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書迷正在閱讀:小童工、染上你的信息素、暴君洗白計劃、由簡入深、哥哥一開始是我男朋友、來當(dāng)人渣啊、鵪鶉與玫瑰、前塵、途雨又逢春、意外掉馬
目順利做下去。等雛形完成后,辰哥就帶它回了國。之后,他聯(lián)系上了白女士,說要……回家。”“他既然想回家,又為什么不聲不響地跑去美國,幾年都不聯(lián)系我們?”白洪景攥著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你們當(dāng)初為什么出國?周曉川費那么大力氣幫你們掩蓋身份,難道只是為了一個商業(yè)間諜性質(zhì)的系統(tǒng)?”瑞秋的嘴唇微顫,似在猶豫。“他之前和我坦白了一些事,我又自己查到了一些。周曉川和孫家陸家有血仇,他家的產(chǎn)業(yè)主要在海外,雖然在這邊也算有一些勢力,但想報復(fù)孫友方和陸韻,怕是不那么容易的。所以他需要回到白家的白洪辰來協(xié)助他?!卑缀榫奥冻鲆粋€有點苦澀的笑:“但我那個哥哥,花了幾年的心血去做這些,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幫助周曉川嗎?”墻角的一個熱帶魚缸“咕嚕咕?!钡赝镙斨鯕?,幾條血紅的孔雀魚在水草間游來游去。“周曉川送他出國,絕不會只是想送他去深造,更沒必要把你一起帶上。他不聲不響地出國,又大費周章地抹掉生活痕跡讓我查不到,是為了躲什么?”白洪景身體前傾,直視著瑞秋的眼睛:“我猜,是他先找上周曉川,提出了什么交易吧?!?/br>白洪辰打開筆記本電腦,一邊等著開機(jī),一邊輕輕咬著大拇指的指甲。他的手邊有一個小型的保險箱,指紋解鎖,里面帶有三層格子,上面整整齊齊地碼著各種各樣的小零件。他在里面翻了兩下,摸出了一塊電子表,和之前在酒吧里交給瑞秋的那塊一模一樣。他把滾動密匙輸進(jìn)系統(tǒng),屏幕上出現(xiàn)了聊天框,左邊的聯(lián)系人一欄里,“陸明遙”的名字赫然在目。那個曾落到陸遠(yuǎn)手里、因為主人死去而已經(jīng)被白洪辰親手注銷的賬號,又靜靜地躺在了聯(lián)系人列表里。除了他自己,有這種權(quán)限的,還會是誰呢?白洪辰瞇起眼睛,給那位“陸明遙”發(fā)了一條消息:“白洪景去了純水公館,一個人?!?/br>半分鐘后,坐在公館外那些車?yán)锏娜耍瑫r收到了新的指令,是兩張證件照和一條簡短的消息:等這兩人出來后,務(wù)必攔截!室內(nèi)的兩個人對外面的風(fēng)暴一無所知。瑞秋起身,對白洪景說:“白少爺,我給你看幾件東西?!闭f著,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不久后,抱著一個厚本回到了客廳。她坐到白洪景身邊,把本子攤開在茶幾上。那是一本影集,每頁都夾著一張照片,旁邊用黑墨水筆跡標(biāo)注著時間和備注,鋼筆行楷,字跡挺拔又秀氣。瑞秋涂著深酒紅色指甲油的指尖輕輕扣著影集的頁腳,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這是辰哥的父親,蔣叔叔的遺物?!?/br>白洪景從未見過蔣林青本人,他哥哥的親生父親,母親的第一個丈夫,外公口中的敗類小人,只看過那張在向日葵地前拍的照片,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田野間夕陽下的那一幕。“這里面基本都是蔣叔叔拍的,辰哥在離開前把他能找到的所有照片都整理了,集成這本影集,一直帶在身邊。直到回國后,他才交給我讓我替他保管?!?/br>白洪景低頭仔細(xì)地看著第一頁的那張:年輕的白悅穿著淺黃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一頂寬沿草帽,站在一叢粉紫色的風(fēng)信子前,笑容明媚。旁邊的黑色筆跡標(biāo)注:葶花公園。那是市郊的一個免費開放的小公園。白洪景多看了那筆跡兩眼,不確定地問:“這……是他的字嗎?”“是啊?!比鹎锩蜃煲恍Γ骸八臅鴮懸恢碧貏e好,當(dāng)年他還給我寫過字帖讓我照著描呢。白總難道沒見過嗎?”他確實沒見過。白洪辰很少跟他進(jìn)行除口頭上和床/上之外其他的交流,連微信都很少發(fā),大多還都是語音,似乎連打字都懶得動手,更別提拿筆寫字了。在他面前懶成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在少年時給鄰家meimei親手寫字帖,會一張一張地整理好父親的照片并細(xì)致地做好標(biāo)注。說到底,還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罷了。第13章瑞秋看到白洪景的表情,馬上明白了什么,想起白洪辰脖子上襯衫遮不住的紅痕,心里的一點酸澀又翻騰起來,自顧自地說:“你有沒有嘗過辰哥的手藝?以前我媽在廠里加班,他經(jīng)常給我做飯。那時候沒什么錢,也沒什么好食材,他會煮面,再燙點番茄青菜進(jìn)去,澆一勺rou醬,他自己做的,有一點點辣,還會用小鍋單獨煮一個水波蛋放在面上,蛋黃是流動的,特別香?!?/br>從小錦衣玉食的白總聽她繪聲繪色地描述十年前的一碗樸素的青菜面,竟然感覺有點餓了。他從來沒見過白洪辰下廚,更沒吃過白洪辰做的飯,有點想象不出那個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哥哥,洗手作羹湯時是什么樣子。穿上圍裙是不是會看起來很賢惠?白洪景心里升騰起一種微妙的嫉妒和惱火。他移開視線,繼續(xù)低頭翻著手中的相冊。照片是按照時間線來排序的。蔣林青大概是因為要攝影的緣故,很少出鏡。前面大多是白悅的單人照,從絲裙涼帽到大衣圍巾,臉上帶著單純又幸福的笑。再后來,女人的懷里多了一個襁褓,露出半張雪團(tuán)子一樣的小臉,或哭或笑。之后的照片里,有女人,也有孩子。小男孩在一點點地長大。白洪景靜靜地翻看著,感覺有點奇妙。這是他第一次,通過翻相冊老照片這種溫柔的方式,就像在看一部靜態(tài)的紀(jì)錄片,隔著二十年的光陰,看著他哥哥的童年,在普通的家庭里過著普通的生活,那段他缺席的歲月。還有他的母親,那個在他記憶中始終養(yǎng)尊處優(yōu)、端莊文弱的女人,竟然還有那樣一段在老城區(qū)筒子樓里布衣荊釵的日子。他好像身處另一個時空,站在陽光與飛灰中一團(tuán)模模糊糊的暈影里,和那一家人面面相覷。再翻過幾頁,一連幾張都是白悅和“蔣辰”的雙人照,這組照片的最后一張,是白洪辰穿一條小小的背帶褲,頂著一頭軟趴趴的頭發(fā),抱著白悅的腿,仰著頭努力地沖鏡頭露出一個很甜的笑容。白洪景凝視著白洪辰的笑臉,無端想起十六歲那年第一次看到他時,他穿著寬大的白毛衣,白皙柔軟的樣子。再往后面翻一頁,是一張風(fēng)景照,一處斜坡上開著滿滿的明亮的艷粉色杜鵑,之后的幾張都是如此,色彩飽和度很高的花在照片上大片大片地開著。之前從沒有只是風(fēng)景沒有人的照片,白洪景一怔,又往后翻了幾頁。在之后的照片上,只有孤零零的小男孩,再不見女人的身影。白洪景輕輕嘆息一聲。白悅離開了,那個一直躲在鏡頭后拍照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