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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jīng)]有說出口的心思。顧景尋無數(shù)次感覺到江嶼試圖向他說什么,卻又不知道為什么選擇沉默,顧景尋無數(shù)次追問,最多只會把貔貅惹煩,得到一個堵住嘴的親吻。然而最后的結(jié)局卻不好,他親眼看著江嶼的身體越來越衰弱,卻又找不到源頭,就算他傳遞出無數(shù)的氣運(yùn),也無法挽回江嶼消逝的生命。最終他抱著江嶼坐在602茶室的飄窗上,說了最后一次話。他帶著記憶和靈力和世界一起重置,清楚地看著江嶼對他的記憶越來越少,越來越模糊,而顧景尋卻清楚地記得江嶼的每一次離去。直到第四次重置,顧景尋體內(nèi)重復(fù)疊加的靈力過于龐大,反復(fù)的記憶使顧景尋的靈魂也戰(zhàn)栗著痛苦——不斷失去愛人,不斷被丟下,不斷抱著心上人的冷透的身體等待下一次重逢。于是出于自我保護(hù),靈力和記憶自動蟄伏起來,深深埋在顧景尋的身體和心靈深處。顧景尋噩夢里驚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確認(rèn)枕邊人的存在。江嶼睡得很熟,被他sao擾了一下也沒有醒,往遠(yuǎn)離顧景尋的方向滾了滾。顧景尋拽住江嶼,江貔貅煩不勝煩,咚的變回小貔貅滾進(jìn)顧男主懷里,顧景尋低頭親了親小貔貅的獨(dú)角:“做個好夢。”希望我最喜歡的人永遠(yuǎn)都不要想起來,那一點都不甜。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yīng)該會有個婚禮,然后番外也就結(jié)束啦。第72章戒指李績的生日在四月九號,恰好是周六,在Z理工附近的KTV預(yù)定了包間,請了一堆朋友聚會。江嶼和顧景尋作為這傻孩子的救命恩人,當(dāng)然也收到了請柬。李績打電話來的時候說:“也不準(zhǔn)備辦得太大,就請了幾個人過來吃吃飯喝喝酒,江哥一起來吧?!?/br>江嶼正在敲代碼,接電話也不耽誤他手里的工作:“在哪個KTV?”李績:“在新麥域,那家KTV可以點餐,雖然都是快餐吧,但主要還是玩嘛。包廂定好了,三樓317。時間就這周六下午六點半,正好大家都沒有自習(xí),應(yīng)該也沒課?!?/br>江嶼想了想,他周六沒有什么安排:“行,我去?!?/br>李績:“那先這樣了江哥,我一會兒打電話給顧哥……”“我跟他講就行了?!?/br>李績:“那感情好!我前幾天手機(jī)壞了換手機(jī),結(jié)果好多號碼丟了,顧哥的也沒找到。”江嶼屈膝踩著柜子,略微用力,轉(zhuǎn)椅就呲溜滑到了書房門口,揚(yáng)聲喊:“顧景尋!”顧景尋很快應(yīng)聲:“怎么了?”江嶼:“李績后天過生日,晚上六點半在新麥域聚會,你去嗎?”顧景尋倚在門框上,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著江嶼,并不走過去:“李績生日嗎?你去不去?”江嶼慢慢滑到顧景尋身邊:“我去?!?/br>顧景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情緒非常低落,在家里話都少了,有時候還會刻意和江嶼保持距離,搞得江貔貅只好主動一點。顧景尋垂下手,輕輕握住江嶼的手,指腹摩挲著江嶼的皮膚,他控制不住地想收攏手指,最好把將于在整個人漏進(jìn)懷里,哪里也不許他去才好。顧景尋暗暗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松開手:“那我也一起去?!?/br>江嶼感覺手上的溫度離開,他盯著顧景尋看了一會兒,對李績說:“他說他去?!?/br>李績:“好嘞。那我掛了?”聽到那頭江嶼“嗯”了一聲,李績高高興興掛斷電話,跟室友嘮嗑:“我剛不說自己沒有顧哥電話了嗎?結(jié)果江哥和顧哥在一塊,我打電話給江哥,順便就問了顧哥?!?/br>室友隨口說:“這么晚了還在一塊?”李績遲鈍地感覺到了不對勁,他低頭看看時間,深夜十一點二十五:“對啊,為什么這么晚了還在一起?”江哥和顧哥都不住校吧?這么晚了還待在一起?室友剩下半句話憋在喉嚨里,奇怪地看了眼李績:“我是說他們出去玩了吧?”另一個室友:“之前論壇上不是傳他們關(guān)系不錯嗎?有時候還一起上晚自習(xí)來著,好基友唄??隙ǔ鋈ム肆?,早知道我昨天就把報告寫完了?!?/br>李績一拍腦袋:“也是啊哈哈哈哈哈,我想到哪去了。”江哥肯定是直男,而且一看就是那種瀟灑的單身狗啊。李績拋開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樂顛顛地在通訊錄里找要約的朋友。周六當(dāng)晚,江嶼一個人騎著大摩托到了新麥域。317包間已經(jīng)有人了,李績的三個室友還有林杜陳簡都到了。陳簡和林杜正在搬桌子:“靠,這桌子好沉,玻璃怎么這么厚……江哥過來幫把手?!?/br>江嶼沉著臉走過去,一手拎起桌子:“放哪兒?”林杜嘖嘖兩聲放開手:“就放大屏幕前面就好,一會兒當(dāng)餐桌?!?/br>就江哥這體力,顧景尋該不會下不了床了吧?陳簡隨口問:“顧哥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出于江嶼和顧景尋的性格,兩個人都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做出親密的舉動,所以Z理工里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江嶼和顧景尋的關(guān)系只是普通的好基友。但和兩個人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瞞得住親近的好友,那些默契的對視,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親密,都是無法掩蓋的。江嶼臉色和頭頂?shù)奶羧疽粯泳G:“他今天上班去了,說要我自己先過來?!?/br>顧老爺子年紀(jì)大了,翻過年之后,顧景尋就開始接手公司的事,好像突然忙起來,有時候晚上都會不著家。這和顧景尋以往的樣子判若兩人。顧景尋突然不黏人了,江嶼感覺整個貔都輕了一百多斤,輕到總感覺輕飄飄地踩不到實地,渾身不痛快。林杜納悶:“他最近有那么忙?老爺子給他留了不少人,家里還有老爺子坐鎮(zhèn),有必要周六還加班嗎?”江嶼看了他一眼,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沙發(fā)上:“那我就不知道了。”江嶼挽起袖子走到李績身邊,幫他們四個抬飲料。雖然江嶼的表情和語氣都感覺不出哪里不對,但陳簡和江嶼處了那么久,還是能從江嶼的臉上區(qū)分出“冷漠”和“更冷漠”兩種表情。江嶼現(xiàn)在就是“更冷漠”。陳簡“嘖”了一聲,很不高興地撞了下林杜:“顧景尋怎么回事?”林杜也不清楚:“我要是知道我還問嗎?”陳簡湊到林杜身邊:“誒,你說顧景尋有沒有可能被什么小妖精迷住了?”林杜瞄了眼江嶼的位置,放心和陳簡講悄悄話:“不至于不至于,你不知道顧景尋以前在道觀里待過三年,修煉得那叫一個心如止水?!?/br>陳簡趕緊踩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