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走出吧臺,在他對面坐下,托腮伏在桌子上,問他:“怎么啦?是不是陸韻jiejie發(fā)飆了?”白洪辰撈了塊冰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著。他伸了個懶腰,說道:“再發(fā)飆也和我沒關(guān)系了,我花了大價錢,這事我家小景會擺平的?!?/br>美人纖白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領(lǐng)口,那里隱隱透出點曖昧的紅痕,笑道:“你家小景?叫得可真親啊,今晚出門前是不是又出賣色相了?你這個哥哥當?shù)冒 瓏K”“賣給他,我也不虧啊,至少活兒還不錯?!卑缀槌讲[著眼,對美人說:“瑞秋,你說我等的人,今晚會來赴約嗎?”瑞秋莞爾一笑:“白大少爺?shù)难?,應該沒人會拒絕吧?!?/br>兩人的酒杯相碰,“?!钡囊宦暣囗戜螞]在酒吧嘈雜的空間里。第4章杯里的波本酒只剩下一個杯底,白洪辰把它端起來一口喝干,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接著他晃晃空杯,對著吧臺打了個響指。一道人影沉默地起身,雙手各托著一杯莫吉托。他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一身黑色的衛(wèi)衣,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周邊分散著的幾個白家保鏢紛紛警惕地直起身子,視線從四面匯集在那人身上。白洪辰似乎是早有預料,沖瑞秋輕佻地一眨眼:“寶貝兒,你先去忙吧,我陪客人聊聊天?!?/br>瑞秋瞥了眼那位神秘酷哥,勾起了嘴角,珠光的口紅和眼影在球形彩燈下閃著細小的粼光,她沖白洪辰攤開手掌:“這就趕人家走了?小費呢?”白洪辰摘下手腕上那塊看上去挺有分量的電子表,放在她的掌心,笑瞇瞇地問:“沒帶錢包出來,這可是限量版的,夠嗎?”“哪有送女孩子這種笨重的東西的?丑死了?!比鹎锏伤谎郏驯硎者M小手包里,甩甩頭發(fā),風情萬種地離開了卡座,與那位黑衣人擦肩而過。那人坐到白洪辰對面,把一杯酒推給他,酒液表面浮著一層冰塊,晃動時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您這戴著口罩可怎么喝酒?還是摘了吧?!卑缀槌侥笃鸨谏宵c綴的薄荷葉子,放在鼻下嗅了嗅,輕聲說:“小陸少爺。”對面人沉默地摘下口罩和鴨舌帽,露出一頭“奶奶灰”的短發(fā)和一張年輕的臉。“呦呵,陸遠少爺,您還挺時髦的。”白洪辰樂出了聲:“這么高調(diào)?你們陸家現(xiàn)在可是在風口浪尖啊,您之前打扮得像個恐/怖分子似的,怕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嗎?”陸遠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眼睛又大又圓,像只吉娃娃,瞪眼看人時總透著點懵懵懂懂的傻氣。他吸了口酒,悶悶地說:“不是你上午請我來的嗎?”“讓你來你就來啊,還真是個老實人?!卑缀槌侥梦艽林锏母”?,對未成年人在酒吧喝酒的行為視若無睹:“所以你要問我什么?”“下午我哥……你知道吧”“聽說了,節(jié)哀?!?/br>“沒什么可哀的,我們關(guān)系沒那么親,只是那畢竟是我哥?!标戇h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他昨天上午突然來我公寓找我,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那是我們最后一次講話,之后他就走了,然后今天下午四點多,他們說,在孫棋的車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孫棋把他害了。”說到這,陸遠還是沒忍住,低頭胡亂抹了把臉,抽泣著說:“先是爺爺,再是我哥,我大姐一直在忙,什么都不告訴我,我們家……我們家究竟怎么了?”陸家這位小少爺,因為年紀小,而且一直在國外老老實實地念書,所以和白洪景、白洪辰這些人都沒有什么交集。白洪辰伸出手,在桌面上懸了一會,才輕輕落在他肩上,低聲問:“所以,他把‘通行口令’告訴了你,叫你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我?”“對……但我只說了幾句話就下線了,再想登入?yún)s發(fā)不出去消息了?!标戇h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這是怎么回事?”因為他的賬號被我注銷了啊,小傻瓜。白洪辰這么想著,嘴上卻說道:“因為這條內(nèi)網(wǎng)管理很嚴格,如果聯(lián)系人狀態(tài)異常,就容易被封號?!?/br>“所以你,還有我哥用這條……網(wǎng)絡(luò),究竟是干什么的?是誰在管理?”“這個故事比較復雜,我以后會慢慢給你講……”白洪辰的身體略向前傾,用那張能在床上勾走白洪景魂兒的臉湊近陸遠,吐息里帶著威士忌酒香:“但小朋友你要先告訴我,你哥之前還和你說了什么……”這陸遠確實是個單純的,對這種不平等條約居然也沒提出抗議,他想了想,說:“他讓我想辦法匿名轉(zhuǎn)交給白總一封信……”“我哥告訴我,說……爺爺?shù)氖驴赡芎汀桶卓傆嘘P(guān)系,還說他出門辦事,讓我用他的電腦,如果有人聯(lián)系我,就模仿他說幾句話替他應付一下……等他回來。誰知道你認出我不是他,而且……他再也沒能回來……”這小孩說著說著又眼淚汪汪的,小聲說:“你們到底有什么計劃……我爺爺……是不是你們做的?”“反正和我沒關(guān)系?!卑缀槌揭宦柤纾骸爸劣谑遣皇俏业茏龅?,我不太清楚,他又不會什么事都告訴我?!?/br>說著,他伸手揉揉陸遠那一頭蓬松的灰毛,說道:“我和你哥在計劃什么就不告訴你了,你還小,要好好讀書。大人的事會自己解決好的?!?/br>陸遠一臉不甘心,淚眼婆娑地似乎還想說什么,被白洪辰用食指虛點在唇上:“小弟弟,這可是酒吧,娛樂場所,咱們聊點別的好不好……”另一邊,白洪景已經(jīng)回到了別墅的書房,他聽著耳機里保鏢的匯報,皺起了眉:“陸遠?你確定沒看錯?”“確定,而且兩人的舉止非常親密?!?/br>白洪景冷笑了一下,心說這人之前還表示跟陸家人不熟,結(jié)果陸明遙還沒死多久,他就和陸遠聯(lián)系上了,還在酒吧里勾勾搭搭。黑心爛肺,滿嘴瞎話。他手里的平板上,詳細地分條記述著白洪辰這一星期的行程。十一點一刻,白洪辰習慣性地看了眼手表,發(fā)覺已經(jīng)把表送人后,只好摸出手機,對陸遠笑道:“抱歉了小弟弟,我家那位管得嚴,南瓜馬車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抓我回去了,我先走了?!?/br>說完他站起身,彎腰湊到陸遠耳邊,輕聲說:“但我會給你留下一只‘水晶鞋’的?!?/br>他腳步有點虛浮,搖搖晃晃地出了門,周圍的幾位保鏢也紛紛站起,跟在他后面離開。陸遠目送白洪辰離去后,低頭看著那杯白洪辰一口沒動的莫吉托。冰塊已經(jīng)全部化掉了,小青檸塊被泡得久了,果rou微微綻開,酒液變得有點渾濁。酒保匆匆走來,低聲問:“老板,這杯要拿去倒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