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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和校霸水火不容,這在城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校草還剛咬了人,在易感期。裴衍和鶴望蘭只是湊得近了些,身強體壯的體育老師就未雨綢繆,要上前把兩個高A值A(chǔ)lpha拉開。鶴望蘭搞事被抓,也不害怕,笑得陽光燦爛:“老師~我就是看到主席舉著相機,有點好奇想看看他拍的照片?!?/br>他不說,體育老師也注意不到。他這么一說,老師眼里就流露出質(zhì)詢。裴衍答得滴水不漏:“我在拍周年校慶的工作照片,準備后續(xù)報道使用?!?/br>體育老師出于師長的責任,對二級隔離的ALpha異常嚴格:“你把照片調(diào)出來我看看?!?/br>別的不怕,就怕如果是在偷拍omega,那事情可就麻煩了。“老師怎么了怎么了?”洛行云突然從下面跑上來,臉跑得紅撲撲的,一派天真自然。還沒等他開口,就問裴衍道:“主席拍完了沒?剛才的姿勢還可以吧?我可以回去了嗎?”“還沒有?!迸嵫軐⑹种械南鄼C遞給體育老師,“請快一點檢查,我還要給明天上臺的獎學金獲得者拍攝人像。”體育老師翻了幾張,除了風景照,就是cao場上熱火朝天的景象,滿意地將相機還給了裴衍。鶴望蘭瞧瞧裴衍又瞧瞧洛行云,切了一聲,意興闌珊地插著兜走了——他盯了裴衍好一會兒了,明明在偷拍洛行云來著。這人居然知道。真是對jian夫yin夫。洛行云目送他們走遠,下巴一抬,沖著裴衍指尖夾著的儲存卡:“拍了什么?給我瞧瞧?!?/br>裴衍動作很快,聽見背后鶴望蘭的腳步聲,已經(jīng)取出了單反的儲存卡。不過他能騙得過鶴望蘭,騙得過體育老師,卻騙不過洛行云。他太聰明,也太懂他。更何況,他在主席臺上看洛行云,洛行云也未必不在人群中看著他。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就趕上來,心急如焚地幫他瞞天過海。裴衍把儲存卡裝上,整只相機拋給洛行云。洛行云接過沉甸甸的單反一瞧。站著的他,走著的他,笑著的他,沉默的他。上課的他,吃飯的他,睡覺的他,做題的他。各式各樣。全是他。只他一個人,在裴衍的取景框里閃耀。洛行云不愛拍照,除了洗臉刷牙也不怎么照鏡子,翻閱著這些照片時,才驚訝于他眼里的自己原來是這般模樣。沒有濾鏡的高像素鏡頭下,撲面而來的少年氣,干凈得除了青春二字,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裴主席偷拍我???”洛行云放棄瀏覽那些多到拉不到頭的照片,搖了搖手中的相機。裴衍優(yōu)雅立在原地,風吹散發(fā),漆黑雙眼是不見底的深淵。他凝視著洛行云,安靜地不辯解。洛行云把相機丟還給了他:“我男朋友拍我,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說著,愜意地往欄桿上一靠,享受冬日里難得不凜冽的風。裴衍從取景框里凝視著少年俊秀的側(cè)臉剪影,良久,問他:“不害怕嗎?”他生病了。病名為他。洛行云轉(zhuǎn)過頭來,沖著鏡頭笑,眼尾的兩道細線很清雋:“這有什么好怕的?”“普通人都會害怕?!迸嵫苷{(diào)到文件夾,瀏覽著一些不那么正常的照片。“我拍過你的身體局部?!?/br>白皙手腕上的橈骨。后頸的性腺留的一縷發(fā)。無意間掃過來的琥珀色眼睛。笑容下的喉結(jié)。揚起的衣擺底下,那把纖瘦的腰肢。垂在褲縫邊的十指……他按下快門的時候,并不是純粹被美感召,所以這些特寫,總是透出一股隱秘的色氣。裴衍抬起漆黑的眼:“你的每一個部分,都是我的性幻想對象?!?/br>“看來……裴主席很喜歡我啊?!倍斓南挛?,淡月出現(xiàn)在朗空,月痕投影在琥珀色的眼睛里,散發(fā)出清淺的柔光,“巧了,我也喜歡你,不然也不會一時沖動,就在教室里對你做那種事?!?/br>裴衍非但沒有被取悅,總是優(yōu)雅文靜的臉反倒露出一絲猙獰的進攻性,幽邃的雙眼里也卷起潑天的風暴,強悍又悲哀:“你喜歡我什么呢?喜歡我對你好嗎?如果有一天,我對你不好了呢?”“那我反過來就追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br>裴衍一愣,煩躁地把手指插入發(fā)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的……”想把你鎖在我的房間里哪兒也去不了,想讓你的每一個部位都打上我的烙印染上我的臟污徹徹底底被我的氣息所繚繞。想讓你除了我什么都不準想,除了抵死的纏綿什么都不能做,一直、一直這樣下去……“不,我懂?!鼻鍦\的柔光沉斂,洛行云臉上顯出堅毅,“別看我這樣子,你說的那些,我都見過。親眼所見?!?/br>惡心的,墮落的,下流無恥的,欲望。“但是想想又不犯法?!甭逍性频?,“想法誰都有啊,沒有付諸實踐的,都不算罪人。”裴衍咬牙切齒:“我已經(jīng)把你……”“……鎖起來了?”洛行云搶先一步,道出了他心中所想。“可你也不是……把鎖打開了嗎?”λ裴衍凝視了他半晌:“你都知道?!?/br>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本該如此,點了點頭:“你都知道?!?/br>洛行云起身。裴衍看著他走向自己。他是一座活火山,只有站在遠處、無關(guān)緊要或頭腦癡傻的人才會贊揚他的雄偉強大,但事實上,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在離他遠去。現(xiàn)在,人群要散了,只有洛行云留在原地,甚至逆流而上。——裴衍曾以為,他只是單純,然而他并不天真。洛行云走到他面前停下,抓住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沒有一個卑鄙下流的變態(tài)會寫道歉信。也沒有一個卑鄙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