所,巴林頓部又地廣人稀,我等即便打過去,很大可能連個人影都找不著?!?/br>凌祈宴不以為然:“那就直接攻打他們老巢啊?!?/br>“可巴林頓人的老巢離這里足有數(shù)千里之遠,長途跋涉消耗的人力物力財力且不提,深入其未知腹地,我等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占不到,變數(shù)太多了,且巴林頓的土地貧瘠,即便耗費兵力打下來,也無多大用處?!?/br>“哦?!?/br>凌祈宴只丟出這么一個字,似是十分瞧不上這種避而不戰(zhàn)的消極應(yīng)對法。那參將還要再說,一直沒怎么出聲的副總兵方仕想忽然開口:“只守不戰(zhàn)是靖王定下的策略,也是陛下和朝廷的意思,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王爺和溫先生初來這里,不清楚這邊的狀況,才會生出這樣的疑慮來,貿(mào)然發(fā)兵攻打巴林頓,得不償失,絕非上策?!?/br>這人說話時,總是一副面色陰沉的模樣,端的是瞧人不起的桀驁之態(tài),凌祈宴嗤笑:“方副總還是小心禍從口出得好,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鎮(zhèn)西北總兵是旒王殿下,你們還念著靖王,這一不小心傳到陛下耳朵里去,可叫他老人家不好想,靖王只怕也不會樂意聽你們這樣開口閉口地提他?!?/br>余的人聞言俱微微變了臉色,看凌祈宴這位牙尖嘴利的幕僚多了些打量審視之意,凌祈宴淡定喝茶。方仕想的神色冷下:“溫先生這話說錯了,靖王是陛下最信任的兄弟,陛下對靖王的看重,豈容你在此肆意揣測?”凌祈宴張口就懟:“靖王是陛下的兄弟,旒王殿下還是陛下的兒子呢,陛下既然派了旒王來這邊領(lǐng)兵,該怎么做你等自然要聽旒王的,旒王奉皇命前來,沒人比旒王更了解陛下的態(tài)度,總好過你等遠在這千里之外,自行揣度圣意。”“你——!”方仕想氣紅了臉,溫瀛終于出言打斷他們:“這事日后再議?!?/br>再讓余的人繼續(xù)稟報軍務(wù)。方仕想忍了又忍,硬生生地將還想說的話咽回去。一個時辰后,該稟的都稟完了,溫瀛這才讓眾人散了。那方仕想生硬丟出一句“末將告退”,第一個退下去。待人都走了,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看向溫瀛:“你瞧瞧那位方副總兵都什么態(tài)度?你忍得了他我可忍不了,你又非要我來,我正閑得無聊,剛好拿這些人逗樂子,壞了你和下屬間的關(guān)系多不好。”溫瀛站起身,沖他示意:“走吧,回去后頭?!?/br>他先走一步,凌祈宴跟上去,手肘撞了撞他胳膊:“喂,那方副總到底為何對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得罪他了?”溫瀛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京里沒人愿意來這邊,若非我主動與陛下提請,陛下很大可能會讓他接手總兵一職?!?/br>凌祈宴了然:“所以他怨你搶了他的位置?可你是皇帝的兒子,他跟你計較,不是自討苦吃嗎?”“皇帝的兒子又如何?最后能做皇帝的只有那一個,余的人去了封地上都是空有富貴,實則還不如一個地方官,誰又會放在眼中?”溫瀛的眸光略沉,“你以為這個世上又有幾個靖王那樣的王爺,能做讓皇帝信任器重的好兄弟?”……說的也是。“那你來之前,靖王沒跟你說,那方仕想是個心眼小的?”“說了,”溫瀛微微搖頭,“靖王說這人我能拉攏就拉攏,拉攏不了就冷著他便是?!?/br>“那還不簡單,”凌祈宴一撫掌,“找個由頭將他丟到?jīng)]什么要緊的地方去就是,討人厭的人,就得攆得越遠越好,免得他成天在你眼前晃悠,惹你不痛快?!?/br>溫瀛沒再接腔,不出聲地看著他。凌祈宴挑眉:“我說的不對?”溫瀛依舊沒吭聲,抬起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凌祈宴往后避開,拍開他爪子,沒好氣:“說話就說話,摸什么摸?!?/br>溫瀛長臂一撈,將人攬進懷里,不等凌祈宴掙扎,將人夾回后院屋里去。凌祈宴一坐上榻,順勢踹了溫瀛一腳。溫瀛沒理他,撩開衣擺在另一邊坐下,自若地倒茶。凌祈宴蹭掉鞋子,伸腳過去點了點他的腿:“你真打算主動發(fā)兵去打巴林頓?皇帝能答應(yīng)嗎?”溫瀛將倒好的茶遞到他面前,淡道:“巴林頓人來我大成朝邊境燒殺搶掠、為非作歹,我只是逼不得已,想將他們驅(qū)趕出去,多追擊了他們一段路而已。”“然后一不小心,追趕進了巴林頓腹地?”凌祈宴滿臉鄙夷,“傻子才信你這套說辭?!?/br>溫瀛不以為意:“無所謂,陛下愿意信就行,陛下未必不想打,他只是沒把握,怕吃了敗仗壞了他在后世史書上的名聲,也怕被人詬病窮兵黷武,若這仗是我擅作主張打的,敗了也是我貪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