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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謊話纏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

兩名圣居山莊的弟子拖著個人進(jìn)來,然后扔下便跟著常嘯一起走了。

那人從背后擁住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一震,鳳玦剛要轉(zhuǎn)身,便感覺身后的衣衫被大把的溫?zé)嵫簼B透,貼在肌膚上,燒得他心口生疼,氣道:“不是說了……”讓你別來嗎?“媳婦在這,我能去哪兒?”盛寒枝身上被利劍割破十余處,道道傷口溢血不止,被穿透的肩膀更是幾度失去知覺,但他抱著鳳玦,虛弱的聲音里都透著滿足。

鳳玦不忍再說話,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躺下,靠在自己腿上。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給鳳玦解毒,盛寒枝額頭上布滿虛汗,似乎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

然而他卻極力保持清醒,用盡全身力氣撐開雙眼,望著眼前的人。

才兩日不見,面色蒼白,雙唇也失了紅潤,盛寒枝心疼得不行,甚至忘了自己傷得更重,平復(fù)了有些慌亂的思緒,用尚能動的右手扯開了衣裳,解開手臂上染紅的細(xì)布。

他咬著牙根,伸手在傷口里攪動了一會兒,摸出事先藏好的藥,在衣擺上擦了擦,直到露出那藥丸原本的顏色后,才遞到鳳玦嘴邊,柔聲道:“軟筋散的解藥,快吃了吧……”那被染紅的一身青衫,像血紅梅林澆了綠酒,翻開的皮rou觸目驚心,鳳玦甚至不敢問他疼不疼,順從地張嘴麻木吞了解藥,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低下頭去將雙唇嚴(yán)絲合縫地蓋在他唇上。

鳳玦原本蒼白的雙唇沾了和他嘴角血液一樣的顏色,看向門外時,妖冶的眼尾有狠戾一閃而過,可他的吻卻很溫柔,“等出去后,我跟你走,去哪兒你說了算?!?/br>
仿佛有微涼的液體滴在額頭上,盛寒枝蹙了眉,想去摸摸他的臉,卻只覺眼皮愈發(fā)沉重,闔上后便失去了意識。

……事后參與了“清煞會”的掌門都唏噓不已。

在武林盟主戚澤烈走火入魔暴斃身亡后,正派人士和天煞教百年一遇地聯(lián)起了手,常嘯回到大殿發(fā)現(xiàn)大局已定,于是審時度勢,帶著剩余的弟子退回了圣居山莊,倉皇逃離之際,承諾日后隱退江湖不再出現(xiàn)……那日鳳玦血洗圣居山莊時,各派掌門多少有些惻隱之心,不忍山莊數(shù)百人命慘遭屠戮。

他們馬不停蹄趕去救援,可哪怕快馬加鞭,仍是沒來得及救下一人。

去的時候,只望見常嘯身斷骨裂慘死在自家門口,不遠(yuǎn)處那尸山血海中佇立著一道孤傲的身影,紅色的衣衫染了血后似欲燃的烈焰,那一刻對方目光中全是睥睨與嗜殺。

之后就算再見,這道身影儼然會與驚恐記憶重合而上,于是吩咐門下弟子,只要鳳玦不大開殺戒,萬不可主動去招惹他。

下章是回憶殺

,三十九

盛寒枝天資聰穎,從小到大都是一身反骨。

總角時期跟著虛一道長打坐,閉眼不到一炷香就會睡著,學(xué)了輕功也只為了方便上樹,對其余招數(shù)則一概不感興趣。

道長試圖跟他講道理:“胡鬧,你僅會輕功,日后如何在江湖中保自身平安?”“可他們也追不上我啊,師父,誰說只會輕功就不能行走江湖啦?”于是十二歲的盛寒枝兩手空空就往山上跑,打定主意要到人人懼怕的魔教走一遭,屆時全身而退叫師父無話可說。

偏偏天意弄人,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小少年錯入了天煞教后山,盛寒枝初次見這滿地的毒物,樂得瞧個新鮮,甚至越走越深,很快就迷失在了偌大的山野間。

彼時的鳳玦還不是教主,十五歲的年齡就被扔到后山磨性子,他上一刻正有條不紊地收集著制藥用的千足蜈蚣,下一刻就被人從身后撲倒?jié)L到了樹下的草堆里,猝不及防的一摔,腰間掛著的竹筒也歪了。

鳳玦捂著被發(fā)尾掃到的眼睛,不悅地蹙眉道:“起來?!?/br>
“師父說過不能見死不救?!?/br>
盛寒枝蹬著小短腿趴在人身上,一臉的大義凜然,“剛才那地方有蛇,我是在救你呀?!?/br>
眼前的男子歲數(shù)比自己大一些,卻已生得俊美無雙唇紅齒白,聲音也好聽,就是說話有點冷,“你跑到這里來是找死的么?”盛寒枝腦袋一晃:“不是。”

聽聲音好像是個小孩,鳳玦起身,漠然的眸中含上了些許訝異和驚詫,這才有了點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情緒,“你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不記得了……”盛寒枝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迷路了,于是對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鳳玦賣起乖來,拉著他的衣袖,睜著黑亮的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哥哥,可以告訴我怎么出去嗎?我要去天煞教?!?/br>
可惜鳳玦不吃這一套,他深諳不做賠本的買賣的道理,指著高樹上的千足蜈蚣,面無表情道:“你幫我捉了它,我就告訴你怎么出去。”

盛寒枝眼前一亮,拽下他腰上的竹筒,足尖輕點便飛身到樹上,屏息凝神,手腕一轉(zhuǎn),一扣一蓋,捉了個空。

從后山唯一沒有毒蟲干擾的小路上下來時,他小小的腦袋瓜里全是鳳玦的聲音,“輕功不錯,但只會輕功連天煞教的門都進(jìn)不去?!?/br>
被鳳玦制裁之后,盛寒枝開始主動習(xí)武練功,跟著道長四海游歷,天下熙攘皆名利,他背身而馳,乘興而往。

少年人就是有縱馬馳疆的無畏力量感,藏鋒的意氣盛放在胸膛,收割的不止是一簇朝陽,還有滿手的盡致淋漓。

七年后再回到這里,盛寒枝輕而易舉就在毒物遍布的后山尋到那條路,隱秘的小道人跡罕至,卻多出來一條通往天煞教酒窖的入口,而密道盡頭,一身紅衣似酒濃烈的男子正舉著一個小壇子,一口一口灌著自己,身邊的地上還有些散落的空酒壇,酒壇里散發(fā)出來的清香,淳樸而甘冽。

年輕的教主為鳳眠的事郁郁寡歡,流連酒窖之際碰上闖入的小賊,那小賊一襲青衫衣袂翻飛,如瀑墨發(fā)未曾束起,在打斗中肆意飛揚,有些凌亂的劉海兒忽而飛起忽而平復(fù),深邃的五官時隱時現(xiàn)。

一番交手后,對方揚著淤青的嘴角,聲音清朗又得意道:“看,我現(xiàn)在能進(jìn)來了?!?/br>
鳳玦萬萬沒想到自己當(dāng)初一時心軟,如今引狼入室,就算冷著臉趕人,他照樣三天兩頭雷打不動地往這里跑,盛寒枝說:“在下以后能經(jīng)常來嗎?我喜歡你這兒的好酒。”

兩人對彼此身份心照不宣,痛快地打完后就開始喝酒,長此以往,鳳玦被鳳眠氣出來的郁結(jié)總算有個發(fā)泄渠道,可后來盛寒枝又趁著他醉了,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