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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看著就是普通的咖啡啊?!饼R遇低聲說。“惡心也是一種負(fù)面情緒。”齊沭將咖啡拿遠(yuǎn),“這下面是什么誰也不知道?!?/br>齊遇聽得一陣惡寒:“那怎么辦?我們還有多久才能上岸啊。”齊沭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天色,天色陰沉,和遠(yuǎn)處深藍(lán)近黑的海面連成一片。“啊——”一聲尖叫傳來,緊接著是桌椅碰撞和玻璃破碎的聲音。他們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花容失色地坐在地上,她的右手撫著胸口,眉頭緊蹙,嘴唇抿得蒼白,像是竭力抑制住嘔吐的模樣。“女士,怎么了?”很快有工作人員上前將她扶起。“有、有蟲!”她指著破碎的咖啡杯哆哆嗦嗦地說。“有好多!”她往后退了幾步,“都在動!”聽到這話的客人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有人甚至站了起來。船員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撿起陶瓷碎片,他仔細(xì)翻查了一會兒,恭敬地說:“女士您看,并沒有您說的蟲?!?/br>他又向周圍的客人道歉道:“請各位放心,本游輪所采用的咖啡豆均是……同時所有的餐具都會進(jìn)行嚴(yán)格的高溫處理,絕不可能出現(xiàn)有蟲的現(xiàn)象。”“打擾到各位用餐了真是抱歉?!?/br>說完他就扶著驚魂未定的女士出去了。齊遇咽了咽口水,低聲嘆道:“我的天呀,你和公孫琇可怎么辦啊?”他不吃東西倒是沒什么事,澆點水照樣能活。但是齊沭和公孫琇都是人類啊。他懊惱道:“我不該吃那個蛋黃酥的,留給你就好了……”齊沭聲音平淡:“沒有關(guān)系,只要吃的時候不害怕就好?!?/br>這些小伎倆嚇不到齊沭,雖然也能惡心到他就是了。“別別別!”齊遇連忙阻止。齊沭彎彎嘴角。逗崽真好玩。到了十一點的時候,還是沒能看見新月島,船上漸漸有了不滿的聲音。而更糟糕的是,船上的WIFI連不上了。4G網(wǎng)絡(luò)早在駛離珊石島的兩個小時內(nèi)就消失了,所有的年輕人都靠著船上的WIFI續(xù)命。而現(xiàn)在無線網(wǎng)也連不上了。眾人紛紛向船員投訴,船員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已經(jīng)向船長請示過幾次了。然而船長遲遲沒有出現(xiàn)。最后游輪給出的解釋是昨晚的雷雨使無線網(wǎng)的接收器出了一些問題,但沒有給出多久能靠岸的答復(fù)。齊沭從‘海豹’越來越慘白的臉上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低聲問‘海豹’:“不只是接收器出問題了,無線電通訊裝置也失靈了對嗎。”“甚至連航向都偏離了。”他用的陳述語氣。‘海豹’一驚,瞪大眼睛看向他,隨后連連道:“先生你怎么會這么想,‘巴瑕’號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游輪之一,我們離新月島沒有多遠(yuǎn)了,馬上就能抵達(dá)?!?/br>“昨晚的風(fēng)暴耽誤了太多時間,帶給您不好的體驗我們非常抱歉?!闭f完他微微欠身,“我去給您準(zhǔn)備午餐。”說完他很快消失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問題變得越來越嚴(yán)峻。聯(lián)系不上外界、船長一直沒有發(fā)聲安撫、遲遲不見新月島以及越來越頻出的“錯覺”。很多人開始向船員投訴餐飲不衛(wèi)生、洗手間堵塞。然而當(dāng)船員出現(xiàn)時,一切又變得正常,仿佛剛才蘑菇湯里漂浮的指甲和洗手池里游蕩的黑發(fā)都是他們的幻覺。一次兩次可以當(dāng)做是客人的挑剔與為難。但總不能二三十個客人同時發(fā)難吧。漸漸地,船員中也發(fā)生了同樣的情況。恐懼最高峰的到來是因為一個老船員。因為有旅客投訴浴室水小,于是他前去檢查水箱。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一頂帽子。白檐黑邊,是他們的工作服。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找來其他船員打開水箱進(jìn)行檢查。果然。水箱頂部漂浮著一具泡脹的尸體。是船長。在場的四個船員都臉色煞白。盡管時代在飛速發(fā)展,于大多數(shù)水手而言,船長依然是一艘船的心臟。如果,船長死了……副船長很快趕到了,他立馬下令封鎖消息。他嚴(yán)肅枯瘦的臉上寫滿了鄭重,這樣的消息一旦泄露……整艘船的人都會瘋掉。他喉頭滾動兩下,下令道:“向所有旅客分發(fā)礦泉水,并通知他們水箱出現(xiàn)了輕微的泄露,需要重新過濾,請他們節(jié)約淡水?!?/br>他命令船員將船長的尸體打撈上來,將他移至到甲板下的停尸間里。上前移動尸體的兩名年輕人手都在抖,他們將船長移動到擔(dān)架上……卻發(fā)現(xiàn)胖胖的船長超乎尋常的輕。非常輕。一個面容白凈的年輕船員顫抖著將視線停留在船長身上。涌在他白色的褲子里的水漸漸流干,癟了下來。他、他的腿呢?年輕船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副船長輕嘆了一聲,揮退了這兩個年輕人,又派了兩個年級稍大的船員前去處理。兩個年長的船員要比年輕人沉穩(wěn)許多,他們很快將船長抬了下去。副船長對著兩個年輕人低聲說:“將水箱里的淡水進(jìn)行過濾處理。”“所有人不得泄露。”他嘆了一聲氣,“我們會上岸的。我保證。”他的聲音輕輕,不知道說給誰聽。年輕船員哆嗦著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他面似金紙,有一種慘淡的敗色,被那船長的尸體嚇得不輕。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他慢慢站起身來,去餐廳取了食物,推著餐車來到了406號房間。這個年輕船員竟是管家“海豹”。作者有話要說:齊遇:我其實可以釣魚吃的。p.s:十來天沒寫了,智商低如本嘎,已經(jīng)將前面的伏筆忘得差不多啦T-T第51章副船長齊遇打開門,就看見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海豹”對著他勉強地笑了笑,開始布菜。“砰”的一聲,餐具從他的手里滑落,掉在了餐盤里。“你怎么了?”齊遇問,“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br>準(zhǔn)確的說是太不好了,簡直像是大頭菜,青白青白的。齊沭也看著他,不過不是臉色,而是……手上沾染的死氣。“你碰過什么嗎?”齊沭聲音淡淡的,但落在“海豹”的耳里卻不啻驚雷。他將手嗖的收回,甚至不顧自己手中還握著餐刀。“我、我沒有。”他的手開始顫抖,又想起了抱起船長時他冰冷的、被水泡漲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