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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故而耽擱了時辰?!?/br>“咳咳咳?!辩娞挠中奶摰乜人詭茁暎_實從不知李避之與羽娘到底商議了何事,只是恰好在廚房中,遇到了羽娘打發(fā)去拿糕點的小丫頭,幾句閑聊后,讓他直覺其中好似有些問題。于是便從小丫頭那里套出了羽娘的去處,趕在半路將人攔了下來,自己裝扮而上。直到進了書房,看到假扮成蔣玉彬的李避之時,他才算是徹底落實了心中的猜測--羽娘和李避之,要引出黑鳥。“羽娘,你可知我們?nèi)缃?,所在何處?”趁著李避之還未發(fā)難,鐘棠趕緊腆著臉向羽娘詢問道。羽娘請示般看看李避之,見他并無阻止的意思,這才解釋道:“這里是臨安城外,百子廟后的暗林?!?/br>“百子廟?暗林?”鐘棠想了半天,才終于想起了那日避雨的百子廟后,確有片矮矮稀稀的樹林,若不是羽娘提起,鐘棠根本不會把它與眼前的深林聯(lián)系起來。“是,”羽娘細細分說道:“烏,烏啼神在林外施了術(shù)法,讓人遠看過去,并不能發(fā)現(xiàn)這里?!?/br>三人邊說邊向前走著,鐘棠卻再聽不進關(guān)于林子的事,滿心都是那明晃晃的烏啼神三個字,手中扯著玉珠金鈴上的斷爪,忍不住失笑道:“就憑它,還敢稱什么神?”羽娘顯然對那黑鳥畏懼甚重,看到鐘棠手中的鳥爪更是驚得連連后退。鐘棠本無意唬她,見羽娘那樣,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忙又將鳥爪往李避之身后藏去。李避之皺眉看了眼那血跡未干的鳥爪,從袖間取出只深色的錦袋,在鐘棠面前撐開:“放進來?!?/br>鐘棠對這鳥爪也嫌棄得緊,如今見能脫手,便趕忙丟進了錦袋中,還不忘對李避之笑笑:“道長當真是仔細,什么都備著?!?/br>李避之沒有說話,只是幫著他將錦袋收好,鐘棠轉(zhuǎn)而繼續(xù)與羽娘說道:“你們究竟為何要稱他為神?”羽娘低低嘆息著說道:“這暗林中的雀鳥,自祖輩以來,都是這樣尊稱它的,也大多……真心將它當神供奉?!?/br>羽娘見鐘棠猶有疑惑,便干脆將自己所知,都說了出來。那烏啼神說到底,就是只成了精的大黑雀,他自占暗林為神,性情殘暴,又極喜yin邪。林中其余鳥族,為其妖力威勢所迫,只得臣服。“那百子廟也是它惑人去建的嗎?”鐘棠接過李避之手中的錦袋,又問道。羽娘搖搖頭,否定道:“這倒不是,那百子廟起先便是周圍村子供奉的土廟,后來被烏啼神強奪去,成了它自己的供奉?!?/br>奪了人的廟宇,便要替人做事,這一點上烏啼神確實不含糊。這烏神不僅喜親自歡合,更喜歡看人歡合。每每有夫妻來求子,它便引他們看那墻上的春、、圖,以此下誘人的春咒,夜里再化鳥形于梁上,暗看夫妻的房中之事,滿足其齷齪陰欲。鐘棠倒并不意外,想當日他第一次入百子廟時,便已然察覺到了那廟中的春咒,后來才將錯就錯,借機來試探他那“老相好”。“那它又與你有何過節(jié)?以至于牽連到了蔣家。”羽娘啞然,囁嚅著說道:“我與它……有婚約?!?/br>“哦?”鐘棠不由側(cè)目,羽娘又羞又憤地說:“烏啼神……好色,每三載便要從林中的雌雀里,選娶新雀。但凡是能夠化形的雀鳥,都為他所惦記糾纏,逼迫成婚?!?/br>“可成婚后,他便肆意□□,百般施用陰欲之術(shù),生生折磨致死的,也不在少數(shù)?!?/br>“我自去歲化形以來,便為他所記掛,可我……我不愿??!”天地既讓她生了靈智,她便再不是那無知無覺,臣服于天□□望的雀鳥。原本迫于族群的威壓,她也想過就此認命。但不想那日驟雨之下,百子廟前的泥濘之中,偏偏有那樣一雙手,將她捧了起來……“這白雀怎地落到了這里?”一襲素衣的蔣玉彬,執(zhí)著把舊傘,小心地擦去了白雀身上的泥水,將它帶入了小廟之中。盡管只是短短一眼,卻令羽娘動了心,生了情。她費心編造身世,迷惑了宋老管家,終是伴著那謙謙公子,入了青屏山莊。作者有話要說:在這樣熱情的小妖精面前,我們的李崽兒又能堅持多久呢~第13章山莊羽影(十三)眼看著婚期將近,他們很快就可真做那凡世的夫妻,但烏啼神卻還是來了。那看守聘禮的趙老頭,是烏啼對她的第一次警告,那次之后羽娘便生了警惕,和著自己的羽毛與腕血制成了絹人替身。烏啼第二次襲擊小嫻,是要讓羽娘明白,若再不回到暗林之中,這穿著嫁衣的血人,便是她的下場。羽娘再三掙扎后,終是選擇夜訪李避之,與他定下今日之計,卻不想被鐘棠截了胡。“到了。”鐘棠與羽娘正說著,忽見李避之回身示意,這時鐘棠才聞到了,原本盡是陰濕枯木氣息的林間,彌漫上了若有若無的甜膩味。但若是再細細去分辨,便能聞到不可言說的腥臭。“是,就是這里了?!庇鹉锩奸g的憂色更重,她之所以想要在山莊中將黑鳥誘出擊殺,便是再不想回到這里。鐘棠伸手,撥開了擋于面前的最后幾重枝條,而后便看到了,一棵歪倒腐朽的巨樹。那巨樹的主干,已有大半陷入泥土中,掙扎著向天而生的枝干上,如生出了累累的黑瘤般,堆積著雜亂的鳥巢。鐘棠仔細看去,那偏下方的枝杈上,還可見各色不同的雀鳥,而稍往上些,便只剩烏烏壓壓的黑雀了。至高的樹冠處,巨大的鳥妖正棲于此,時不時的嘶聲怒鳴。他的頭已然化作了人形,但身體卻還是披覆著黑羽,生著巨大的鳥翼。而被李避之斬斷的鳥爪處,鮮血如泉水般,仍在涌出,潺潺的沿著樹干流淌下來。鐘棠三人來的毫無遮掩,乍從林中現(xiàn)身,那烏啼便睜開了殘余的一只眼眸,居高臨下地怒視著他們:“你們還敢來!我要了你們的命--”鐘棠卻笑了,他從李避之手中拿回錦袋,紅袖起落間,將其中的斷爪向著巨鳥拋出:“我們的命?你怕是要不起吧?!?/br>烏啼被激怒得更甚,疾鳴一聲。幾只尖喙黑雀向鐘棠猛沖而來,寒光忽現(xiàn),便被李避之斬落在地。殷紅的血不斷從鳥爪出流出,烏啼忍下怒意,轉(zhuǎn)而對羽娘威脅道:“賤人,你還知道回來!”“你能逃,他們可逃不掉!”烏啼的怒吼聲驚飛了樹下聚集的黑雀,露出了被吊在樹干上的幾個身影。他們的身上的衣物都被血染成了褐色,有的人甚至都被啄食得只剩下骨架,遍地都是凌亂污濁的白羽。即便還活著的,也都遍體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