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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壯得意地向齊遇介紹:“這個就是我說的秘訣啦,特香!你嘗嘗!”他熱情地夾了好大一塊魚放盤子里,看得出來兩妖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親密了。掐著三人吃完飯的時間,年輕男女又出現(xiàn)在了大廳。此時天色已晚,大廳暖色調(diào)的燈光也沒能挽回裴晴臉上失去的血色。她緊張地坐在離門最遠(yuǎn)的角落,雙手不斷改變著交握的姿勢。黃毛膽子要大一點,他看了一眼齊沭,也許是因為“賄賂”了齊沭,心里多了點底氣,雖然臉色不怎么好看,但起碼沒露出怯色。當(dāng)熊壯和齊遇停止說話后,大廳里維持著僵硬的平靜。看見兩人沒有吃完飯直接上樓,裴晴明顯松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最害怕的就是一個人呆著。熊壯打開大廳里的電視機(jī),山里能收到的臺不多,他挑來挑去也只勉強找到了一個喜劇片。大廳里只回蕩著電視里傳來的嘻嘻哈哈的笑聲。齊遇知道大家都在等子時。子時陰極,是鬼怪最容易出現(xiàn)的時候。裴晴看見孫雋所攜帶的鼠,不是為了祭山神,而是喚鬼的。民間有“鼠咬天開”一說,因為老鼠多時近夜半之際出來活動,將天地間的混沌狀態(tài)咬出縫隙,縫隙一出,陰極生陽。但裴晴說老鼠的嘴是被堵住的,正是這一點讓齊沭推測出了鼠的用途。鼠沒了嘴,就無法咬開混沌。陰就一直是陰,而妖鬼能力也最盛。墻上的時鐘嘀嗒嘀嗒地走,電視里嘻嘻哈哈的笑聲還在繼續(xù)。突然,電視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畫面開始波動,笑聲也在卡頓中變得斷斷續(xù)續(xù)。顯得詭異。來了!齊遇一下停止了脊背,熊壯朝齊遇靠了靠,別看他那么大個塊頭,其實心里也有點發(fā)憷。黃毛神經(jīng)質(zhì)地盯著電視機(jī),生怕下一秒從里面鉆出個東西。而女孩更是瑟瑟發(fā)抖,緊緊地抓住了黃毛的袖子。只有齊沭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斜倚在沙發(fā)上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齊遇瞄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此時正是11:55。還有五分鐘。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繃緊的神經(jīng)經(jīng)不住一絲風(fēng)吹草動。嘀嗒。嘀嗒。嘀嗒。秒針像個遲鈍的老人,艱難地走完一圈,在十二點處不動了。電視也沒有了聲音,只有黑白的畫面反復(fù)跳著。屋里一時極靜。噠噠噠,傳來下樓的聲音。木制的樓板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這種白日里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黑夜里卻異常清晰。樓上分明沒有人。所有人都盯向樓梯口。那里緩緩出現(xiàn)一個人形,由黑及明,像是被黑暗吐了出來。那是一個年輕男人,面相陰柔而俊秀,嘴角噙著笑意。“阿雋——”裴晴驚呼一聲,縱然已經(jīng)知道了男人可能欺騙了她,女生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脫口而出的依然是親密的稱呼。黃毛繃緊了下頜,露出一副驚懼交加、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孫雋的目光停留在女生身上,神情和煦而溫柔,他輕聲道:“小晴,過來?!?/br>女生露出猶豫的神情,她理智上知道男人的危險,但是……她喜歡他。不自覺地想要信任他。她伸手握住手上的紅繩,手腕上的觸感提醒她這一切就是一場騙局。黃毛伸手?jǐn)r住了女生。孫雋的眼神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現(xiàn)在,開始心疼她了?”黃毛咬緊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若真心疼她,那那位先生手上戴著的為什么是藍(lán)色的表?。俊睂O雋輕笑著問出,他微微偏頭看向齊沭手上的腕表,又轉(zhuǎn)回來直視著黃毛,“那先生不喜歡綠色的?”他話語里的諷刺像是利刃扎進(jìn)黃毛的脊梁,他攔住女生的手緩緩放下了。聽到這里,誰都知道這腕表有問題了。齊遇和熊壯都緊張地看向齊沭手上的腕表,黛藍(lán)色的表盤上嵌著的小鉆發(fā)出亮眼的光,像是黑夜里的星星。齊沭表情一直很平靜。這讓齊遇放下心來。孫雋完全沒有將三人放在眼里。將死之人,不足為懼。“孫雋,你這話什么意思?”裴晴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她的眼神在孫雋和黃毛之間游移。孫雋看著她,像是看一只雨夜迷路的小貓,嘴里的話卻是毫不留情的:“你問你的愛慕者呀,問他為什么不選你啊。”裴晴驚恐地看著站在一旁的馮嘉博。黃毛低下頭躲過了她的眼睛。“他在說什么?嘉博你回答我呀!”即使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裴晴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黃毛沒有回答她,甚至還后退了幾步。孫雋看著兩人糾纏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好了,我們還是別廢話了,大仙要等不及了。”他終于不再無視齊遇三人。“很抱歉,我本來只需要你們之中的一個。”他將送死說得像是獎賞,“但是大仙又給了我兩只老鼠?!?/br>他將手指指向齊遇:“正好你們是好朋友,兩個人一起也不算我厚此薄彼了?!?/br>孫雋拍了拍手,樓梯上走進(jìn)另一個男人,正是一直沒出現(xiàn)的呂杰。他神情有些木訥,一板一眼地對孫雋行了一禮:“老師,子鼠已死?!?/br>呂杰將手里捧著的盒子打開,盒子內(nèi)東南西北四個角上都有一只灰色老鼠。老鼠的嘴和前肢都被綁著,已經(jīng)干癟得像是咸菜團(tuán),一看就是死了的。孫雋皺著眉將他斥退,他嫌棄地抬手將呂杰的臉打得偏向一邊:“蠢貨!”被打的呂杰毫無反應(yīng),木著一張臉,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希望你們獻(xiàn)祭后能聰明點兒。”孫雋發(fā)出嗤笑,“別像這蠢貨一樣什么腌臜東西都往我面前湊。”孫雋將手中的香點燃,霎時間,裴晴的手上也燃起了紅光。香煙化成繩索將她雙手綁起,她被憑空吊在了橫梁上。然后,盒里的一只干癟老鼠也被香煙牽起,竟是要喂入女人嘴里。見狀,黃毛立馬撕扯起手上綁著的紅線:“孫雋,快幫我解開——”孫雋置若罔聞。“我已經(jīng)找到替代品了!你答應(yīng)我的!他戴上了腕表——你快給我解開!”黃毛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然而紅繩紋絲未動。“我都騙了小晴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了?!睂O雋像是嘆氣一般說道,“你怎么覺得我不會騙你呢?”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蟹蟹念墨小天使啊,我也是能被炸的人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