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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微微用力,最凸出的尖角劃破了外面的一層皮。孫總已經(jīng)是五十歲的人了,再加上酒色半生疏于鍛煉,哪怕白洪辰是個在床上半小時就虛成一灘水的小白臉,他也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制住了。再加上誰也沒想到這個文文靜靜的少爺會暴起傷人,孫友方一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從來沒離死這么近過,下意識主動沖旁邊的保鏢喊了一聲:“都別過來!”剛才白洪辰的對他說的那番話,他終于明白了潛藏的意思:白洪辰不想活了,他要在臨死前拉自己這個殺父仇人墊背。“是啊孫總。”白洪辰把他抵在沙發(fā)上,輕聲細語的,黑沉沉的眼睛里終于斂去了所有的溫和與笑意:“我還有什么可在乎的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說是吧。”孫友方的舌頭一時也僵了,從前在生意場上的談判經(jīng)驗第一次讓他說不出話。因為他明白,商人謀求的無非是利益,就算不能占到便宜,各退一步也能來個等價交換,轉臉還是你好我好的體面人。但白洪辰不是商人,他所討要的也不是利益,而是十年前他父親的命。錢和商務沒了可以再賺,但命若賠上了,可就什么都沒了。“白洪辰,你可要想好?!睂O友方克制不住微微顫抖起來:“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當年你父親的事,主謀可是陸家父女倆,你不想親手報復陸韻了?”“您想的還怪周到的?!卑缀槌秸UQ郏骸暗芸偝兄Z幫我料理陸總,您很快就會和她見面的?!?/br>孫友方手下的保鏢見他只顧低頭說話,以為他放松了警惕,于是小心翼翼地試圖靠近。“孫總,請您的人滾出去。”白洪辰頭也不回,只緊盯著孫友方的眼睛,壓低聲音說:“再把我meimei送走?!?/br>對了,那個小丫頭在這里!孫友方松弛的臉上突然扭出一個笑容來,他喘著氣,轉頭沖保鏢喊:“快去!把那女的帶過來!”白洪辰輕輕皺了下眉,緊接著竟也笑了起來:“看來孫總要和我談生意了。那就把她帶來吧?!?/br>這和孫友方預想中的反應不太一樣,但他心里還是有了一點底,惡狠狠地盯著白洪辰:“你可要想好,殺了我,你們兩個都別想活。你可以豁出自己的命報復我,但你想把她的命也賠上嗎?”“你說得對,我不想?!卑缀槌接行o奈地說:“她大概打的也是這個主意。”還沒等孫友方品出這句話的意思,瑞秋就被人帶到了。她剛進門,白洪辰發(fā)了話:“清清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你們先出去,守在門口!”偌大的包間只剩下三人。白洪辰依然抵著孫友方的脖子,問瑞秋:“那個東西帶來了吧?”瑞秋應了一聲,解下自己脖子上的choker,上前毫不猶豫地扣在了孫友方脖子上。孫友方差點吐血,心說外面那群廢物居然沒把這小丫頭身上的零件都收走,咬牙問:“這是什么?”“一個遠程遙控裝置,遙控器被我留在白總的車上了。”白洪辰放下酒瓶,笑盈盈地松開他:“如果不及時解除,一個小時后會自動爆炸,雖然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取您的小命還是不成問題的。如果您嘗試剪斷它,它在斷裂的瞬間也會爆炸。”孫友方臉色陰沉地伸手去拽那個小小的皮圈,感覺里面似乎有一圈鐵絲,還有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凸起,根本拉不開,他氣急敗壞地伸手指著白洪辰:“你們……你們故意的?”他根本沒想到白洪辰會用這種方法套路自己。“孫總,事已至此,一會周曉海周二少的人就要來了,到時您可就沒時間解開這個了。”白洪辰一腳把碎酒瓶踢到墻角:“今天我不殺你,你放我們走,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br>“哦,我明白了?!睂O友方冷笑道:“你認定了周曉海會保我,所以你今天來是想和我一命換一命,可惜你家小丫頭自作主張跑來找你,料定你不舍得把她的命也搭上。我還真要謝謝她?!?/br>“你說得對?!卑缀槌奖鹗直郏笸藥撞秸驹陂T口:“但您的命依然捏在我們手里,還是讓外面的人趕緊讓路的好。脖子上的東西我會按時給您解開,但今晚飛芝加哥的飛機您還是別想上了。”說完他轉身拉開門,一把拉住瑞秋的手臂,撥開幾個保鏢,順著大堂的旋轉樓梯下了樓。他步子很大,瑞秋不得不小跑起來才能跟上他的腳步,孫友方的保鏢猶猶豫豫地跟在他們身后五六米遠處。那個經(jīng)理擦著冷汗,低眉順眼地去請示孫友方:“孫總,他們就這么走了……您……”“廢物!為什么不把那女的身上的小零件搜干凈?”孫友方劈頭蓋臉地罵了他一句:“本來可以捏一個人質在手里,現(xiàn)在可好,全他/媽跑了!“”孫總,剛剛前臺報告,外面來了一輛大G,是周曉海周總的人,說讓我們把白洪辰交給他。”————瑞秋跟在白洪辰身后,小聲問:“辰哥……你生氣了……”“你還好意思說?就這么貿然進這種地方,你真以為孫友方是什么善類嗎?”白洪辰壓低聲音,回頭瞪了他一眼:“那個小玩意并不是無解的。若不是周曉海派人來要我,他不可能讓咱們這么輕松地走?!?/br>“哎,我這不是找到了你給我留的‘王炸’嗎?咱們不是一直‘心有靈犀’嘛?!比鹎锶鰦傻刈ブ母觳不瘟嘶危骸澳愕綍r要給這老王八解開嗎?”“不解還能怎么辦?這東西是你給他套在脖子上的,他死了你就是殺人犯?!?/br>瑞秋咬了咬嘴唇,輕聲問:“辰哥,如果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真的會當場殺了他?”白洪辰噤了聲,專注地目視前方,拉她的手卻微微用了點力。等到了一樓大堂,果然那輛氣派的SUV就堵在蘭瓊苑的正門口。“清清,你身上有定位,周曉川應該會很快趕來,而且保險起見他應該會通知白總,如果白總來了就跟白總走,實在不行就跟著周曉川……”瑞秋打斷他:“那你呢?你真的要跟周曉海的人走?”“沒辦法,我手里那些東西一天不交出去,咱們就永遠過不了安穩(wěn)日子。”白洪辰嘆了口氣,轉身摸摸瑞秋濃密柔順的紅發(fā),輕聲說:“說過多少次了,別總染頭發(fā),致癌?!?/br>瑞秋打開他的手,聲音有點尖銳:“我不走!你去哪我就去哪!”“乖,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白洪辰無奈地揉揉自己的手腕:“我沒親手殺孫棋,也沒能親手殺了孫友方,現(xiàn)在還是有退路的。再說了,萬一白總或周總來得早,能把我也一起帶走了呢?”他默默地想,自己為了殺孫友方,特地把白洪景支到了城市的另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