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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的地面中。司千瑾為那劍氣所傷,連忙后退幾步,險些亂了陣腳,待到他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怒目看向李避之:“李道友,你這又是在做什么!”太淵眾道人見狀,紛紛作勢而起,可不待他們?nèi)绾?,問威手中拂塵突落,金烏觀的弟子也毫不示弱地執(zhí)劍而立。兩方陣勢相當(dāng),儼然已是膠著之態(tài),一觸即發(fā)。李避之卻恍若未聞,只是將鐘棠又往懷中按按,而后抬眼看向司千瑾,目光依舊利刃:“你說他害人,有何證據(jù)?”司千瑾乍然被他周身之勢鎮(zhèn)住,微怔片刻后,才要辯駁時,卻見李避之已抱著鐘棠,走到眾人面前,迎著他們或是驚懼,或是猜忌,或是厭惡的目光,聲音冷漠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們之中,有誰曾見到過,他害人?”木劍隨著他的動作,亦自地拔起,懸于兩人身側(cè),蘊(yùn)著靈光的劍尖指向方才還喧嚷不斷的人群。李避之再次開口:“有誰親眼見過,他害人?”“站出來。”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有誰會見過鐘棠害人呢?昨夜之前,他們眼中的鐘棠,是五味齋的掌柜,人生得好看,手藝更是沒的說,平日里最喜歡笑著主顧打招呼,桂花糖總是大把大把地塞到孩童們的小手中。這樣的人是妖?若放在平日里,必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可就在昨夜……那么多人看到了他,半身化為枯木的模樣,令人不得不信。“誰說他沒有害過人!”司千瑾見民眾息聲,立刻又逼上前來:“那樓中的大崇侍女,不正是為他所害!”“說不得——西隸的公主殿下,也是因他才昏迷的?!?/br>“證據(jù)呢?”李避之稍稍側(cè)目,漠然之中似有蔑意:“即便司道長不信我金烏,自公主出事以來,樓外開明衛(wèi),樓內(nèi)西隸人,早已將這鏡花樓重重圍守。”“昨日鐘棠與我出入樓中,皆有兩方相證,侍女出事之時,他并不在樓中,如何能殺人害命?”“常人許是不能,但他是妖!”司千瑾眼神急轉(zhuǎn),又將話頭引回到妖上:“是妖自然有妖法,他既連你這金烏道長都能迷惑,那必也能迷惑開明衛(wèi)和西隸人。”“可若他不是妖呢?”就在這時,那鏡花樓中,突然傳來一女子清悅之聲,眾人的目光隨即匯去。只見鏡花樓的大門,被西隸狼將烏淳邪用力推開了,他這次并沒有戴面具,臉色也并不好,異色的眼睛望著門外各方勢力,不知過了多久后,才側(cè)身讓開。而在他之后,身穿火紅西隸衣裙的呼延玨,在眾多侍女的簇?fù)硐?,扶著鑲寶的珊瑚金梯,緩緩地走了出來?/br>所有人都愣住了,眼下種種紛爭的起始,那位聲稱被妖物所傷而昏迷不醒的西隸公主,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許是為了證明身份,她連臉上的紅紗都沒有佩戴,異域的面容暴露在秋風(fēng)之中,淺碧色的眼睛微微垂下,而后出乎意料地,隨著周身金飾的墜響,紅裙曳地俯身而拜:“呼延玨多謝諸位近日辛勞,心中感念不忘?!?/br>西隸公主這么一出來,縱使在場之人,有再多的疑問,也難以直接問出口。暗涌翻騰之下,到底還是豐王,這個明面上近日做主的人,先開了口:“公主太過客氣了,為得貴體康健,我大崇合該處處盡力?!?/br>“只是不知,公主……”他的話還未說完,寧王便開了口:“公主能夠醒來,自是西隸與大崇之幸,只是眼下處決妖物一事,便不勞公主耗神了?!?/br>鐘棠此刻也猶疑不定,一來他實在想不通,昨日分明還魂魄有失的西隸公主,這時候怎么突然就醒了。二來……聽她剛剛在樓上那番話,是要幫他開脫?“此乃大崇之事,原本我等也不該插手……只是,此事確因我西隸而起,實是不忍牽連無辜之人,所以才不得不說。”寧王的眼神冷了下來,而端王也似無意地看過去,卻見鏡花樓中的狼面西隸人,押送出了個被捆住手腳的西隸侍女尸體,推她跪倒在眾人面前。“公主此番何意?”豐王不禁起身,走到了那尸體前,端詳著問道。“此人乃是我西隸叛徒,在使節(jié)團(tuán)中潛伏已久,因不滿兩國聯(lián)姻之事,蓄意用巫術(shù)破壞,勾走了公主的魂魄,”烏淳邪一手將那侍女尸體提起,用僵硬的大崇話說道:“昨夜那位鐘道長之事,也是她用了西隸的幻術(shù)。”“不可能!”司千瑾第一個坐不住了,他伸手指著鐘棠:“他就是妖!”鐘棠這會也被他不依不饒地纏出幾分惱,從李避之懷中抬頭,又問回了那個問題:“司道長有何憑據(jù)?”“昨夜所見,必不有假。”司千瑾干脆也不爭什么害沒害過人了,死咬住鐘棠原形的事。“那是我西隸巫術(shù)所造的幻影?!彪m不知原因,呼延玨卻再次開口,像是真的站到了金烏一邊。“恕小道不曾認(rèn)得什么西隸巫術(shù),但親眼所見就是親眼所見,他就是妖物?!彼厩ц舶l(fā)覺局勢漸漸于他不利,眼神不住地瞥向身后的刑為宗。“如此,司道長是覺得我們公主在說謊了?”烏淳邪的語氣越發(fā)不耐煩,像是要將怒氣全發(fā)泄在司千瑾身上:“我們公主與這位鐘道長,與金烏觀之間,非親非故,為何要幫他們遮掩?”“烏將軍所言不錯,”這時,自來此便幾乎從未開過口的端王,轉(zhuǎn)眼看著司千瑾說道:“公主殿下與金烏毫無牽扯,自然無心去幫他們遮掩什么……反倒是司道長,出于太淵,難免有些心急了吧。”這話又將眾人的注意,引到了金烏與太淵之爭上,仿佛今日這一切,都是太淵為構(gòu)陷金烏,所造出來的鬧劇。“貧道等今日聚于此處,僅為除妖之事,端王殿下還是莫要多思為好。”站在司千瑾身后的刑為宗,終于走上前來,而后對著金烏與西隸的人說道:“貧道自然愿意相信鐘道長并非妖物,金烏與公主無意袒護(hù),但……”“此侍女畢竟已死,眼下死無對證,而鐘道長現(xiàn)形一事,又是眾目所見,”他聲音陰惻惻地說道:“鐘道長既非妖身,總要證明一二來服眾吧?”“你待如何?”鐘棠先前就猜想過,眼前的刑為宗早已不是真正的刑為宗,此刻迎上他的目光,更覺不適。但他到底會是誰呢?“貧道待要如何,并不重要。”刑為宗搖搖頭,而后繼續(xù)說道:“重要的是,鐘道長要怎么來服眾。”他看著鐘棠,鐘棠也看著他。片刻后,回應(yīng)他的,卻是李避之的劍光。“諸位可識得此劍?”李避之青袍隨秋風(fēng)揚(yáng)起,寒光冷劍現(xiàn)與袍袖之間,引人注目而看。“四年前五穢臨空,貧道執(zhí)此劍入宮,引九天紫雷誅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