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算。他知道孫夫人的真正死因是一件大事,若是真能瞞一輩子就算了,但周家三少爺周曉川前不久剛剛來到本地,似乎有在此扎根的意思,萬一哪天這件事被這位知道了呢?陸明遙不太關(guān)心陸韻的死活,但他得為自己和自己手里的資產(chǎn)做好打算,于是他想盡辦法,終于搭上了周曉川。他設(shè)想得很好,覺得萬一哪天東窗事發(fā),周家要為女兒討說法,自己能憑借著這合作的關(guān)系,從周家手里保全自己。反正當年的事和他沒有一絲關(guān)系,要是真能和周曉川打好關(guān)系,他甚至不介意把真相賣給周曉川以表忠心,再借周家的手除掉礙事的jiejie。本來陸明遙和孫棋還算關(guān)系不錯,但自從陸明遙知道,自己的jiejie搞死了孫棋的親媽,他在和孫棋相處的時候難免帶了點心虛,也就刻意漸漸疏遠了。直到后來在周曉川舉辦的一次聚會上,陸明遙無所事事地端著酒杯跟著周曉川打轉(zhuǎn),卻看到一個相當英俊的青年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似乎在給周圍四五個漂亮姑娘講笑話,把她們逗得花枝亂顫,卻沒有其他人上前攀談。他認得那張臉,忍不住問周曉川:“周哥,他怎么在這里?”周曉川摟著一個漂亮的模特,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一眼:“你說小白啊,他回國沒兩年,也不愛交際,我?guī)鰜黹L長見識。”當時白家兄弟的不正當關(guān)系還沒作為桃色八卦廣為流傳,剪輯過的錄音中也不包括蔣林青的部分,而周曉川的話無疑是一種親近的暗示。陸明遙立刻心領(lǐng)神會,雖然他沒看出白洪辰哪里有“不善交際”的樣子,但他為了擠進周曉川的圈子,便順手從一邊侍者的托盤里拿了兩杯香檳,走近白洪辰,笑道:“白先生,久仰了?!?/br>白洪辰起身整理了一下領(lǐng)結(jié),笑瞇瞇地接過酒杯,自來熟地跟他一碰:“陸總?幸會幸會。”和周曉川不同,陸明遙是個男女通吃的主,當場被白洪辰的笑容晃了一下,差點沒把持住,趕忙借著喝酒壓下了心里的蠢蠢欲動。接著他順理成章地一屁股坐在白洪辰身邊,笑道:“您也是周總的朋友吧,以前倒是沒見你出來一起玩過。”白洪辰往沙發(fā)上一靠,揮手示意幾個姑娘去別處玩。他伸手隨便抄起一個半滿的酒瓶,給兩人的杯子重新倒?jié)M:“嗯,我和周總以前在加州是一個大學(xué)的校友。之前一直和我媽住在一起,也不好總跑出來玩,您說是吧。”他穿著一身純白的正裝,頭發(fā)是一種剛洗過吹干的柔軟,修長的雙腿漫不經(jīng)心地交疊著,眼波流轉(zhuǎn)著笑吟吟地瞥過來,紅潤的嘴唇被香檳浸濕,在夜場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漂亮得熠熠生輝。陸明遙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熱絡(luò)地繼續(xù)攀談道:“原來是周總的校友,果然是名校的青年才俊……”這兩位在角落里聊到快散場。陸明遙被白洪辰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最后被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直到白洪辰要起身告辭,他才戀戀不舍地站起來,大著舌頭遺憾道:“都這么晚了,辰哥你要不在這住一晚,明天再回吧。”一邊說著一邊順勢要往白洪辰身上撲。聞聲而來的周曉川趕緊叫人把他架走了。白洪辰懶洋洋地插/著兜站在門口,見周曉川處理完陸明遙后急匆匆地走近,笑吟吟地把空了的酒杯塞到周曉川手里:“哥,家里來人接我了,我就先回去了?!?/br>“別,你先等等。”周曉川一把薅住他的手臂:“陸明遙你也見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和他拉近關(guān)系嗎?”“是啊。我這一晚上不就是在和他拉近關(guān)系嗎?”“不是,”周曉川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不太清醒:“我怎么感覺他被你色誘了?”白洪辰嘆了口氣,誠懇地拍拍周曉川的肩:“色誘不是挺好的嗎?你看,多有效率,我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信?!?/br>“你瘋了?”周曉川壓低聲音:“你難道還要做全套陪他上/床嗎?”“我哪敢啊,我家那位醋壇子你是沒見識過?!卑缀槌揭粩偸郑骸暗彩菦]辦法,我總不能去色誘陸韻吧。”周曉川莫名覺得他是在暗搓搓地秀恩愛。但他心知肚明,白洪辰現(xiàn)階段只能從陸明遙入手。因為周雅歌的死因若是公布出來,固然能一舉搞垮陸家和孫家,但這就意味著要以周家的名義,到時他那兩位哥哥必然會以此為借口,強行插/進來分一杯羹。所以也就是說,現(xiàn)階段周曉川沒辦法親自動手搞大動作,只好先讓白洪辰借著白家的保護傘,暗中搞一些小陰謀。其實周曉川也不是完全清楚白洪辰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自認對白洪辰知根知底,因此他會盡自己的能力,給白洪辰提供一些便利。比如拉攏陸明遙,把這個人帶來聚會,再順理成章地把他推到白洪辰面前。小陸總胸大無腦,被姓白的狐貍精三言兩語就迷昏了頭,再加上周曉川幫忙煽風點火,最終,他干出了一件差點把陸韻氣死的傻/逼事:用公司內(nèi)網(wǎng)登陸了papilio,還輸入了滾動密碼鎖。就這樣,他相當于把整個企業(yè)的內(nèi)部消息拱手送給了白洪辰。白洪辰不動聲色地得到了這些足以擊垮陸家的東西,卻沒有聲張,因為他發(fā)現(xiàn),周曉川似乎和遠在海外的陸遠有聯(lián)系。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笑出聲,特別是想到陸遠的年紀應(yīng)該和自己剛認識周曉川那時候差不多,心想真他/媽是后浪推前浪,伴君如伴虎,看來自己也應(yīng)該背著周曉川做點別的打算了。后來他也反思過,那段時間對周曉川產(chǎn)生的怨其實沒什么道理,周總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兩人能再坦誠一點,面對面把話說開,可能事情根本不會變得這么復(fù)雜。但那時的白洪辰第一反應(yīng)是,周曉川打算和陸遠建立合作,扶植他來接管孫家和陸家。雖然白洪辰和陸遠的仇沒有那么深邃而刻骨,但他并不希望那小子好過。另一方面,他在每天和白洪景朝夕相處時,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一步一步退讓了。按照他最開始的計劃,白家會被他第一個搞垮,畢竟利用papilio入侵白家內(nèi)部網(wǎng)站簡直是得天獨厚。他動手術(shù)調(diào)整自己的五官,一方面也是希望向白悅及白洪景宣告,自己做的一切是在替蔣林青討回他應(yīng)得的。誰知道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實施,他就自己先放棄了。那時他看著十七八歲的小白總每天戴著眼鏡,坐在書房里看一份又一份的材料,跟不同的糟老頭子視頻吵架,咖啡一杯接一杯地灌,俊秀的眉毛總是擰著,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稍微舒展一點。白洪辰忍不住想,太辛苦了,這個小男孩為了撐起落在肩上的龐大家業(yè),要花多少心血,要受多少罪?他想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