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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進(jìn)集中營接受特訓(xùn)。他沒帶鑰匙,就進(jìn)不了門。現(xiàn)在這么晚了,不知道回學(xué)校去取還來不來得及。洛行云把自行車妥帖鎖在樓梯的管道上,背著書包下樓。剛要跨出樓道時,他意念所感,把邁了一半的腿收回來,先探出半只眼睛,瞄了眼小弄堂。他和洛風(fēng)住在酒吧后頭,只有一條出去的小巷。夜色深深,一盞氤氳的黃色路燈在高處灑下并不明亮的光,照亮酒吧后門堆著的垃圾袋,有小野貓?jiān)谀抢锓笆澄铩?/br>前街很鬧,蹦迪的調(diào)笑的吵架的醉酒的,人間俗世。后巷極靜,被丟棄的被忽視的小可憐的,無人問津。在這幾乎算的上鬧中取靜的地方,亮與暗的邊界,有猩紅的火光。一星半點(diǎn),飄起散亂縹緲的煙靄,給這個小小的巷弄,帶來一點(diǎn)浮躁、飽滿的煙火氣。——裴衍倚在那里。他身上的衣服總是很干凈,儀容舉止都跳不出錯,氣質(zhì)清高,冷峻得拒人以千里之外。學(xué)子典范。但是現(xiàn)在,他很懶散地靠在巷弄的墻壁上,一腿虛蹬著墻,一腿斜支著地,柔和的燈光灑下來,照亮他半邊側(cè)臉。高而挺的鼻梁,比常人略低而顯得眼睛極為深邃的眉弓,飽滿上翹的嘴唇,以及蔓延進(jìn)衣領(lǐng)里的,那枚因?yàn)槲⒀鲋?,格外性感的喉結(jié)。他盯著垃圾桶里毛發(fā)支棱的小貓,眼簾半卷。那雙漆黑的眼睛,在柔和的燈光下,暈染得剔透,好像畫船煙雨行過遠(yuǎn)山的朦朧。詩情畫意。但洛行云縮了回來,躲在樓道里,心跳得飛快。裴衍不常抽煙。那張嘴角細(xì)薄、唇峰飽滿的嘴唇叼著煙時,姿勢很熟練。他跟著洛風(fēng)在酒吧后頭安家,對這些煙鬼,有清晰的印象和很深刻的了解。煙蒂發(fā)紅,云山霧罩的時候,他們大抵是不怎么松快的。抽煙的人心頭有事,即使是身體上被尼古丁所安撫,心里的事依舊逗留在那里,過幾呼吸又卷上來。裴衍有什么心事,要杵在他家樓下大半夜不走。他在這里要待多久?他在這里又待過多久?香煙的味道漫到了樓道里。大約是他分化后鼻子靈了,那么淡的煙靄,還能聞見飽滿、壓抑、無法言說、橫沖直撞的橫生欲念。洛行云突然之間不敢出去了。他不過想和裴衍一起玩,但裴衍對他的愛要更炙熱,更成熟,也更超前。他想象中的初戀,是暗地里牽小手,背著人親親臉,哪怕是情色的想象,也單純又朦朧。但裴衍會想跟他同居,會把他抱起來按在墻上親,把所有他敢想的、不敢想的統(tǒng)統(tǒng)都化作現(xiàn)實(shí)。裴衍在外頭抽了一支煙,洛行云就這樣隔著一道墻陪了他這么久。終于,小巷子里響起了腳步聲,從近及遠(yuǎn)。洛行云松了口氣,抱緊了書包。太晚了,回學(xué)校找鑰匙別想了,出去以后,要不去附近的招待所開個房間住一宿,要不就到戚羽家湊合一晚,反正他家也住得挺近的。長腿邁開。可剛鉆出樓道,迎面就撞上個人。要不是他緊急剎車,簡直要埋進(jìn)來人懷里。每天穿在身上的校服,看得眼熟的校服,此時竟讓他害怕得小退了一步。因?yàn)樗囊澳切n郁、煩躁、無法言說的煙草香味,突地變得明快起來,橫生出撩人的春意,轟轟烈烈繚繞周身,把他鎖緊。Alpha低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些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去哪兒?”腳尖微動,封死他的去路。作者有話要說:推一本ABO文~by九升君雙救贖病秧子鐘念一朝穿越,成為ABO世界里Alpha高中的高三生,興奮得滿地打滾,還很風(fēng)sao地當(dāng)著大反派的面去打籃球。結(jié)果回家就悲催地分化成了O。鐘念不服,噴上信息素調(diào)和劑,偽裝成純A繼續(xù)上學(xué)。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捂緊小馬甲,并獨(dú)自咽下發(fā)|情期的苦。鐘念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已被大反派江傳雨深幽的目光鎖定。成人禮結(jié)束后——一身正裝的江傳雨,把鐘念堵在無人的禮堂里,半斂下桃花眼,細(xì)品著他頰上的潮紅。“念念看起來不舒服,怎么了?”鐘念被發(fā)|情期的燥熱燒得渾身無力,眼角透出瀲滟水光。“感冒了?!?/br>江傳雨挑眉:“只是感冒?可你的信息素里,有我的味道?!?/br>鐘念腳軟得撐不住,只敢盯住江傳雨松開的領(lǐng)口。“別廢話,有……有藥沒?”江傳雨微笑俯身,犬齒堪堪停在鐘念細(xì)軟后頸之上:“有,一天兩次,每次半天。就地服用嗎?”作為一個本該毀天滅地的大反派,在認(rèn)識鐘念前,江傳雨天天想著怎么壓所有人。在認(rèn)識鐘念后,江傳雨天天想著怎么壓一個人,還想讓他哭。腹黑病嬌野狼攻X團(tuán)寵治愈小太陽受第90章90、過門洛行云漲紅了臉。只是裴衍身上散發(fā)出這么點(diǎn)欲情,他就羞得受不了,臉熱熱的。他對自己、對裴衍,都很生氣:“你為什么不回家啊!”“你又為什么不回家?”“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 ?/br>他希望從氣勢上碾壓裴衍這個不要好的,希望他看著自己兇惡的眼睛,看清楚他是個很兇很正經(jīng)的男人,繼而好好做個人。可是在對視中,他不幸從那雙眼簾半卷、含著笑意、紅著眼角的瑞鳳眼中敗下陣來。狼狽逃竄,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的兇惡,此時也不過是一股曼妙起伏的春水。裴衍湊到要接吻的距離,低啞道:“你沒有開燈?!?/br>“你管我有沒有開燈?!”因?yàn)槁?lián)想到,裴衍每次來是不是也都等到他開燈,嗓門更大了。六層小樓,樓上有租客叫罵,不知哪家的狗也叫起來,裴衍伸手撐住了墻,洛行云讓了一步,兩個人都往陰影里避一避。“沒帶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