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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電話鈴忽然響了。溫德爾一個激靈。電話耐心地響著,仿佛在給他足夠的時間定神。猶豫了片刻,溫德爾拿起聽筒。“Hello?”“您好,請問是溫德爾醫(yī)生嗎?”對面?zhèn)鱽淼氖且粋€略顯沙啞的男聲,彬彬有禮,聽不出年紀,但溫德爾直覺,此人與那些照片定有關(guān)聯(lián)。“你是誰?想干什么?”溫德爾無須質(zhì)問對方如何得到自己辦公室的電話,醫(yī)院大廳的墻上清楚地公示著。他只想知道,這人究竟有何目的。對方沉寂了半秒,忽然,發(fā)出一聲輕笑般的哼聲。“會這么問,表示您對那些照片還算滿意,對么?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談吧。照片上跟您見面的,是‘底比斯’的成員吧?畢竟他身上的黑色城墻紋身實在太顯眼了。和黑幫私下交易的醫(yī)生,大家應(yīng)該都覺得很意外吧?”對方挑釁似的口吻令溫德爾沒法保持冷靜,“你到底打什么主意?”“您應(yīng)該能想象到,我把照片寄給您本人,就是希望和您做個交易。”頓了一頓,男子用比先前更低沉的語調(diào)說出了交易的內(nèi)容,“很簡單,希望您做件善事,免除目前醫(yī)院里那幾個需要繳費使用‘嗎哪’的病人的費用,給他們皇室許可的紋章。對于掌管許可文件的您來說,實在是小事一樁,沒錯吧?”溫德爾明顯愣住了,好半天才支吾地問,“為、什么?”“原因您沒必要知道,如果有興趣,您可以猜一猜。我給您一天時間,如果到了明天,病人們沒有拿到許可文件,這些照片將出現(xiàn)在大街小巷、遍布網(wǎng)絡(luò),總之任何一個您能想到的地方。我說到做到?!?/br>溫德爾做了個深呼吸,平穩(wěn)心神,“你怎么保證,我照你說的辦了,你就一定會罷手?”“我不會給您這樣的保證,而您也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不過我可以告訴您,我的興趣不在您身上。我話就說到這里,您還有二十四小時可以好好權(quán)衡一下。就這樣?!?/br>溫德爾再想說什么也沒用了,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他把手插進頭發(fā)當(dāng)中,無意識地揉搓。昨天實在是太大意了,居然被拍了下來,本來一直以為那里很安全——現(xiàn)在想這些也無濟于事,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那個人說,他的興趣不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說,他的目的,是那些病人。如果是這樣,還好。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應(yīng)該不至于纏著不放。萬一,“底比斯”和皇室之間的合作傳出去,不,在傳出去之前,那一位就會先取了自己的性命。握在一起的掌心汗?jié)窳?。溫德爾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臉,拿起電話聽筒?/br>“這是什么?”朔斜睨著Bck,蔥碧的眼中蒙上微醺。“螺絲起子?!盉ck有問必答。“我要伏特加?!?/br>“你已經(jīng)喝了差不多半瓶了。我這里不為醉鬼提供住宿?!?/br>朔肘撐在吧臺上,坐直身體,吐了口氣。他不說話,Bck也不問。朔慢騰騰地舉起酒杯,默然地啜飲。“……我干了蠢事?!?/br>“認識你十二年,我不覺得你干的蠢事還少?!?/br>朔像是沒聽見Bck見縫插針的諷刺,“我遷怒他,把他當(dāng)成發(fā)泄的對象。”Bck停下手中的活計。“我去了斐彌亞。”“跟蘇拉船王談得順利嗎?”“船王帶我覲見了國王佩索二世。國王也承諾,如果開戰(zhàn),他將出兵援助我們。”“既然是國王的承諾,一定不會是空頭支票了?!抑溃銦赖牟皇沁@個?!?/br>朔又安靜下來,把手里的雞尾酒猛灌下肚。“我在把自己的祖國推向戰(zhàn)爭。借助危險的近鄰的力量。”“這并不是罪過。至少,不是你一個人的。”朔搖搖頭。“如果我勝利了,就要接受斐彌亞的互惠條件。如果……我失敗了,戰(zhàn)死了,阿斯塔爾也元氣大傷,那么斐彌亞,還有周圍的國家,遠方的大國,一定不會放過傷痕累累的奧維杜爾,到那時候,就連現(xiàn)在的政權(quán)也無力支持。但是……無論我是輸是贏,我的祖國,都將在戰(zhàn)火中變得千瘡百孔……”Bck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家伙,就連喝醉了胡思亂想,還是條分縷析得讓人生恨。阿斯塔爾,對自己而言只是個存在于故事中的名字,但對朔來說……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第45章朔盯著空了的酒杯,眼光發(fā)直,嘴里喃喃自語。“……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知道,原因在我,但我控制不了……這是頭一次……他越是反抗,我就越想狠狠折磨他,征服他,把他弄壞……我……變得不是我了……”“朔,你……”Bck剛想說點什么,忽然發(fā)覺身后沒有聲息了,回頭一看,那人已經(jīng)趴在吧臺上睡著了,酒杯倒在一旁。淺淺嘆了口氣,Bck拿起自己的外套,輕輕地給睡著的人披上。今晚的朔,的確很異常,這并不完全是酒精的作用。正常狀態(tài)下,是不可能從他嘴里聽到這樣軟弱的話語的。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會絮絮叨叨跟別人傾訴衷腸的人,哪怕是對至交的自己,也不會。他是真的累了,身心都是。Bck靜靜地凝視著朔的臉。即使熟睡,他的表情依然沒有恬靜和放松。Bck知道,如果這時候碰觸他,只需要輕微用力,他也會立即醒來反制住對方。這是他蒼黃的傭兵生涯形成的條件反射。但即便如此,即便明知道這一點,Bck仍舊想碰他。他伸出手指,用輕得不能再輕的力度,糾纏住朔披散的一綹金發(fā)。朔如他所愿沒有被驚醒。Bck輕柔地撫摸、把玩金絲般的頭發(fā)。不同于他本人冷硬的個性,他的頭發(fā)細滑柔軟,手感非常好。“……你是變了。漸漸變回原來的你了。”變成從前那個,不,應(yīng)該說,刻意被你隱藏起來的,那個直率、純粹、容易心軟的你。小心翼翼抽回手,指上纏繞著一縷金發(fā),不經(jīng)意一看,還以為是一線自指間透出的陽光。Bck把那綹頭發(fā)托在手心里,端詳了片刻,他從懷里摸出一方手帕,把頭發(fā)包好,又放回懷中。再次確認朔沒有醒來,Bck舒了口氣,回到吧臺內(nèi),收拾起酒瓶和酒器。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做這種事?從前明明有的是機會……傾聽著朔靜謐的呼吸,腦海里浮出的,卻是方才這人的醉言。「……我遷怒他,把他當(dāng)成發(fā)泄的對象……他越是反抗,我就越想狠狠折磨他,征服他,把他弄壞……」這表示,他終于成為了超出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