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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笑容陡然消失了,一大顆淚珠從眼中掉下來。“哥,我不想讓你失望,真的不想……!”第10章華楠一時僵住。那顆流星一般滑落的淚珠宛如灼燙的鋼水滴在他心上,洞穿了心臟,他甚至感覺得到,心房被一點一點侵蝕、熔毀,直至感受不到搏動。藏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成拳,對抗著胸口被掏空的疼痛。華楠對弟弟微笑。“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華楊。絕對不會。”如果這輩子有什么愿望是無論如何非實現(xiàn)不可的,那就是這件事了吧。即使意識到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卻也不覺得有多沉重的事。洛華楠想,也許,自己早已做出了決定。“……收到。欠你人情了,Bck?!?/br>朔掛斷手機,整了整黑色西裝的領(lǐng)結(jié)和衣角,撈起沙發(fā)上的黑色風(fēng)衣走出大門。片刻響起馬達聲,一輛純黑汽車駛出花園,一路絕塵而去。…………“別偷懶,好好動你的舌頭?!?/br>“唔……嗯……嗯……”機械地任由粗大的男g(shù)en在口腔內(nèi)進出。意識已經(jīng)被那種不知名的紫色mei藥侵蝕到近乎昏聵,洛華楠分辨不清,巨wu深入咽喉時引發(fā)的窒息感究竟是痛苦還是快樂。雙手被皮帶牢牢束在身后,眼睛也被眼罩蒙住。沉浮在被剝奪了自由的黑暗中,來自外界的唯一可感的信息,就只有正在進行的侵fan。這樣的侵fan已經(jīng)持續(xù)了近半個月,從他再次踏進“Nayuta”那夜、在多蘭為他預(yù)備的協(xié)議上簽字開始。只是,雖然有了決意,無法消除的惡心感還是驅(qū)使洛華楠在為多蘭口/交時咬了下去。差點丟掉半條命的多蘭于是接受教訓(xùn),每次要洛華楠的時候都給他注射藥物,把他的雙手雙眼拘束起來。多蘭并非每天都需要華楠,只在要他出場的日子才通知他來,然后在比賽結(jié)束后帶他到俱樂部樓上的酒店做ai。對多蘭來說,黑拳比賽的血腥暴力是最佳催/情劑,總要借著賽后的癲狂在華楠身上一逞shou欲。不過,事后他會給華楠一筆“工錢”,加上比賽贏的獎金,華楠一晚上的收入不會少于一萬歐元。短短十幾天,已經(jīng)攢下了五六萬歐元,華楊的住院費眼看有著落了。黑市拳,皮rou交易,這些往日連想也不敢想的罪惡,如今卻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對此,洛華楠很快就習(xí)慣了不去思考,就連自嘲也再沒有。胸口仿佛有一個空洞不斷擴大,每次做那種事的時候,靈魂便從空洞逸散出來,整個人也就失去了感覺,把全部身心交由藥物產(chǎn)生的情yu支配。久而久之,惡心欲吐的煩惡也消失了。這種習(xí)慣和順應(yīng)究竟是好是壞,對他而言,已無關(guān)緊要。“唔……咳咳……”伴隨著多蘭暢快的低吼,熱液噴入咽喉。洛華楠禁不住嗆咳。還沒容他緩過氣,身體便被掀翻,厚重的身軀從背后壓上來。肥胖的雙手伸入他兩腿間,一手握住他的xing器粗暴抓撫,另一手試圖從tun縫插入。被野火燒身般的欲wang折磨得方生方死,手指卻還是下意識地攥緊了床單。然而——像按下了暫停鍵般,來自身后的侵fan驟然中止,半秒之后,有什么重物轟然倒落在床上,床墊明顯下陷了一下。仿佛有一大顆冰涼的水珠滴落在某根神經(jīng)上,洛華楠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神志清晰了許多。剛才的聲響讓他有種驚悚的熟悉。那種……并不響亮的,像被刻意模糊的爆裂聲……他壓抑著叫出聲的沖動。冰冷的金屬觸感貼上額頭,一股硝煙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頭腦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咬緊了牙關(guān),牙齒發(fā)出輕微的咯咯聲。就這樣莫名其妙死掉?為什么?已經(jīng)舍棄了一切,還沒看到希望就要結(jié)束?……他腦中絕望地咆哮著,雙手在身后不自覺地嘗試掙脫。忽然,眼罩從臉上脫落,鋪天蓋地的光明一瞬間涌入視野,雙眼脹裂般刺痛。洛華楠忍痛瞠大雙眼,面前居高臨下的身影蒙著黑色的頭套,只留一雙碧色的眼睛。抵在額上的槍口離開了。洛華楠條件反射地張了張口,幾乎同時,一記重拳斜劈在右頸側(cè),他立時昏死過去。那半秒的遲疑意味著什么,朔無暇去想象。在意識到自己的行動之前,他已經(jīng)把人打暈,脫下`身上的黑風(fēng)衣將全身赤l(xiāng)uo的他裹住,扛上肩頭離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扮作住客進入俱樂部的酒店,眾多客人都被正在舉行的宴會吸引到一樓大廳——包括那個等著當(dāng)替罪羊的黑幫老大和他的手下,因而一路沒有遇到一個人。事先打聽過,多蘭每次看完比賽都會帶著男人到頂樓同一個豪華套間。輕車熟路地找到房間,戴上頭套——盡管知道十分鐘內(nèi)電梯和頂樓監(jiān)控會關(guān)閉,然后用萬能房卡打開門。正在酣戰(zhàn)的多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逼近,在他驚覺的瞬間,眉心已經(jīng)開了一個直徑約為9mm的洞。一氣呵成。接下來只要解決掉那個男ji,剪除后患。然而,在把槍口轉(zhuǎn)向那人的一刻,他看清了,那人有一顆黑發(fā)的頭顱。他幾乎不假思索地上前揭下了他的眼罩。蒼白膚色的映襯下,漆黑的眼瞳彌漫著霧氣,面容晦暗??刹恢獮槭裁?,朔眼前驟然浮現(xiàn)的,卻是許久之前正直迎著自己的,那雙純黑、剔透的眼睛。眸色清冷,含著些許怒意和挑釁,卻因沾染了金色陽光,讓人有一絲溫暖的錯覺。回到車中摘下頭套,朔從后視鏡里看見,被自己扔在后座上的人還在昏睡,就連汽車發(fā)動的震顫也沒有驚醒他。大概是瘋了……朔望著鏡中的自己,無聲地浮起一抹笑,開車上路。第11章洛華楠艱難地睜開眼。頸上好像套了一個水泥脖套,悶乎乎的酸痛讓他以為脖子快要斷了。恢復(fù)意識后,他驚覺自己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酒店,而是躺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剛撐起半身,酸軟無力的感覺立時襲遍全身,他又倒了下去。該死,是那藥……驟然,他記起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打了個寒顫。有人……有人闖進房間,殺了多蘭,還要把自己也……可是,為何自己能逃過一劫?他本意明明是要殺人滅口,為什么又改變了主意,還把自己帶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來?……思緒亂作一團,想要閉目理順一下,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姿高大矯健的男人走進來,他身上松垮地披著浴袍,深金色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珠。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洛華楠,翠綠的眼眸散發(fā)著寒意。不會錯,他就是殺死多蘭的人,盡管當(dāng)時華楠只看到一雙碧眼。他怔怔地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