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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準(zhǔn)備好放在架子上了?!?/br>“寶貝兒?!卑缀槌睫D(zhuǎn)身拉住他的手臂,露出諂媚的笑:“咱們一路舟車勞頓的,先歇歇,晚上再泡好不好?”“累了才要泡泡溫泉?!卑缀榫安粸樗鶆?,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記:“放輕松,很解乏的?!?/br>白洪辰心說解個屁,到時還不知道會被你用什么花樣折騰。他不好的預(yù)感在他洗澡出來后成了真——架子上整整齊齊地疊著一套日式浴衣,明晃晃的白底粉花,還配套有木屐和腰紐,腰紐是粉紫色的,sao得要命。女式的……白洪辰站在架子前欲哭無淚。他不相信白洪景會搞錯,這廝絕對是故意要他穿女裝的。他自己的襯衣長褲和手機都被留在了外面。眼下他要么穿上這套喪權(quán)辱國的女裝再去找白洪景理論,要么裸/奔。真會玩。他抖開浴衣,剛要往身上披,從里面掉出一個小小的信封,和一個花里胡哨的小瓶子,落到他腳邊。信封里是一張折疊的b5紙,里面詳細(xì)地用中文和圖解說明了腰紐該怎么系,最下面一行是幾個力透紙背的手寫大字:好好穿!小瓶子上面印滿了日文,但里面夾雜的漢字還是讓白洪辰猜出了它的用途:潤/滑劑,還他/媽是櫻花香型的。但在家里掌握財政等一系列大權(quán)的人是白洪景,一家之主的安排他只能照做。于是他手腳僵硬地?fù)Q上了浴衣,手里捏著潤/滑劑小瓶,順著指引向室外溫泉走去。一路上雖然一個人都沒看見,他還是少有地生出了一些“羞恥心”。到了外面的小院里,入眼就是一個天然的溫泉池,四外壘著一圈平滑圓潤的石頭,高低錯落,周圍草木蔥蘢,斜斜地向山壁上蔓去,遠(yuǎn)處的山頭在霧嵐之中隱約露出青灰色的尖頂。他走到池邊挑了塊平整的石板坐下,把腳浸在清澈溫?zé)岬某厮?,四下掃視了一圈,沒看到白洪景。潤/滑劑被他放在手邊,浴衣的下擺被他撩起堆在大腿上,裸/露的小腿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白得幾乎晃眼。他泡了一會,有點犯困。還沒等閉上眼,就感覺一只手搭在了肩上。白洪辰被嚇得一抖,本能地掙扎著躲開,轉(zhuǎn)頭見是熟悉的人,才輕輕松了口氣,隨手在來人的胸口捶了一拳。白洪景在了他身后半跪著,一手扶著他的肩,一手托著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黑底Tokkuri酒器和兩只酒杯,上面繪著淡青色的竹葉。在白洪辰一掙之下,那圓肚細(xì)頸的酒器輕輕晃了兩晃。他也穿了浴衣,不過是男式的,深藍(lán)色,上面的花紋很暗,但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出來,和白洪辰身上那套的花紋是一樣的。“躲什么?”白洪景放下托盤,坐到白洪辰身邊,摸著他后腰上那個端端正正的大蝴蝶結(jié):“你穿粉色很好看?!?/br>“你哥我穿什么不好看?”白洪辰用腳尖頂頂他的小腿:“要下去泡嗎?”白洪景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解開浴衣,赤/身/裸/體地下了水,一邊按住了也想起身脫衣服的白洪辰的膝蓋。“急什么?”他抓起旁邊的小瓶子塞到白洪辰手里:“自己做好準(zhǔn)備再下來?!?/br>第15章原創(chuàng)網(wǎng)鎖章第16章“這么說,他在調(diào)查蔣先生的死時,發(fā)現(xiàn)那場車禍和孫家有關(guān)系,后來被他們盯上了。所以,他為了自保和救你,去找了周曉川。”白洪景略一沉吟:“他為什么不回家找母親求助?”“白少爺,您忘了當(dāng)年白家的當(dāng)家人是誰?”瑞秋冷笑一聲:“要是白老爺子知道他惹了本市商業(yè)第大巨頭孫家,他是會庇護(hù)這個他不待見不想認(rèn)的外孫,還是會不問緣由地清理門戶?”白洪景一時語塞。“更何況,他對白家一直有點抵觸。從小母親離開他們父子,確實對他影響很大?!?/br>一直抵觸……那個在最親近的爸爸死后,就一聲不響地離開,幾年不和母親聯(lián)系的少年,卻在五年前,笑盈盈地回到了母親身邊,一身純白的毛衣,打扮得像個干凈的大學(xué)生,笑得溫和又乖巧,似乎對過往的一切毫無芥蒂。他怎么可能毫無芥蒂?白洪景心想。他的白襯衣,他眉眼間盈著的笑意,他在mama面前的溫馴與懂事,他在自己面前的純和欲,都是作出來的樣子罷了。母親牽掛了他很多年,心里有愧,只會盡可能地關(guān)心愛護(hù)他,被他裝出來的孝順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自己,當(dāng)年那個情竇初開慕少艾的男孩,不管面上裝得多么冷淡高傲,其實早就被這漂亮的狐貍迷昏了頭,就差沖他搖起尾巴了。生日宴上的幾杯酒外加一個笑,一個許諾,就讓自己心甘情愿地跪倒在他腳邊,笨拙地獻(xiàn)上初吻,和一整顆心。可悲啊……白洪景垂下眼,低聲說:“周曉川不是什么慈善家,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幫助一個不受家里待見的……私生子,白洪辰肯定是拿了什么和他做交換。他家的生意主要在國外,要搭上他的線不會很容易。我猜,他們交易的內(nèi)容,大概是當(dāng)年周雅歌真正的死因吧。”瑞秋沒說話,仰頭喝凈了杯里的茶水。“周雅歌很大可能是被陸韻和孫友方一起害死的,而你們被孫棋追殺,之后他開始和周曉川合作?!卑缀榫胺纯蜑橹鞯啬闷鸩鑹?,給她添了一杯茶:“當(dāng)年的蔣先生,是發(fā)現(xiàn)了周女士的死因,才被滅口的吧?!?/br>所以,這是白洪辰和周曉川聯(lián)手下的一局棋,一個為姑姑,一個為父親。重要的道具“papilio”已經(jīng)做好,陸老爺子、孫棋和陸明遙的死是個開端,接下來,他們要清算的,是孫友方,以及陸韻。至于自己,大概就是一個身份的掩護(hù),一個背鍋的rou盾,一根……比較好用的人型按/摩/棒……至少他跟自己上/床時看起來還算享受。白洪景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地想,今后呢?白洪辰今后會怎么樣呢?不管他和周曉川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他都間接害死了孫棋,他回不了頭了。現(xiàn)在報復(fù)已經(jīng)開始,白洪辰不可能放棄,周曉川更不能,等孫友方和陸韻反應(yīng)過來,他們早晚會和孫家和陸家正面對上。自己真的能從這兩大家族手里,護(hù)他周全嗎?除非,自己從現(xiàn)在開始,把他綁起來,鎖在臥室里,把人嚴(yán)嚴(yán)實實地保護(hù)起來,斬斷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讓他永遠(yuǎn)也別想離開自己的懷抱。如果真的如此,那人會不會摘下溫和微笑的面具,露出一些和平時不同的表情,比如痛苦、憤怒、歇斯底里……就像一只漂亮的布偶貓,不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