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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經(jīng)地逗他:“因為她的五官,在某些角度看上去特別像你誒!”兩個人湊的那么近,呼吸纏綿中,一股清冷干凈的清雪味道飄上來,ALpha有些失神,用漆黑的眼光描摹近在咫尺的容顏:“哪里像?”洛行云裝模作樣想了一會兒,豁然開朗,拳頭一砸手心:“啊!班長,我終于想起來了!她寬宏大量的樣子,特別像你!”裴衍忍不住失笑。他笑,洛行云也跟著彎起了小月亮一樣的眼睛:“班長,那你看,你能不能寬宏大量一下。”修長手指在書桌上輕輕叩擊,帶著某種估量和思考。最后,眼神輕描淡寫地落定在omega擺擱在桌邊的手:“也不是不可以?!?/br>“不過,我有個要求?!?/br>洛行云吃了一驚。平日里裴衍說sao話,他都是無條件接受的。怎么他難得說個sao話,裴衍還要跟他討價還價???不過有鑒于現(xiàn)在是裴衍的心理治療,不是他洛行云的心理治療,小洛就勉為其難、寬宏大量地退了一步:“你說?!?/br>ALpha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遮住了明亮的小臺燈,身形高大的輪廓帶著一絲藏不住的壓迫感與侵略欲,漆黑的眼睛因為興奮而微微發(fā)亮。“洛行云,我想碰你的手?!?/br>λ房間里靜了幾秒鐘。裴衍突如其來的要求,讓通訊室里氣氛變得驟然緊張。洛行云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夜深人靜,他站在裴衍的臥室里,而他本來是死也不打算來的。他還主動爬窗,幫助裴衍躲過了排查,現(xiàn)在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同處一室。他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變淡,幾乎下意識就急得想奪門而出。像某種感知到危險的、警惕的小動物。但是他又咬牙站在那里,克制著這股沖動。因為裴衍站起來以后,就沒有別的動作了,站在一米線外插著兜安靜地凝視著他,僅此而已。這讓他想起了幾分鐘前,裴衍說的那句——“賊不惦記你,我不犯人?!?/br>他在外頭跟人打架,跑回來求裴衍庇護,裴衍應(yīng)當(dāng)是很擔(dān)心他的吧?怕他吃虧,也怕他以后惹上麻煩。裴衍很強大,但他也會擔(dān)心受怕,因為自己的緣故。現(xiàn)在想要一點觸碰,可能是SAN值掉了。要是轉(zhuǎn)身就跑,那是在逼他發(fā)瘋。裴衍已經(jīng)幫他擋了這么多麻煩,他要是鐵石心腸,好像也不太仗義。洛行云手腳冰涼的,抿了一下唇:“那你能保證,只是碰手嗎?”“可以?!盇Lpha的允諾如此文質(zhì)彬彬。“那好吧,你說話算話啊?!甭逍性瓶酥浦煨灾械目謶?,迎著他伸出右手。這次,裴衍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與他十指相扣,而是順勢張開掌心溫柔地接住了他,像是捧住一只飛倦了的小鳥。“是這只手嗎?”ALpha低著眼睛,聲音有些發(fā)啞。“什么?”包裹住他的大手,手指輕微挪動了一下:“你抓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按在水槽上,是用的這只手嗎?”洛行云:“……?”他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復(fù)原當(dāng)時的站位:“我從他的右后方?jīng)_上去,右手薅住他的頭發(fā),左手按住他的后頸,pia的一下?!?/br>裴衍聽完,把他垂在身邊的左手也牽了過去,借著光仔細(xì)打量。少年的手,十指修長,微冷,右手中指第三節(jié)有老繭。因為在他窗外吊了足足五分鐘,十根手指頭,指尖都磨破了,掌心也有大片大片的傷痕。跟主人一樣,像一株生在冬日大雪里的樹木,沒有受過精心的照顧,自己也沒有那般念頭,只是意態(tài)天真地肆意生長。堅強,質(zhì)樸,經(jīng)過摧折,又不失美感。只是讓駐足仔細(xì)打量他的人,很心疼。裴衍鄭重地捧著他的手,走到洗臉臺盆邊。通訊室里有個白瓷質(zhì)地的洗臉臺盆,上頭懸著一面A4紙大小的毛邊鏡子。裴衍擰開水龍頭,把冷水放掉,試了試水溫,等足夠宜人時,包著洛行云的手伸了進去。洛行云出了幼兒園就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了,特別不好意思:“班長我自己會來的……”“別動?!笔┘釉谑滞笊系牧Φ雷冎亓?,Alpha取了肥皂,在他手心里摩挲,“會有點疼?!?/br>洛行云反抗無效,就把自己當(dāng)具尸體,隨便裴衍折騰。想來裴衍說要觸碰他的手,一早就準(zhǔn)備給他洗手,不是為了其他。洛行云心中的警惕和恐懼變得暖洋洋的,Alpha在易感期奇奇怪怪的心理需求,有些還挺甜。肥皂在掌心輕輕癢癢地打開,滿手白色泡沫。ALpha太過溫柔又仔細(xì),無論什么時候都散發(fā)著比他高一點點的體溫,即使關(guān)上了水流也像是浸在熱水中。兩個人,四只手。寸寸切切地貼合,沒有絲毫縫隙地相握。白色泡沫越打越多,里里外外都變得細(xì)膩和濕潤。Alpha帶著某種急躁捏過他的手背指根關(guān)節(jié),像是在確認(rèn)他的rou與骨。捋到指尖又撥開指甲縫清理著里頭的臟臟,像是耐心挑開蚌殼擠弄出最耀眼的珍珠。清涼的味道飄了上來,同樣涌起的還有奇怪的燥熱。洛行云覺得暈頭轉(zhuǎn)向,胸口也悶悶的喘不上氣,他好像聞到了肥皂香里沾染著深海森林的信息素味,好聞得讓他忍不住張嘴呼吸。洗手盆里,寬大雙掌合住他,柔軟的掌根推過他的雙手,發(fā)出的聲音讓洛行云有了一些奇怪的聯(lián)想。他驀然有點不忍卒睹,下意識抬起了頭,對上了洗臉臺盆上方的鏡子。鏡子已經(jīng)用了很久了,上頭甚至有一道裂紋,點點水斑遍布,和背后陳舊的通訊室一般無二的光景。小臺燈發(fā)出的光線到這里已經(jīng)變得非?;薨?,即使是這樣他都能看到自己通紅的面孔,以及他們倆之間幾乎不存在的距離。在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壓下燥熱不讓裴衍發(fā)現(xiàn)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