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洗白計劃、由簡入深、哥哥一開始是我男朋友、來當人渣啊、鵪鶉與玫瑰、前塵、途雨又逢春、意外掉馬、Dance in chains、走近不科學
了一聲,罵了句“狗逼”,轉(zhuǎn)了回去。裴衍的眼神在洛行云身上停了停。洛行云說完了,就僵著脖子湊進書里,盡量壓低存在感,仿佛自己不存在。洛行云這一波男生,全都是Beta,成績一般般,體育也不好,存在感很低,班里的邊緣人物。因為個子高剩在最后排,平時連個說話的女生都沒有,自閉團體,隨處可見的路人甲。膽小怕事,遇到一點點沖突就又慫又茍。原先夸夸其談的Beta此時像鴕鳥一樣躲了起來,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耳朵,只露出了一點耳朵尖。白凈的耳朵尖,微微一點粉。裴衍的目光在上頭打了個轉(zhuǎn),淡然收回。感覺到Alpha宛如實質(zhì)的目光挪開,洛行云心里暗自罵了句cao。老子偶爾裝個逼,就被你們給嚇回來了。以后再也不裝逼了。¥晚上下學,被Alpha擠兌的陰影差不多已經(jīng)散了,幾個大老Beta自得其樂地結(jié)伴走到校門口。洛行云告別自閉團體,騎上了他心愛的吉安特女士自行車。速度是15邁,心情是自由自在。今晚要去城郊給富家子弟上補習課,一晚上三百塊,發(fā)財!在食堂省點吃,他能吃上一個月。“再炒瓶辣油?!甭逍性瓢底员P算著,美得飛起來。他得回家換身衣服,繞道學校后門走。經(jīng)過一條偏僻巷弄時,突然聽見拳拳到rou的聲音。眼一瞥,慘烈的斗毆盡收眼底。一地伏地呻/吟的殘兵敗將之上,校霸鶴望蘭跟他們班長裴衍,正打成一團。吉安特女式自行車的輪輻慢了下來,長腿點地,中午的八卦之音涌上腦海。“……鶴望蘭那個鳥人終于要對咱們班長動手了!”“好像是因為外校的幾個校霸大佬開會的時候,當著鶴望蘭的面說咱裴哥才是城南的’帝皇’,那個鳥人就放言要把咱裴哥打一頓,再拖去閹了!什么帝皇,讓他當太監(jiān)去!”“不至于的吧?!甭逍性葡?。不過他還是從車上下來,把車靠在墻邊,背貼著墻,很隱蔽地偷偷探了一眼。正瞧見校霸結(jié)結(jié)實實一拳打在裴衍腹上,恐怖的聲音。洛行云嚇得把頭縮了回來,果斷摸出電話要報警。小巷里傳來痛苦的喘息,隨即,彈簧/刀锃地彈出。洛行云聽見鶴望蘭那蜂蜜般甜蜜惑人的聲音:“校草大人,聽說您是咱們城南的‘帝皇’,您是嗎?”“大清亡于1912年。”低沉清冽的聲音,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雖然處于虛弱的下風,依舊淡然自若,“我是學生會主席?!?/br>“您學習確實不錯,不過別的方面也沒看出有什么了不起啊,怎么人氣這么高呢?”“怎么,你看上的Omega又是我粉絲?”這句話顯然戳到了鶴望蘭的痛點,他嗤笑一聲:“校草大人,您這東西反正不用,不如剁了,也省得一天到晚禍害這些個癡男怨女,您說呢?”“那就一起?!迸嵫芙z毫不顯緊張,游刃有余地挑釁,“癡男怨女都看不上你,你閑著也是閑著……”洛行云一聽就停止了撥打110的行為。壞菜了,來不及。等警察來,他們班長都頭七了。果然,裴衍話音未落就被掐住了尾音,鶴望蘭冷笑:“喲,還有閑情雅致管我的事?”洛行云吸了口氣,不再猶豫,拉開了校服拉鏈。已是深秋,他里面套了件高領針織衫,藍色的,薄而有彈性。那領子相當大。平日里,他記得了,好好卷個兩三卷;不記得了,堆在脖子上,胡亂一團,作堆堆領。此時,他就記起了這條好領子。兩手一抻,徹底提上,好領子不負眾望地把他整個頭都給包了起來。他再把校服穿好,整就是一個沒有頭的狀態(tài)。更準確的講,是校服衣領里探出一條奇長、奇寬的藍色脖子,隱隱凸出五官,上面沒有頭。洛行云以這副鬼樣子跳出去的時候,不光縱橫城南的校霸大佬驚了,他們班班長也瞇起了眼睛。那針織衫雖然薄,但鼻子臉蒙在里面,還是不太透氣。洛行云悶得慌,決定速戰(zhàn)速決。他就著無數(shù)針孔中艱難得到的視野,掄起地上的一根撬棍,上去就給了鶴望蘭一悶棍子。鶴望蘭能把裴衍打成這樣,自己也早已是強弩之末。他還沒想明白,為什么光天化日來了個無頭怪,已經(jīng)被重重一下抽在背上,下意識松開了對裴衍的限制。裴衍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一拳頭掄了過去。Alpha的拳頭又暴力又血腥。勝負已成定局。巷口光影一閃,重新變亮。裴衍抬頭,眼前空無一人。那個行俠仗義的藍脖子無頭怪,消失了。裴衍扶著墻壁往外走。外頭撬棍落地,當啷一聲響。他忍著劇痛,加快了腳步。當他鉆出巷子時,眼前是下班的人流,車流。地上一截空落落的撬棍,滴溜溜地滾著,滾到他腳下,停了。天邊暗金勾勒層云,光芒萬丈。¥洛行云騎到了最近的公共廁所,雙手拉住衣領,飛快地剝掉了那件高領針織衫。少年清瘦,脊柱清晰,白色后肋恍如機械管道,一根一根整齊排列在光裸脊背上,恍如某種完美的造物。他動作飛快,把脫下來的針織衫塞進書包。這件衣服,以后不能再穿。他又從頭到尾復盤了一遍,摸過的東西僅有那根撬棍,用校服衣袖墊了下,沒留指紋。他垂眸看了眼袖子上的鐵銹,撣了撣,回去就洗了,不留證據(jù)。這樣一來,誰也猜不到他是哪個。洛行云把校服拉鏈拉到頷下,空殼套著校服出來,頂著寒風一腳踢開腳撐。鶴望蘭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