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9
書迷正在閱讀:男朋友都變成了瘋子(快穿)、我在超英世界植樹造林、完全感染、TFTG、阿福今天退休了嗎、一期尼,在線暗墮、meimei、穿書后我嫁給了殘疾反派、所有人都以為我和我哥在談戀愛怎么破、短篇合集
“當(dāng)然是……”凌祈宴話說出口,對上溫瀛看向自己的黑沉雙目,心下驀地生出些十分微妙的觸動:“倒也不是,我樂意跟你做,不能算你占便宜?!?/br>“嗯。”溫瀛將他攬進(jìn)懷,貼著他面頰耳鬢廝磨一陣:“不必不高興,我知道你不是就行,待日后,我自然會叫全天下人都知道。”凌祈宴心里終于舒坦了,趴在他肩膀上一陣悶笑:“窮秀才,你這話真動聽,我可愛聽?!?/br>翌日,溫瀛再召官員議事,就讓凌祈宴在旁待著,直接給了他一個東宮屬官的名頭,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值宿東宮,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沒再給這些官員找自己麻煩的機(jī)會,溫瀛先給他們出了個難題,出人意料地提出,要求戶部削減各項(xiàng)開支用度,用以增加軍費(fèi)。眾人嘩然。皇帝臨走時,吩咐溫瀛小事與內(nèi)閣商議,要緊的事情去報給他,但誰都沒想到,皇帝這才走了月余,這位先前在朝堂上話都很少說的新任皇太子,忽然就變了臉,擅作主張,竟開口就說要增加軍費(fèi),這等事情,沒經(jīng)過皇帝首肯,誰敢拍板決定?“殿下,這萬萬使不得啊,軍費(fèi)歷來都有定數(shù),豈能隨意增加,且其它各項(xiàng)開支用度,本就已是捉襟見肘,哪還能再削減……”戶部尚書一百個不樂意,張嘴就反對。眾內(nèi)閣輔臣,除了那位準(zhǔn)太子妃的叔父沒吭聲,余的紛紛跳出來附和、唱反調(diào)。溫瀛的態(tài)度卻十分強(qiáng)硬,無論他們怎么說,俱充耳不聞:“這事戶部先盡快整理出一個章程再來報,那些瑣碎冗雜的出項(xiàng)都盡量減去,孤看過戶部的賬目,每歲用在祭祀慶典上的花銷委實(shí)多了些,能削減的盡量削減吧?!?/br>他這是完全商量的余地都不給,態(tài)度堅決、一意孤行。當(dāng)日回去后,戶部尚書便開始稱病,不肯再來東宮見太子。派去尚書府傳召的太監(jiān)回來稟報,說那位尚書大人病得下不了床,實(shí)在沒法進(jìn)宮,怕過了病氣給殿下,還望殿下恕罪,待他病好了再來與殿下請罪。凌祈宴聽罷十分好笑:“這老匹夫還挺jian猾,為了拖延敷衍,竟連裝病這招都使出來了,殿下打算如何辦?”溫瀛淡道:“戶部并非只有他一個人,他不行,換個人來做便是?!?/br>為表東宮體恤下臣之心,溫瀛特地派出兩位宮中御醫(yī)去尚書府,一番診斷后,那二位御醫(yī)直言,尚書大人需要將養(yǎng)個半年,切不可過于勞累,否則留下病根子只怕要折壽,溫瀛聽聞立刻準(zhǔn)了,讓老尚書好生在家中休養(yǎng),不必cao心公務(wù),戶部諸事由左侍郎全權(quán)代掌。且不提那位尚書如何氣得吐血,從沒病變成了真病,幾位內(nèi)閣輔臣沒等到溫瀛低頭,見他如此剛愎自用,再次相約來了東宮,想要一起向他施壓。首輔聲淚俱下,說著窮兵黷武要不得、打下巴林頓是僥幸、不能因此就過于看重武功的話,總而言之就是咬死了,別想問戶部多要一個銅板的軍費(fèi)。凌祈宴原本坐一旁榻上喝茶,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出言打斷他:“方首輔這話就不對了吧,什么叫得上天庇護(hù),僥幸才能攻下巴林頓?攻下巴林頓分明是太子殿下的本事,怎么被你一說,盡成了老天爺?shù)墓???/br>不等對方辯駁,他又道:“還有,要說起來,太子殿下打巴林頓,也沒問朝廷多要一分錢軍費(fèi),都是靠勒緊褲腰帶,一路打,一路洗劫搶殺那些巴林頓貴族,為此還被人詬病過于殘暴,怎的罵名殿下背了,功勞卻也被你三言兩語給抹了?”他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在場的這些人。面前這位皇太子殿下的兇殘煞神之名,不單是在西北,在朝廷中也流傳甚廣,之前那副與世無爭的低調(diào)態(tài)度分明就是裝的!陛下剛走,他就原形畢露了!首輔漲紅了臉:“如今仗已經(jīng)打完了,還需增加軍費(fèi)做什么?”“仗是打完了,可偌大一個巴林頓,要讓他們徹底安分下來,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陛下已下旨在那邊開軍府,這筆銀子依舊走西北軍的軍費(fèi)賬上出,顯然遠(yuǎn)遠(yuǎn)不夠,各位閣老在這上京城里吃香喝辣時,可曾想過那些在前線征戰(zhàn)的士兵,還有穿著破舊草鞋走雪路的?”凌祈宴向來牙尖嘴利,絲毫不給這些人面子。有人不忿叱他:“黃口小兒,休得胡言!”凌祈宴冷冷瞥過去,看了一眼說話之人,沒有搭理,轉(zhuǎn)而與溫瀛提議:“殿下,既然幾位閣老覺著削減祀典用度不好,會惹怒神靈和祖宗,那不如就減官員俸祿吧,幾位閣老也好以身作則,要不然我說他們吃香喝辣,他們還說我胡言亂語呢?!?/br>溫瀛沉聲道:“也可,孤是太子,孤也愿做表率,俸祿減半?!?/br>眾人微微變了臉色,若是減少別的用度,他們大可大義凜然地反對,但官員俸祿關(guān)系他們自身利益,若說不肯,好似顯得他們貪婪,更別說太子已經(jīng)說了他的俸祿也減半。一時間,幾人心下惴惴,生出動搖來。那位首輔卻忽然跪地,摘下管帽匍匐下身:“老臣年歲大了,諸病纏身,無力再為朝廷效力,還請殿下準(zhǔn)許老臣告老還鄉(xiāng)?!?/br>剛才罵凌祈宴“黃口小兒”的次輔跟著跪下,同樣道:“臣家中諸事繁雜,亦有心無力,還望殿下允臣同首輔大人一道辭官歸鄉(xiāng)。”這便是故意用辭官逼迫溫瀛了。首輔是皇帝登基前就在內(nèi)閣中的,皇帝的左膀右臂,深得皇帝信任,次輔也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哪怕孫女嫁了凌祈寓,他也沒因廢太子之事受到牽連,足見皇帝對他的看重,這倆人要當(dāng)真辭官回鄉(xiāng)了,待皇帝知道,頭一個要找溫瀛麻煩。換做別人,只怕這會兒已親手上前去將他二人扶起了。但溫瀛只是面色沉下,坐在桌案后垂目看著他們,未動分毫。長久的沉默后,久到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原本勝券在握的倆人都已生出不安時,他才終于開口:“既如此,孤亦不好強(qiáng)留二位閣老,理當(dāng)體恤二位,放你二人歸鄉(xiāng)。”那二人愣住,其余人更有目露驚詫的,溫瀛只當(dāng)沒看到。哪怕跪在地上的人其實(shí)壓根不想走,但話已說出口,皇太子沒給他們留任何臺階下,他們是不走也得走了。待那些人灰溜溜地離開,凌祈宴再忍不住,捧腹大笑,在榻上打滾。溫瀛起身過去,坐到榻邊將人摁住:“別笑了?!?/br>凌祈宴豎起大拇指:“太子殿下果然厲害,我要是那兩位閣老,怕是要?dú)獾贸鲩T去撞柱子?!?/br>“隨便他們?!睖劐辉谝獾?,完全沒將那二人放在眼中。凌祈宴笑夠了,手指勾上他袖子:“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會用這一招來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