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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來,卻做不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頭頂上方亮著一盞光線曖昧的燈。而他,上身依舊赤/裸,雙手被牢牢縛在床頭。這是哪里?洛華楠霎時完全清醒了,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房間他毫無印象,看上去像是客房,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Nayuta”俱樂部內(nèi)??墒菫槭裁磿兂裳巯逻@種情形?他唯有用力拉扯綁住手腕的橡膠束具,但無論怎樣也掙不開。他氣喘吁吁地停下動作,閉上雙眼,但怎么想也回憶不起自己昏倒前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大約十幾分鐘后,有人開門進(jìn)來。是拜昆。洛華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下一秒,他察覺到,這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拜昆。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眼中隱去了拳臺上的冷酷木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無措,還有幾分洛華楠看不懂的神色。“Pekorn,”洛華楠試著用英語跟他交談,“怎么回事?誰把我弄到這兒來的?”拜昆一個勁兒瞅著洛華楠不言語,像在猶豫。突然,他咬了咬嘴唇,從衣袋掏出把小刀走到床頭。“你不能呆在這里,你要快走?!边呎f,他邊伸刀去切割那束具,不料剛劃了兩下,門又開了。“滾出去,吃里扒外的東西?!?/br>拜昆聽得聲音,閉了閉眼。洛華楠心頭一寒。這聲音他聽過。是在與拜昆比賽之前,在后場聽到的,隔壁房間的那個嘶啞難聽的聲音。第8章來人一把將拜昆推開,等在門外的兩個手下隨即進(jìn)來把他拖了出去。來到床邊,洛華楠才看清,此人是個長相猥瑣滿臉橫rou的白人,大概四五十歲,臃腫的身上穿著寬松睡衣。真是聲如其人。聯(lián)系到之前那件事,洛華楠心里的不祥漲潮一般涌上來。他壓抑著反感,冷冷地盯著那張丑陋的臉。“你想干什么?”男人被他瞪著并不生氣,反而陰惻惻地一笑。“長得真不錯,我果然沒看走眼。東方人的臉蛋總是那么討人喜歡。”說話間,短粗的手指竟摸上洛華楠的臉頰,潮膩膩的觸感令他差點當(dāng)場吐出來。他惡心地把臉偏開,憤恨到連粗口都爆了:“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快把我放開!”胖男人笑得更開懷了,“太棒了,連性子也跟我想的一樣辣!我就喜歡有性格的。知道嗎?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完比賽以后把拳手gan得死去活來?!币贿呑哉f自話,他一邊壓到洛華楠身上,伸手去扒他的短褲。干!老子讓你干!洛華楠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頂點,不假思索地抬起兩條長腿絞住男人的脖子,待對方發(fā)覺不妙時已經(jīng)晚了。他一點點收攏雙腿,男人呼吸也隨之越來越困難,臉色由青轉(zhuǎn)白,雙手不斷亂揮。洛華楠不想害人性命,但在這種特殊時刻,為了免受侮辱即使防衛(wèi)過當(dāng)他也不在乎。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把這畜生的脖子擰斷,誰料那家伙胡亂掙扎中竟把床頭柜上的臺燈拂到了地上。響聲驚動了守在門外的打手,他們沖進(jìn)來,用拳狠狠擊打洛華楠的胸腹,華楠險些背過氣去,無意識地松開腿。男人得救后先是一通大咳特咳,咳得一張胖臉漲成了個紫茄子。好容易緩過勁來,他終于收了笑,眼底閃現(xiàn)陰狠的寒光。他撲上來,揪住洛華楠的頭發(fā)左右開弓給了他幾巴掌,洛華楠的雙頰立刻腫起來,被拜昆打裂的唇角又開始滲血。“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明白自己的處境?!蹦腥撕藓薜剡艘豢?,“敢跟我‘巨鯊’多蘭動粗的,全國也沒幾個,憑你也敢?”“把那個拿來,給他用上?!彼D(zhuǎn)頭吩咐手下。片刻,手下去而復(fù)返,帶回一只黑色手提箱。多蘭親自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小瓶透明的淡紫色液體,還有一支注射器。吸入了紫色液體的針管伸到洛華楠眼前,他突然不寒而栗。他沒法想象,這種不知名的藥水注射到體內(nèi)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他開始更為劇烈地掙扎,徒勞地扯拽著雙手,期望脫離禁錮,但無濟于事。“按住他!”多蘭喝令。他俯視著凝固了神色的洛華楠,猙獰地一笑?!皠e害怕,這東西可是很貴重的,效果非常美妙。今晚,我會把你變成我的女人?!?/br>針頭沒入左臂的靜脈血管。尖銳的刺痛。……熱……感覺像在做夢,一個煉獄般灼熱、干渴的夢,全身的血液都快要蒸發(fā),身體深處不斷叫囂、渴求著——想要……想要。想要!有什么正從體內(nèi)噴薄而出,將rou`體沖撞得四分五裂?!八毕氪輾?,想吞噬溫?zé)岬难猺ou。好痛苦……需要更強大、更激烈的力量將“它”洞穿,撕碎,融化。即使身體毀滅也無所謂,只要能平息“它”的翻滾咆哮。……我在……干什么……洛華楠無意識地張口呼吸,如同擱淺在岸上的魚?;杌薜囊曇昂雒骱霭担袼娴牡褂耙粯硬粩鄵u晃著。下ti傳來被戳刺的疼痛,身體在大力的頂撞之下前后搖擺。洛華楠似乎感覺到了,又似乎感覺不到,只是,插/入的瞬間,體內(nèi)那個“它”似乎趨于平靜,片刻卻又躁動起來。全身上下,特別是某處,都因“它”而發(fā)燙,脹痛。突然,那個腫脹疼痛得仿佛要爆裂的地方被用力握住揉按,洛華楠的身體大幅度地彈跳了一下。耳邊隱約聽見風(fēng)聲,笑聲,好像還有說話聲,一切聽來都宛如飄蕩在遠(yuǎn)山的回音。不行……這樣下去……“它”并沒有消失,“它”還在……“!”“它”終于沖破身體的牢籠,出來了……似乎有許多不知名的,粘稠的,眼花繚亂的東西也隨之奔涌出體外,身體陡然放空了,然而只有一剎那。眼前驟然閃過一片白之后,洛華楠的意識跌入了黑暗的虛空。他是被煙味熏醒的。此時,神志已完全清晰,雙手也已解放,但整個身體卻虛軟成一灘爛泥,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他只能任由自己赤身裸`體地側(cè)躺著,背后飄來多蘭抽的雪茄的味道。“你像個處/女一樣緊?!倍嗵m的喉中發(fā)出低啞的笑音,含混不清地吐字,“沒有什么比你淚流滿面叫啞了嗓子求我shang你更讓我愉悅的了。結(jié)果你也激動得she了好幾次不是么?”洛華楠睜著眼睛,但卻什么也看不見,眼前霧茫茫的。多蘭的聲音敲擊著他的耳膜,彌散成一片蜂鳴一般尖銳不明的噪音。多蘭湊近他的耳畔,沖他吐了一個煙圈。“我很中意你。替我打拳吧,我不會虧待你的?!?/br>洛華楠微微轉(zhuǎn)動眼珠,斜睨多蘭,眼角的陰厲顯而易見。多蘭不以為意,一手夾煙,一手沿對方光潤的脊背曲線放肆地下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