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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了個不速之客。沙發(fā)邊,穿著白色襯衫的俊美男人舉起手中的剔骨刀,對準(zhǔn)背對著自己的鬼物,笑意冰冷猙獰。噗呲——冰涼的血液濺灑到了堯燁的臉頰上,他在睡夢中不適地哼唧了一聲,眼皮下的眼球快速轉(zhuǎn)動,像是要醒來了。“噓!睡吧堯堯,沒事的,有我在……”慘白的男人手臂摟住了沙發(fā)上的妻子,笑容瘋狂的男人迷戀地貼近妻子的臉頰,還在滴血的發(fā)絲與堯燁的發(fā)絲融為了一片。聽到丈夫的聲音,堯燁似乎感覺安心了不少,又繼續(xù)沉睡了下去。時禮看了看妻子白皙身軀上的斑斑痕跡,嘴角的笑意更加病態(tài)了幾分,他笑著抱起妻子,溫柔地走上了樓梯。沒事了,壞家伙已經(jīng)死掉了,所以,安心地睡吧,堯堯。身后,與時禮有著一樣容顏的男人脖子被劃開了一個大口,無聲死去,眼神怨毒。時間循環(huán),正在加速。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堯燁從床上起身,看著身上嶄新的衣服和干燥的皮膚,不禁勾起了唇,又好氣又好笑。哼,算那家伙識相,知道給他做清理,換衣服。下床,堯燁準(zhǔn)備去樓下吃點(diǎn)東西了,他餓了一天,又被迫做了許多體力勞動,累得不行,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唔!”下了樓,堯燁走到廚房里,疲乏地伸了個懶腰,聽見自己的骨骼在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嗬嗬嗬——去死!”堯燁頓住腳步,瞳孔緊縮。他聽到了丈夫的聲音,還有類似刀子劃破皮膚的聲音。“時禮?你在哪?別嚇我!”堯燁害怕是有什么賊人闖入了別墅,他隨手拿起廚房案板邊的廚刀,連忙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廳另一端的走廊。堯燁跑到地方的時候剛好看到穿著白襯衫的丈夫滿身鮮血,他拿著一把不知道哪里來的消防斧,半跪在地上喘息,神情疲憊。而他對面,一個穿著黑色上衣的男人背對著堯燁,正朝丈夫舉起手中的剔骨刀。“時禮?。?!”眼看丈夫要被殺掉,堯燁快崩潰了,他握緊手中的廚刀,一把刺入了黑衣人的脊背。噗——鮮血從傷口處涌出,黑色上衣上暈開一片暗色。“唔?。 ?/br>黑衣人悶哼一聲,動作遲鈍了下來,他似乎想要轉(zhuǎn)頭看向身后攻擊他的人,可‘時禮’并不會給他機(jī)會。‘時禮’舉起斧頭,砍向了黑衣人的面部。去死吧,不該存在的家伙!皮膚蒼白的‘丈夫’臉上帶著亢奮到近乎瘋狂的笑容,嘴角咧開,恐怖到了極點(diǎn)。砰?。。?/br>黑衣人的頭顱被幾次劈砍,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堯燁還來不及看清黑衣人的臉。但是……堯燁顫抖著看向了自己染血的雙手,瞳孔劇烈顫抖著。為什么,感覺那么熟悉呢?堯燁茫然地看著丈夫一遍遍地?fù)舸蛑厣系氖w,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怪異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最后補(bǔ)充了一點(diǎn)內(nèi)容,沒看的小天使可以往翻一點(diǎn),最后,弱弱地求營養(yǎng)液~qaq6.16嬰靈(完)砰?。?!隨著最后一聲斧頭劈砍的聲音落下,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終于結(jié)束了,消防斧被隨意丟棄到了一邊,碎裂的慘白手臂正安靜地躺在地板上。堯燁恍惚地站在不遠(yuǎn)處,剛才還握著廚刀的手指放置在身側(cè)不停顫抖著,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做夢。要說害怕,并沒有多少,但就是覺得心底十分壓抑,仿佛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讓他本就脆弱的精神變得更加不穩(wěn)定了。“堯堯……已經(jīng)沒事了……”剛才還冷酷地分尸的‘丈夫’轉(zhuǎn)頭看向了妻子,冷白的肌膚上染著鮮紅,笑容燦爛如初。‘時禮’朝堯燁張開了雙臂,仿佛在期待著一個擁抱。他好想堯堯,堯堯也一定很想念他吧,一定是。堯燁沒有動,他看了看毫發(fā)無損的丈夫,又愣愣地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表情空白。“時禮……他,是誰?”堯燁總覺得地上的人,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哪里熟悉。‘時禮’聞言,狹長的眸子瞥了一眼腳下的鬼物尸體,眼底滿是復(fù)仇的暢快,但再抬眼時,他的表情已經(jīng)變?yōu)榱藷o助和倉惶。“我、我不知道,他突然闖進(jìn)來的……手里還拿著刀,我怕他傷到堯堯,所以就攔住了他……”‘時禮’上前一步,擁抱住了妻子,微涼的皮膚觸及妻子溫潤的肌膚,不禁滿足地喟嘆了一聲,然后才故作沮喪地顫聲道:“堯堯……會害怕我嗎?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報警,也沒關(guān)系……”‘丈夫’的聲音黯然無比。堯燁回過神來,頓了頓,還是回抱住了丈夫,語氣溫柔。雖然丈夫說的話里疑點(diǎn)重重,沒辦法解釋為什么剛才那么激動地分尸,但他愛著時禮,終究沒辦法看著自己深愛的丈夫沮喪難過。時禮,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沒事的,你沒有做錯事情,我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警察不會判刑的。”雖然,堯燁也不知道在歹徒死后將其分尸算不算防衛(wèi)過當(dāng)。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聽到了妻子溫柔安慰的‘時禮’臉上笑意愈發(fā)深了,嘴角幾乎要咧到耳側(cè)。“是嗎……我就知道,堯堯是愛我的,最愛我?!?/br>‘時禮’輕吻妻子頸窩處細(xì)膩的皮膚,眸光流轉(zhuǎn)間滿是駭人的占有欲和愛意。是啊,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夫妻,本該永遠(yuǎn)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卻被那個該死的家伙拆散了……死死死死?。?!阻礙他們繼續(xù)幸福下去的家伙,就該得到這樣的結(jié)局。誰也不能奪走堯堯,堯堯,只能是他的,所有想要跟他搶奪的家伙,都去死!‘時禮’摟緊了懷中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