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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語氣卻明顯帶著愉悅。孔昭反唇相譏,“既然二公子敬重兄嫂,為何還帶人攔路?難不成這就是二公子所學(xué)的禮儀?”萬俟岱道:“如今京中多事,父親與兄長不在家中,身為家中唯一的男丁,我自然要站出來保護王府的安危?!?/br>艸!什么叫唯一的男???!容樂聽了想打人!哪怕在禮法上他是萬俟崢的“發(fā)妻”,但他可從來沒覺得自己就因此變性了。他面帶不善地看向萬俟岱,對方話說的漂亮,但實際上卻是想軟禁他。他不由得把這些天聽說的事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既然萬俟岱坐不住了,難不成此次逼宮有大皇子的手筆在?他心頭一凜,是了,萬俟岱憑著娶了姜家女抱上了大皇子的大腿,看來是對此胸有成竹,所以才想先一步將端王府控制住。他雖說是個名義上的世子妃,但至少在外人看來,萬俟崢對他不錯,兩人算得上伉儷情深。如今萬俟岱估計是想拿他當(dāng)人質(zhì),等著萬俟崢回來好威脅對方。容樂一直被身邊人護著往前走,如今好不容易能看清周圍的景色,發(fā)現(xiàn)是另一處少有人經(jīng)過的側(cè)門,平時只有請假外出的下人才會從這里出入。因為地方很偏,門又狹小,王府主人不會從此過。結(jié)果誰能想到萬俟岱竟等在了這里。孔昭和曲遠畢竟是下人,在萬俟岱面前不能多說什么,而容樂則是沒興趣和對方交談。對方一看就是不想放他走,無論說多少話都是白費口舌。既然雙方談崩,只能刀劍底下見真章了。容樂看著他們刀來劍往,利刃劃過帶出一篷鮮血在空中灑落,不由得移開了視線,忽然有些反胃。看電視劇電影和在眼前上演真實追殺的感覺完全不同。因為前者清楚知道是假的,無論是血漿何時武器都是道具,所以能跟隨其中的情節(jié)看得津津有味;而后者卻是一條條真實的生命,無論是哪一方的人死亡,都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只好不去看,但是刺鼻的血腥氣還是漂浮在鼻端。萬俟岱也沒想到曲遠竟真的敢動手傷人,他一個端王二子,手下并不像萬俟崢那般有著世子親衛(wèi),身邊的幾個護衛(wèi)還是端王派來的。好在府中護院家丁等人都被端王妃收攏了,光看人數(shù)還是他們這一方占優(yōu),但是論起武力值卻沒辦法和曲遠他們相比。眼看著這場打斗就要落幕,萬俟岱氣急敗壞地想要招來更多的人,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就見有人直接打馬從正門沖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干親衛(wèi)。王府中的下人侍女全都紛紛避開,而護院家丁早被萬俟岱帶領(lǐng)在這小小的一方田地阻攔容樂離去,竟讓他們?nèi)缛霟o人之境。當(dāng)先那人這次總算沒穿紅裝,而是身著暗甲,背后披風(fēng)在空中颯颯,胯下騎著一匹如夜的駿馬,只在頭頂處有一撮白毛。他一甩馬鞭,將原本攔在面前的人抽開,然后對容樂道:“跟我走!”衛(wèi)陽這天恰好不在宮中,而是住在了公主府,倒讓他沒被困在皇城中。他深受圣上寵愛,皇上明里暗里賞賜給他的私兵反而比那幾位成年的皇子還多。在接到了曲明軒傳來的消息后,他心道不好,直接點兵點將,率領(lǐng)府中私軍殺到街上。此時步兵五營大都參與逼宮,前往皇城,剩下的那些人奉提督命令將兩條住了世家勛貴的街圍了起來,防止他們?nèi)m中營救。但是這樣一來反而分散了兵力。衛(wèi)陽本就弓馬嫻熟,自小不愛紅裝愛武裝,圣上非但不阻止,反而為他培養(yǎng)了一干孔武有力的健婦,如今全都身穿盔甲將他護在中間。說是私兵,倒是比步兵五營這些士卒看起來更像正規(guī)兵。衛(wèi)陽一見此景,眸中一冷,若是那些猶豫不敢上前的士兵還好,一旦有人敢阻攔,直接騎馬沖撞過去,死傷不論。原本被圍起來的那些家族還以為是圣上下旨,心中正忐忑不安,以為圣上終于忍不住要對世家動手了。如今一看衛(wèi)陽這般硬氣,也都一個個反應(yīng)過來,這定不會是圣上的手筆。于是家里有私兵的出私兵,有護院的出護院,什么都沒有的也能用家丁充充數(shù),跟在衛(wèi)陽身后將這幫不知奉了何人之名在此的士卒一舉擒獲。他心中記掛著自己的父親,但萬俟崢臨行前拜托他看顧容樂。心想有曲明軒在,宮中應(yīng)不會出大問題,正巧端王府就在不遠處,于是拍馬闖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二更74、第74章萬俟崢在臨走前曾對容樂說過,讓他有事去找曲明軒和衛(wèi)陽,所以當(dāng)看到衛(wèi)陽的一瞬間,他原本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不由得松了口氣。不得不說,若真的讓他去選,相比較于經(jīng)常見面的孔昭和曲遠,竟然是萬俟崢托付的另兩個人更讓他有安全感。眼看容樂有衛(wèi)陽這一強力后盾,萬俟岱只好命那些負隅頑抗的手下后退,不甘不愿地讓開了地方。曲遠和孔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原本他們?yōu)榱吮苋硕窟@才想著從側(cè)門走,甚至早已將馬匹趕到了門外。但是先是不知為何走露了消息,被萬俟岱帶人堵在門口,后又來了衛(wèi)陽公主,這位殿下是直接從正門闖進來的,這下子反讓他們原本的打算都泡了湯。只好讓人把側(cè)門打開,然后將馬牽了進來。容樂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黑馬,距離春狩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這馬就已經(jīng)長得和原先不太一樣了,不再像當(dāng)初那么矮小,而是有了幾分成年馬的樣子。上面的馬鞍馬鐙等物都已經(jīng)安放好,容樂翻身上馬,心中苦中作樂地想,幸好他一次成功,沒被身上的甲胄墜下去,不然就太丟人了。身邊的曲遠孔昭等人也跟著一同騎上了馬匹。他們這個小分隊人雖不多,但都是精英,就連衛(wèi)陽也挑不出毛病。他手持韁繩,讓身下馬兒掉頭,等出了端王府對容樂道:“我要去宮里,你和我一起?”看他面露猶豫,道:“下令圍住皇城的人是步兵五營的提督,只怕如今城外更不安全,至少皇城中還有金吾衛(wèi),另有幾位善兵的公侯在城中?!?/br>衛(wèi)陽記掛父親,沒時間和容樂說得太詳細,孔昭和曲遠想著世子臨走時留下的命令。雖說世子說了只要能保證容樂的安危,其他不論,但如果能以最小的代價做到這一點,又何必暴露世子的其他勢力?他們可知道,衛(wèi)陽公主身邊應(yīng)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于是低聲將此事告知容樂,容樂這才答應(yīng)下來。衛(wèi)陽也算松了口氣,不負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