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發(fā)出低低的怒吼，沖著琴鳥道【人類、一樣?！?/br>
這聲怒吼好似一個指令，起彼伏的狗叫聲在小區(qū)響起，感受著凱撒的怒意，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楚予擔心地看了眼謝亦白，他雖然同情凱撒，也覺得斗犬賭博的那些人沒有人性，實在該死。但真的放縱凱撒咬死他們，他也做不到。他現(xiàn)在很是擔心凱撒把仇恨遷怒到他和大白身上，到時琴鳥夾在中間肯定會為難。

狗叫聲中，琴鳥安撫地蹭了蹭凱撒，解釋道【凱撒并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報仇，也是為了其他的斗犬報仇?！?/br>
【吼——】

凱撒不愿意再聽下去，弓著身體仇恨地注視著謝亦白和楚予兩人。

【凱撒。】琴鳥提醒道。

凱撒冷冷收回視線，對琴鳥道【等我、煤球走?！?/br>
【都說了是暗夜大人?！啃『谪埼牟坏昧恕Ｋ酪啦簧岬乜戳寺肺鞣ㄒ谎?，跳到凱撒的背上，很快同凱撒一同消失在夜色中。琴鳥振翅飛到了路燈上，遠遠看著一貓一狗的背影，等看不到才落到楚予面前。

【我替凱撒向你們道歉?！壳嬴B輕聲道。

“不用?！背钃u搖頭。凱撒也沒做錯什么，換他是凱撒肯定也會報仇。

【其實凱撒快要死了。】琴鳥突然道。

“哈？”楚予愣了下。

【凱撒之前受過很重的傷，差一點就死了。雖然后面救了過來，但它長期注射興奮劑，身體幾乎都被掏空了，現(xiàn)在只是靠著系統(tǒng)續(xù)命?？上到y(tǒng)并不是萬能的，我能感覺出來，凱撒一天比一天虛弱，正在逐漸走向死亡。找到南豐地下賭場的幕后老板是它最后的心愿……”

琴鳥說著，歪頭看向楚予和謝亦白。

“呃……”

楚予猶豫了下，本能看向謝亦白。謝亦白握緊他的手，想了想輕聲道：“我和小魚可以調(diào)查地下賭場的事，但找到幕后老板我會把人交給警方，而不是由凱撒私下報仇?！?/br>
琴鳥點點頭?！竞冒桑視賱駝駝P撒。】

既然答應調(diào)查，謝亦白便直接問：“關于地下賭場，你有什么線索嗎？”

【當然，凱撒一直在找相關的人，你想問什么？】

謝亦白微微沉吟：“我們可以從凱撒的前任主人查起，凱撒有跟你提過這個人嗎？”

【死了。】琴鳥直接道【凱撒的前任主人已經(jīng)死了。】

“呃……不會是被凱撒咬死了吧？”楚予想到一個可能。

琴鳥搖搖頭。【對方是被火燒死的，嚴格來說是使徒下的手?！空f著它視線落在袁正義身上，楚予順著它的視線看去，驀地靈光閃過，把琴鳥說的串到一起。南豐、賭博、被火燒死，使徒……他和謝亦白交換了一個眼神，神色古怪地問：“你知道凱撒前主人叫什么嗎？”

琴鳥歪著頭看向兩人，說出一個楚予和謝亦白都熟悉的名字。

【錢廣貴?！?/br>
楚予：“……”

……

“嗯，我知道了?！?/br>
早晨七點，謝亦白掛了電話坐回到餐桌。楚予把煮好的面擺在他面前?！霸趺礃?？宋哥說什么？”

當初追查錢廣貴死因時，宋左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錢廣貴。當時查到的線索沒用上，誰知道現(xiàn)在居然用到了。

謝亦白微微沉吟：“宋左關于地下賭場查到的也不多，有些信息是呂小萍說的，有些是錢廣貴的助手說的。當時查完后他把地下賭場的事通報給了南豐的同事，南豐那邊重點查了一段時間，沒查到地下賭場，倒是陰差陽錯抓了不少聚賭的人?！?/br>
“這樣……”楚予點點頭，“那琴鳥說的狗場老板呢？”

“狗場老板找到了，就在之前抓得那些聚賭的人里面，被關了十五天。”

“……難怪凱撒沒了他的蹤跡?！?/br>
兩人說的狗場老板叫苗玉石，是凱撒最初的主人，也是地下賭場的重要成員——參與賭博的斗犬一半出自苗玉石的狗場。琴鳥懷疑他就是地下賭場的幕后老板。事實上凱撒早就盯上了他，但秉持著一步步玩弄獵物的心理，凱撒沒有直接對苗玉石下手，只是時不時嚇唬嚇唬他。結果就在前段時間苗玉石突然沒了蹤跡，凱撒遍尋不到才從南豐轉移到市區(qū)。

也是琴鳥昨晚說起，楚予才知道最近鳳城發(fā)生的幾起和流浪狗有關的死人案子都是凱撒在報仇。不過因為案子發(fā)生在南豐，市區(qū)沒怎么消息而已。至于媒體，大概是南豐那邊打過招呼，怕引起恐慌也沒有報道。

“大白你覺得幕后老板會不會就是苗玉石？”楚予忍不住問。

謝亦白搖搖頭：“不好說，我們待會去南豐見見他，順便見見陳水生。”

“如果找到幕后老板，會判幾年？”楚予坐到謝亦白身邊，關心道。

“一般三年以下，類似這種情節(jié)嚴重的三年到十年吧?！?/br>
“唔……凱撒肯定不會滿意這個結果?！背柘氲絼P撒身上的傷問：“他們這種行為屬于虐狗嗎？算不算犯法？”

謝亦白抬手揉揉楚予的頭發(fā)，輕聲道：“國家暫時沒有將虐待動物列入犯罪，因此虐狗不算犯法，只能道德譴責。”

“唔……”楚予正要說什么，手機響起。“大伯？”他接起電話有些心虛，下意識看了眼謝亦白。

“小魚還在睡嗎？”楚抗美的大嗓門響起，“大伯給你帶早點來了。”

“呃……大伯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楚予飛快道，“今天公司有事，我得去南豐一趟。”

“你們公司又有什么事嘛?！崩项^有些不樂意，兩個人的草臺班子天天有事，比他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公司老板都忙。

“調(diào)查一家地下賭場?！背杞忉尩?，“新接的委托?！?/br>
“好嘛、好嘛工作就工作吧，要小六陪你一起去嘛？反正他也沒什么事，天天閑的都要長蘑菇了。”

楚予聽到對面好像是小六抗議的聲音，爽快道：“好啊?！?/br>
十分鐘后，小六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沖著楚予笑的靦腆。

“吃飯了嗎？”楚予問他。

小六點點頭又搖搖頭，老老實實道：“會長急著派我來監(jiān)督大白，早餐只吃了一半?！?/br>
“……”

楚予和謝亦白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拔胰ソo你煮碗面?！背韬眯Φ?。小六跟謝亦白不好意思點點頭，追著楚予去了廚房?！罢O……”他戳戳楚予，“會長說你們要去調(diào)查什么地下賭場，怎么回事？是陳水生那個地下賭場嗎？”

“是吧。不過不是因為陳水生，而是為著凱撒調(diào)查?！背璋炎蛲砬嬴B跟他講的對小六講了一遍。

小六面露同情：“我要是凱撒，我也肯定把那些人都咬死。”對上楚予無語的表情，他若有所思道：“不過你家大白說的也對，我們以后都要長久地留在這個世界，就要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