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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還行嗎?”葉誥潭問他。“沒事,葉導(dǎo),”林肆放下敷腿的冰袋,說,“我跳舞的,知道怎么摔不會疼,還能繼續(xù)?!?/br>到快過了中午,他和陸難才好不容易通過一條,林肆的下一場戲還早,有兩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他躲進公共休息室,兩條腿都用冰袋敷著,在手機上收到徐向陽的信息。徐向陽:【今天在影視城拍葉導(dǎo)的戲嗎?】林肆:【對啊,進組幾天了】徐向陽:【我在隔壁,有空過去找你】林肆:【我現(xiàn)在就在休息,你要過來玩嘛?】徐向陽:【好,你告訴我休息室位置和門號?!?/br>林肆把褲管都卷下來,等著徐向陽來串門。果然不到十分鐘,徐向陽就來了,身上還穿著沒完全脫下來的里衣。“這是拍古裝嗎?”林肆眼睛亮了亮。徐向陽在他邊上坐下:“嗯,是啊,一部電影,有興趣來客串一下嗎,導(dǎo)演和我挺熟的?!?/br>徐向陽這么客氣就邀請他去電影里露臉,但林肆卻連他拍什么電影都不知道,驟然有些尷尬,他摸了摸后腦勺說:“我這段時間遇到點事,都沒有關(guān)注外界消息了?!?/br>“沒關(guān)系,誰都不想惹到那樣的麻煩。”徐向陽沒繼續(xù)討論林肆的緋聞,換了個話題,“前幾天導(dǎo)演發(fā)了你唱的主題曲demo給我聽。”“怎么樣?”林肆期待著問。徐向陽側(cè)目看他:“很好聽,不過很少聽你唱這么甜的歌?!?/br>林肆高深莫測地晃了晃腦袋,往后坐了坐,一時沒注意,手肘杵到沙發(fā)背,立刻痛地“啊”了一聲。“怎么了?”“剛不小心摔著了,”林肆說,“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br>“我看看,”徐向陽用手撩了他長袖起來,不由得皺眉,“怎么摔成這樣,幾天肯定是好不了了。”林肆不愿意傷口露在外面,輕輕扯回袖子:“我恢復(fù)快的,沒關(guān)系?!?/br>“我讓助理拿跌打噴霧過來,你等一會兒?!毙煜蜿柎蛲觌娫?,說,“我們那邊經(jīng)常要掉威亞,劇組人手一只,效果還不錯,但你還是要注意,不能再撞到了?!?/br>林肆笑著說謝,又道:“這條已經(jīng)過了,好不容易。”“不用著急,慢慢來。”徐向陽說,“能在葉導(dǎo)手下演完一部戲不容易,多調(diào)整心理,不要有壓力,也不要自責(zé)?!?/br>林肆點頭:“只要葉導(dǎo)不開除我,我就認真和他學(xué)。”說話間,徐向陽助理送來跌打噴霧,林肆接了,摸著上面貼著的“徐向陽”名字,問:“為什么還要特地寫名字在上面?”“劇組都用這一款,經(jīng)常容易拿錯,所以就貼名字了?!?/br>“哦,那我明天買瓶新的還你,”林肆說,“這瓶我先用著了?!?/br>徐向陽起身,笑著說:“你怎樣都行,我先回去,下次休息再來找你。”“好,有空我過去也行?!绷炙链蛩闼托煜蜿柍鋈ィ恍煜蜿枖r了攔,“我自己悄悄回去就行,免得被人拍到,你的緋聞才剛過去?!?/br>林肆都快忘記之前的事了,被提醒才想起徐向陽是Omega。名義上他應(yīng)該和徐向陽保留點距離。送走徐向陽,林肆趕緊用噴霧往自己手上腿上一頓噴,確實有短暫的陣痛效果。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林肆就拎著劇本到片場,拉了個小馬扎,坐在葉誥潭邊上學(xué)習(xí)。下戲已經(jīng)是八點半,林肆在車上吃飯,抵達蕭山醫(yī)院時超過十點。“不好意思,我遲到了?!?/br>李集成停下手,笑著說:“沒事,我申請今晚值班了,你來多晚我都行?!?/br>林肆坐在桌前,憂心忡忡:“我今天被身邊的Alpha聞到信息素了?!?/br>“我在看你前段時間發(fā)情期的記錄,”李集成說,“初步判斷和你的腺體有關(guān),雖然已經(jīng)迎來了正常的發(fā)情期,但你的信息素非常不穩(wěn)定?!?/br>廖紀趕緊問:“是不是和他最近談戀愛了有關(guān)系?”“沒有,我都還沒有和陸厭開始談戀愛。”林肆說。“有區(qū)別嗎?”廖紀發(fā)出靈魂拷問,又轉(zhuǎn)向李集成,“是談戀愛的原因嗎?”李集成“唔”了一聲,看林肆一眼:“不知道,最好能抽一次血。”話音剛落,林肆就縮了肩膀:“不抽血不行嗎?”“不化驗的話,我不敢確定?!崩罴烧f,“就一針,我來抽?!?/br>林肆努了唇,摸著手臂:“我今天已經(jīng)摔的很慘了……不然明天晚上再來吧。”廖紀在他肩上捏捏:“都20歲了,為了慶祝新一歲,我們打一針吧?!?/br>林肆心緊緊的,都沒法和廖紀開玩笑,沉默不說話。李集成便起身,出去拿采血針。知道過不到兩分鐘就要抽血,林肆立刻陷入一種手腳麻痹的狀態(tài),他抓住椅子的扶手,臉皺的快沒法看。廖紀在他頭發(fā)揉了揉:“沒事,一會兒就打完了?!?/br>林肆抱住廖紀的腰,眼眶越來越紅。李集成打開門的時候,林肆輕微抖了抖,李集成抓過他的手臂,綁上壓脈帶,和他說話:“你在這里陸厭知道嗎?”碘伏溶液觸在皮膚上冰冰涼涼,林肆聽見陸厭的名字,正要抬頭,另一只不用抽血的手就被人輕輕抬起。陸厭替代了廖紀,將林肆圈在懷里。林肆來不及思考,熟悉的刺痛就從手臂上傳來,他條件反射般、將額頭按在陸厭腰上,悶著聲音低低嗚了一聲。“蚊子咬了一下,不痛不痛啊,”李集成抽出針頭,說,“行了?!?/br>林肆還埋在陸厭腰側(cè),直到陸厭曲著食指勾了勾他下頜:“已經(jīng)打完了?!?/br>輕輕脫離陸厭懷抱的林肆抬頭望陸厭,沒有被襯衫吸收的眼淚覆在眼周,變成一片濕漉,他鼻子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可憐地看著陸厭。“你怎么來了?”“你沒回消息,604說你不在酒店,”陸厭說,“正好李醫(yī)生也叫我過來?!?/br>李集成收拾好東西,說:“我只是說有空可以過來,如果確定了病情和我想的一樣,陸厭能臨時標記你一下,對你往后一星期的工作會有好處?!?/br>“哦。”林肆垂眸,用手背胡亂擦眼睛,“你辛苦了?!?/br>李集成一愣,笑著逗他:“是我辛苦還是他辛苦?”林肆搓了搓手指:“你們都辛苦了……”李集成和廖紀頗有眼色,留了辦公室給“還沒戀愛的小情侶”二人世界。摟著林肆的那只手陸厭一直沒松,即使林肆已經(jīng)坐正了沒動。大約是因為陸厭的到來,林肆被驚喜嚇到,沒有像往常那樣哭的厲害,只是短暫哭完,眼睛有些酸澀。“今天沒有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