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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淵做出這個動作心下就“咯噔”一聲——摸腰間的玉佩,這似乎是京淵的一個習(xí)慣性動作,只是他會在怎樣的狀況下蕭霽寧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京淵一旦做了動作,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而且京淵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以為他娶阮佳人,是為自己奪帝增添助力嗎?蕭霽寧很想為自己辯解,可如果他當(dāng)著京淵的面說他根本不想娶阮佳人,他也不喜歡阮佳人,一切都是蕭帝逼他的,若是這話沒傳出去還好,要是傳了出去這也太傷阮佳人的顏面了。蕭霽寧覺得不太好,就沒說,只是道:“母妃很喜歡她,我……”蕭霽寧還沒想好該如何接京淵的話,這時他又聽京淵繼續(xù)道:“微臣聽說,阮姑娘和太醫(yī)院譚太醫(yī)的庶長女譚姑娘一向不合,素日的貴女宴會常起爭執(zhí)。當(dāng)日秋收重陽佳節(jié),她們更是極力逐頭籌,卻不想一起敗給荀晉原大人的嫡女荀蔓,不過今日阮姑娘卻和譚姑娘相約在了一品樓共同聽書用飯,想來這坊間傳聞也不盡真實啊?!?/br>“譚姑娘?”蕭霽寧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是譚清萱姑娘嗎?”京淵望著他的雙目,點頭道:“是的,殿下還記得她?”“嗯,我記得?!笔掛V寧如實道。他的確記得這個姑娘,不僅僅是因為當(dāng)初秋收重陽佳節(jié)她差點被賜婚給太子,更因為她的容貌。說句實話,譚清萱出現(xiàn)的剎那,連蕭霽寧都有一瞬的愣神,因為譚清萱長得實在太美,生得是靡顏膩理,宛如月里嫦娥,在他見過的所有人里,美貌僅次于宸妃。正因為如此,蕭帝也才想把她賜婚給太子,畢竟如此美人,想來不會有人不喜的。但誰又能猜到,太子喜歡的那人是蕭皇后。只是可憐了太子妃對太子一片的癡心。好在太子的事并沒有牽連到她,她是謝相的女兒,更不知道太子的心事,所以蕭帝并未對她如何,依舊讓她尊享太子妃的榮華。然而對于太子妃來說,這份榮華是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嗎?蕭霽寧想的這事想的有些出神,而京淵見自己提到譚清萱后蕭霽寧便是一副怔怔的模樣,不禁挑眉:“殿下對譚姑娘如此念念不忘,莫不是?”“是什么?”蕭霽寧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辯,解釋也解釋不清,更不好解釋,干脆就什么都不說了,“我今日真的只是來聽的,說書先生就快講完這一回了吧?七哥八哥還在雅間等我,我就不和京將軍再聊了,待我搬入順王府后再聚?!?/br>“殿下慢走,京淵就不送你了?!本Y眼里帶笑睨著蕭霽寧,抿了口茶見蕭霽寧走到雅間門口,他又補(bǔ)充了句,“對了殿下,譚姑娘和阮姑娘就在二字號雅間,您若是想見見她們……”行,雅間就包在京淵隔壁,這阮姑娘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兒。不過蕭霽寧還是心道:我是真不想見。于是他加快腳步,沒等京淵把話說完就離開了雅間。可京淵最后那句話還是在蕭霽寧心里留下了些痕跡,路過二字號雅間時,那雅間的窗扉不知為何沒有關(guān)好,開著道小縫,透過薄薄的窗紗依稀可見里頭的光景。一品樓雅間的隔音極佳,只要不進(jìn)屋子,屋里頭的人說的話外面根本聽不見,同理,外頭人的走動和話語聲也打擾不到雅間里的人。鬼使神差的,蕭霽寧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不覺間放慢了腳步在窗前停下,朝里頭望去。雅間的窗紗輕薄若透,但那也是一層遮擋物,蕭霽寧只隱約瞧見兩個女孩挨得很近,但看不清在做什么。“殿下——”然而還沒等蕭霽寧看出點什么東西,他就聽到京淵那熟悉低沉,略帶沙啞聲音自他身后傳來。蕭霽寧睜大眼睛驀然回頭,便看見京淵眉梢高挑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偏偏京淵還笑了一聲,沒指名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在偷看的事,只是將手里的一枚玉佩遞給蕭霽寧:“殿下,你的玉佩掉了?!?/br>京淵送來的是他的皇子玉佩,這是宮內(nèi)每個皇子出生時蕭帝賞下的玉佩,小時候掛在頸間,長大了便掛在腰間,以表身份。不過這個玉佩只有宮里人認(rèn)識,所以蕭霽寧七皇子八皇子他們出宮時并未解下,依舊掛在腰間,只是蕭霽寧的玉佩不知何時落在京淵的雅間里,現(xiàn)在被他送了出來,卻恰好撞見自己在偷看。“……謝謝?!笔掛V寧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臉都丟盡了,但陣勢上他不能輸。京淵之前不也被他撞破了出錢讓說書人夸自己的事嗎?京淵都沒尷尬,他尷尬什么?反正他說不想見也只是在心里說的,沒人聽得見。于是蕭霽寧強(qiáng)裝鎮(zhèn)定,木然地和京淵道了謝,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殊不知他鬢發(fā)間露出的,因為羞赧而變得通紅的耳廓全被京淵看在了眼中。而京淵望著他離開,半晌后摸著腰間的玉佩笑了笑,負(fù)手回到了雅間。蕭霽寧以為自己臉上的表情很是淡定,誰知回到雅間后,七皇子見了他第一句就是:“九弟,你怎么了?耳朵竟這樣紅?”七皇子這話立刻將八皇子的目光也吸引到了蕭霽寧的耳朵上,他也“咦”了一聲,驚奇道:“是啊,九弟,你不是去見那位包場的神秘大爺了嗎?還是你路上又遇到了什么人?”蕭霽寧:“……”“那位神秘大爺是京淵?!笔掛V寧決定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尷尬,就開始拉京淵下水,“我已經(jīng)和他商量好了,等會說書先生就會講我們要聽的了。”誰知七皇子八皇子早就忘了他們先前的談話,現(xiàn)在只能注意到弟弟通紅的耳垂,八皇子還更疑惑了:“是啊,既然那位大爺是京淵,你去見了他你臉紅什么啊?”蕭霽寧:“……”哥哥們好煩啊。蕭霽寧選擇不說話,恰好這時說書人開始講了,于是七皇子八皇子倒也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蕭霽寧的耳垂了,只有蕭霽寧捧著新倒的熱茶,偷偷覷著茶水里自己的倒影——他真的臉紅了嗎?作者有話要說:那啥,你們想看加更嗎?-——di三十一章出錢讓說書人夸自己被發(fā)現(xiàn):虛假的尷尬,讓我們來聽聽當(dāng)事人京淵的說法:尷尬?這不過是我的基本cao作,我有錢,花點小錢做能讓自己高興的事情需要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