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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蔣二少爺可是見過這兩種鳥羽?”李避之也沒有錯過他的異樣,進而開口問道。被提到名的蔣玉彬抬頭,遲疑地看著李避之手上的鳥羽:“我也不知是不是……畢竟這天下白羽的鳥亦是不少的?!?/br>“二少爺只管說就是?!崩畋苤葻o驚訝,也不催促,只是一貫淡然說道。蔣玉彬點點頭,回憶起來:“去歲秋天,我自臨安回山莊時,路過百子廟避雨,恰在屋檐下?lián)斓竭^一只白鳥?!?/br>“當時它渾身濕透了,又好似帶著傷,我便喂了它些吃的,放到火堆旁烘干……但第二日雨還沒停,它就不見了?!?/br>“如此說來,二少爺?shù)故请y得做了件好事?!辩娞乃撇唤?jīng)意地說著,又去拈李避之手下按著的羽毛,李避之未曾閃避,由著他從自己的指間勾走那細軟的羽毛。“可若真是它,又為什么要去害趙老頭他們的性命?”蔣玉彬怎么都想不到,令山莊染血的根源,竟有可能在他的身上。鐘棠歪歪地托著腦袋,拈起那根白羽,輕掃過下巴:“誰跟你說,它是來害人的?”“它不是來害人的,那它是來——”蔣玉彬頭腦之中,實在亂得厲害,鐘棠卻也不再與他細說,而是將白羽放到一邊。“真正要了人性命的,怕也不是這只?!?/br>“也不是它?”蔣員外無奈地苦笑,實在不敢去那桌上最后剩的黑羽:“如此說來,竟還有其他的冤孽?”鐘棠并不搭話,只是拈著鳥羽去輕掃李避之的手背,直到對方皺眉而視,他才彎彎眼睛,默默地縮回手去。蔣員外見李、鐘二人沒有多言的意思,只好又將目光放到幾個兒子身上:“你們,可還與禽鳥有過冤孽?”蔣玉嶸心不在焉地連連搖頭,蔣玉彬也信誓旦旦地說沒有,至于蔣玉風……罷了,此刻仍是醉醺醺地念著報應,也是問不出來的。“既不知它從哪來的,又不知它究竟要什么,這可如何是好啊?!笔Y員外是真的,被連日來所發(fā)生的事,折騰得身心俱疲。“此番既都無頭緒,不如從其所害之人入手,”李避之清冷的聲音響起,終究給指出了條路子:“蔣員外不如想想,這兩次出事之人,可有何相似之處?!?/br>“相似之處?”蔣員外微愣,有些猶豫地說道:“趙老頭與方禧,這二人平時一個在后院看守,一個隨身跟著彬兒,基本無所相交,實在……非要說什么的話,不過都是男人?!?/br>“非也,”鐘棠玩弄了半晌李避之的手,似脾氣順了些,用黑羽點點血嫁衣,勾唇說道:“第二次真正所襲之人,應是小嫻?!?/br>“只不過,有人替她擋了一下?!?/br>“這,這怎么又是小嫻?”蔣玉彬皺眉搖頭說道,“這小嫻與趙老頭,那便更無共同之處了?!?/br>“他們出事前,都與何人一起?”李避之抬眸,清冷的目光令人立刻安靜下來,他又問道道:“方禧與小嫻,是什么關系?”“他們是……”蔣玉彬恍然,他關于方禧與小嫻的事,他也是聽人說過的,“這就對了,趙老頭與他媳婦,小嫻與方禧,都算得上是情人相會。”“這黑鳥,難不成是看不得人姻緣圓滿嗎?”鐘棠用手撐著下巴,恰與李避之對視一眼,饒有深意地說道:“怕是不止?!?/br>--------東院芙蓉齋中,蓮花燈盞將花屏紗幛照得敞亮,丫鬟小萱仔細地將羽娘的手腕包扎好,憂心地說道:“這怎么就劃了這么深的口子,怕是要在姑娘手腕上留疤了?!?/br>羽娘有些出神,但還是笑笑:“不過是在腕上,遮一遮沒人會留心看的?!?/br>“那也讓人心疼呀,”小萱努努嘴,又笑了:“姑娘也看到了,二少爺多心疼呀?!?/br>“好了,”提到蔣玉彬,羽娘發(fā)白的臉上,也終于現(xiàn)出絲紅暈,她輕推這小萱的肩膀:“我這邊沒事了,你去陪陪小嫻吧,她今晚必定睡不安穩(wěn)的?!?/br>小萱與小嫻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同尋常。她想到小嫻出的事,也是不放心的,此刻聽得羽娘這么說,正合了她的心意。于是又替羽娘整理好被褥后,便推門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攤上蔣員外這么個爹,也沒辦法~第10章山莊羽影(十)小萱走后,房中又空蕩安靜下來,羽娘獨自坐在窗下的梳妝臺前,愣愣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夜風起了,穿過窗外的花樹時,留下簌簌沙沙的聲響,稍遠些的地方,好似有幾聲空洞的鳥鳴。羽娘立刻攥緊了手,她睜眼警惕地看向窗外,可風停了,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她稍稍松了口氣,低頭伏在梳妝臺上,想要閉目來平復紛亂的心緒。可原本已經(jīng)漸歇的風,忽而驟然來襲,“嘩啦”一下,竟將閉合的房門吹開了。羽娘趕忙回頭去瞧,提燈下房門外,空空蕩蕩的黑夜中,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一仿佛淋了血的紅漆木盒,靜靜地被放在那里。羽娘手腕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著,她顫抖地走過去,俯下身,將那木盒輕輕地掀開。染血的黑羽一下子從盒中溢出,羽娘的手不斷地去壓,卻無法阻擋越來越多的黑羽,從她的手指間漏出,散落到她的身上,如附骨之蛆,翻涌著,蠕動著,仿佛要將她吞噬。“為什么……為什么還不……放過我……”羽娘在遍地黑羽中,無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緊緊地,緊緊地。直到她再也無法承受,嗓子間發(fā)出一聲若雀鳥般的哀鳴,而后發(fā)瘋似的從黑羽中掙扎而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掌柜的,您這是又要去哪呀?”張順子耷拉著腦袋,站在廚房里,頭疼地看著鐘棠忙里忙外。一只只手指粗的白面小卷,裹入了蜜漬過的紅豆,而后放入蒸籠中,等到微甜的香氣溢出時,便膨為了白嫩細軟的糕團。鐘棠也不看他,嘴里念叨著:“我自有我的事要做,讓開讓開,別礙事?!?/br>“唉,我的掌柜的,自打來了這莊子里,就沒見您安分過——”張順子的話還沒說完,嘴里就被鐘棠塞進塊剛出籠的紅豆糕,燙得他一陣嗚哇亂叫。偏生鐘棠腳邊蹲著的黃貍兒,聽到了他這動靜,只當是在玩鬧,也仰著腦袋,跟著喵嗚喵嗚地叫喚起來。“行了,行了,吵死了。”鐘棠一把將黃貍兒撈起,又往它嘴里塞了塊浸過水的rou干,這才堵住了小貓的嘴。張順子好容易將那塊紅豆糕咽下去,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道:“真的,掌柜的,我剛剛打聽著,這莊子近來邪乎得很,大晚上的您就別出去了?!?/br>鐘棠玉色的手指利索地拈起白色的小糕,一塊塊整齊地碼進了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