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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舉杯向諸位官員笑著道歉道:“家父性情暴躁,讓各位大人見笑了?!闭f完嘴角的笑容便猛然消失,面無表情地側身朝京鉞靠近,略微壓低了聲音,可他說的話眾人依然能夠聽見,聲調平淡地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父親,您記錯了吧?平妻也配叫妻?平妻之女也敢稱嫡?我若不死,您的將軍夫人永遠都只能是我娘。”京鉞睜大眼睛:“你——”“誒好了好了。”看著京家父子都快打起來了,蕭帝趕緊抬手打圓場道,“朕賜婚本是一番好意,這……既然你不舍愛妹早嫁,這件事便算了吧?!?/br>京淵又笑了:“京淵多謝皇上。”蕭帝頷首,讓舞娘歌姬過來繼續(xù)表演,隨后宴會上再也沒別的什么事發(fā)生,但筵席上大臣們交頭接耳,時不時便朝京淵父子悄悄投去目光。而蕭霽寧還注意到,在看完京家父子爭執(zhí)之后,蕭帝的心情似乎變得很好。“沒看過原著真是太難了。”蕭霽寧剛剛聽到蕭帝賜婚而提起的那口氣現(xiàn)在依然沒順下來,他和小蛋說,“我連他們在吵什么都弄不明白,對了,原著里我娶了誰做正妃???”小蛋平平淡淡地說:“就京淵那個meimei,京思啊。”蕭霽寧:“……”小蛋繼續(xù)說:“你也別管什么原著不原著了,原著里京淵可沒做你伴讀,這個世界的走向早在他做你伴讀的那一天就變了?!?/br>蕭霽寧又問:“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應該聽出來一些了,京鉞有兩個老婆,膝下一兒一女,兒子京淵就是京淵他娘生的,是正妻,死的早;另一個是現(xiàn)在的將軍夫人,當初以平妻之禮娶進門的,生了京思,雖然在京淵他娘死后沒轉正,但因為京家勢力龐大,京鉞府里就只有她這個夫人,所以外頭也沒人敢說什么閑話?!毙〉敖o蕭霽寧解釋道,“平妻嚴格算起來,確實不是正妻,京淵說京思是庶出也沒毛病,講道理京家勢力擺在那,如果年齡合適,她和京淵關系不差的話,你上頭的幾個哥哥都挺想娶她做王妃?!?/br>“也是?!笔掛V寧了然,“原著打出的噱頭是九龍奪嫡,原本的蕭霽寧應該也有奪嫡之心才會娶京思的吧?”原本的九皇子大概以為娶了京淵唯一的meimei就可以拉攏京淵的勢力,卻不想京淵和京鉞的關系卻是這般惡劣,對那個meimei更是沒有半分好感,所以白白賠進一個正妃之位,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小蛋道:“沒錯,就是這樣?!?/br>蕭霽寧說:“那這樣一來,蕭帝心情好的原因我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了,不就是君心難測嗎?要是京淵表現(xiàn)的始終完美,沒有任何錯處把柄,和京鉞一起效忠于他,恐怕蕭帝反而還沒那么信任他們吧?”“要是我是皇帝,京淵無欲無求地效忠我,我也會起疑的?!笔掛V寧換位思考,覺得自己耳濡目染,竟然也掌握了一些宮斗技能,“他爹平妻當正妻家風不正,他又這樣在百官面前對親爹不敬,頗有不孝之名,他們倆父子都有污點好拿捏,這樣的人用起來才放心啊。”小蛋仿佛看到了咸魚翻身,欣慰無比:“帝王心術你已經掌握一半,現(xiàn)在你就差個皇位了?!?/br>蕭霽寧說:“我上頭還有八個哥哥呢,別做夢了。”這場宮宴有驚無險,蕭霽寧逃過賜婚一劫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要是真娶了京淵的meimei,恐怕京淵登基后第一個就要宰他了。還好最后沒有。而且因為京淵替他擋了蕭帝的問話,蕭霽寧覺得這七年和京淵的書信聯(lián)系還是起了效果的,就算書信中感覺關系淡了點也沒事,不是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嗎?再說了,他如今可什么事都沒犯,京淵日后若要無故殺他還得堵住天下之口,是很難的,所以真到了京淵逼宮篡位那日,他主動放棄帝位就行了,活下去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于是在宴會結束后,蕭霽寧主動去找了京淵,他把一個東西還給京淵。“殿下這是……”京淵看到蕭霽寧遞到他手里的那個物什時,一向平靜表情也摻了幾分愕然。“這是你的玉佩對吧?當初你為了救我和七皇兄八皇兄他們,在猶曲池弄丟了這個玉佩,這是后來我和穆奎回去找了好久,讓人撈上來的……我記得呢,你看它的穗子是墨綠色的,你以前就把它掛在腰間?!笔掛V寧指指玉佩,又去看京淵的腰間,等看清京淵腰間系著新的翠色玉佩后他“咦”了一聲,說,“啊……你已經有新玉佩了啊?!?/br>“是,這個玉佩丟失后有些不習慣,所以我后來又去買了一個。”京淵也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勾唇笑道,“這個玉佩比之前那個名貴許多,但京淵還是更喜歡以前的,多謝殿下替我尋回它?!?/br>蕭霽寧把玉佩遞給京淵:“京將軍客氣了,你是為了救我才丟失它的呀,我將他重新找到歸還于你是應該的?!?/br>然而京淵接過玉佩后卻嘆了口氣,說:“玉佩易尋,情卻難尋,我和它七年后再見依舊如初,和殿下再見卻是生疏了不少?!?/br>蕭霽寧愣了一下,問他道:“京將軍何出此言?”京淵垂眸笑了聲,搖著頭道:“殿下上一月的書信里還在喚我‘京淵哥哥’,一見了面,卻只喊‘京將軍’了。”蕭霽寧:“……”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這話我該怎么接?”蕭霽寧不得不和小蛋尋求幫助,“說我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了?可書信里我確實還是叫他京淵哥哥的?不然我改口叫京淵大哥?但是我感覺不管怎么回答他都是怪怪的。”“我他媽終于知道你和京淵說話哪里怪怪的了?!毙〉耙矝]回答蕭霽寧的問題,反而大叫一聲道,“你們兩個怎么gaygay的?”“gay?”蕭霽寧聽到這個詞困惑了一瞬,繼而也睜大眼睛同意道,“是??!怎么回事?他說話怎么這樣?”“是你們說話這樣?!毙〉凹m正他,“真的太gay了,這是朝堂斗爭,皇權廝殺的世界,你們的對話應該是充滿了懷疑和試探,是高手過招,不是你儂我儂,你怎么回事?”“不不不,淡定一點。”蕭霽寧卻很快冷靜下來了,“這是咱們的錯覺,照你這么說我覺得五皇兄和他那個伴讀紀星明也挺gay的,可人家孩子都有了,而且兄弟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叫人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