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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來,但對阿斯塔爾·哈希姆而言,這是無關(guān)緊要的,他只是想讓這一幕廣播出去,讓人看到?!?/br>“讓人看到?讓誰?”卡因一臉不知所謂,突然,臉色凝住了,“難道……”朔點了點頭,表情淡淡的,似乎還有那么一絲絲因卡因開竅而生出的欣慰。“不論怎么想,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只可能是我?!?/br>“怎么會?樞密長怎么知道您……”“‘還活著’嗎?”“……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人,突然重新在國內(nèi)現(xiàn)身……這種事不可能憑空想象出來吧!”“誰知道,那個男人的腦溝回不能用常理來解釋?!?/br>卡因瞪大眼睛去看朔。男人不過用清清淡淡的口氣說了一句近似玩笑的話,但卡因卻似乎驚得不輕。他盯著朔,神色漸漸收束成嚴肅。“Jade先生,您……”面對卡因越來越凝重的注視,朔卻仿佛沒看見一樣,波瀾不驚的碧眼牢牢鎖住正前方,似乎透過前面的白墻,延伸至渺遠的地平線。卡因收回視線,默默地嘆了口氣。要說腦溝回的話,您也一樣啊——這種話他當然萬死也不能說出口了。但是,心情卻并沒有因為思緒轉(zhuǎn)換輕松起來。也許,在看到剛才電視上一幕的瞬間,朔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什么。朔似乎不知道卡因在擔(dān)心什么,莫如說,他根本沒有在意。說起蘇比尼奧監(jiān)獄,那并不是普通地方。一般情況下,皇室貴族即使犯罪,只要不是太過分,也只會被關(guān)進慎戒院里反思一陣子,最多服一些勞役;相比之下,蘇比尼奧監(jiān)獄就完全不同了,它不是島上唯一的監(jiān)獄,但卻是最為暴力嚴酷的一所,里面關(guān)押的除了窮兇極惡的罪犯以外,更多的是所謂的“叛國犯”、“政治犯”。奧維杜爾人的認知里,蘇比尼奧監(jiān)獄像地獄一樣幽深,是沒有陽光照進去的。它是奧維杜爾王室所有暴力機構(gòu)中當之無愧的“基石”。阿斯塔爾的心思有時候看似并不難猜,但你永遠也無法判斷,你能夠看穿的那個時刻是否就是他思路的終結(jié)。不過,現(xiàn)在看來,眼下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而已。“卡因,”朔終于看向一直被有意無意忽略的部下,“聯(lián)系羅迪,讓他立刻到東區(qū)換防,替換維恩。我需要維恩火速趕到這里。”阿斯塔爾淋浴完,走回房間。男人仍舊無知無覺地趴伏在床上,雙股間沾染著一些已經(jīng)干了的白漬。阿斯塔爾厭惡地瞥了一眼,目光滑落到地上,那里散著用過的用具,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人類的欲`望真是不能小覷。阿斯塔爾禁不住冷冷一笑,雖然只是發(fā)泄生理上的需求,到了后來卻完全不受理智掌控,是因為這三十余年的欲念一次性得以噴發(fā)的緣故么?只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這是最后一次。阿斯塔爾的視線隨著思緒又拉回床上的人。即將與那個人重逢的念想如同狂喜的波濤,每次襲來,都讓阿斯塔爾感覺呼吸困難。接下來,自己只剩下等待,其余的任何事變得索然無味。原本是為了尋求那個人的氣息才和這男人做`愛,再繼續(xù)下去并沒有意義,反而有可能令自己分不清虛像和現(xiàn)實。第120章阿斯塔爾從紛繁的浮想中抽離出來,不經(jīng)意地又掃到了地上的一團亂。認命似的嘆了口氣,他起身去拿工具清掃。有時候,這種神經(jīng)質(zhì)的性格連他自己都覺得無奈。他穿戴齊整,轉(zhuǎn)身準備出門,腳步一頓,從床上拾起一條薄毯,蓋住男人的軀體。客觀地說,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是沒有什么糾結(jié)的,他只是不幸出現(xiàn)在了不該出現(xiàn)的時間和地點,但最不應(yīng)該的是,他居然與那個人有關(guān)。鑒于此,雖不能說對他動了惻隱之心,好歹他給予的生理方面的慰藉,也抵得上奧國樞密長親手蓋的毯子了。阿斯塔爾離開了房間,親手鎖好門,喚回被遣到電梯間的守衛(wèi)。夜已經(jīng)比冷墨更濃了,但他不能休息,還有事情——或者說,命運在等待著他。“蘇比尼奧監(jiān)獄?!本S恩好像跟讀的學(xué)生一般重復(fù)了一遍從朔那里聽來的名詞,微微躬身致謝,扭頭就往外走。“你去哪兒?”朔沉冷的話音自后勾住他的腳步。似乎是為了充分表示對他的敬意,維恩站住了,但他看上去急不可耐。“蘇比尼奧監(jiān)獄,您告訴我的?!?/br>“我讓你趕回來是為什么?把你,希利安還有我自己置于死地嗎?”朔的語氣更低了,沒有任何起伏,親近的人都清楚,這是他怒不可遏的表現(xiàn),“你就像塊一刻就壞的下腳料……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那家伙不在身邊我就想不起來……”維恩當然聽不懂他說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但對方為什么生氣,他大概還是明白的,于是怔怔地站住了。“你以為只要你到了蘇比尼奧監(jiān)獄,人家就會打開門讓你進去帶走希利安么?”朔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們當然要去,要想辦法讓希利安越獄,但不是像你那樣毫無計劃就行動?!?/br>維恩低下頭,默默地聽任朔的訓(xùn)誡。他對朔心服口服,并非完全因為需要仰仗他救出希利安,也是由于認同朔的才干和領(lǐng)導(dǎo)力。就像現(xiàn)在,朔簡簡單單卻有理有據(jù)的幾句話便熄滅了他心中翻動的躁郁。“我們要從長計議,想個周密的計劃,確保能一舉奪回希利安?!?/br>維恩抬起眼簾,正視著朔,“我聽從您的吩咐,Jade先生。”“最后也最極端的辦法,就只有進攻監(jiān)獄了。我想我們最終十有八九會這樣做的,但在那之前,我們要認清時機,做好萬全準備?!彼菲届o地說著聽來毫無根據(jù)的言辭,卻讓人覺得從容有理,催人信服,但維恩究竟難掩迷惑。“您為什么這么肯定?”緘默片刻,朔抿得如同一根線的嘴唇揚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因為那個人是阿斯塔爾?!?/br>二月初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日子。因為溫暖的西風(fēng)和海水,奧維杜爾并沒有變成一片冰天雪地,但干冷的東北風(fēng)也不間斷地從大陸吹來,凍僵了伊朗高原和安納托利亞的寒流多多少少也“惠及”了這片島嶼。寒暖交匯,冷如霜凍的雨時斷時續(xù),給枯槁的大地帶來絲縷冰冷的慰藉。這種天氣并不能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愉悅起來,但有一件大喜事是勢必要在這個時間辦的,那就是國王的婚事。按照古代希臘的歷法與風(fēng)俗,每年公歷一到二月間是伽米里昂月,即舊歷七月。這期間為了紀念宙斯與赫拉的圣婚,會舉辦一系列慶?;顒?,比如祭祀、游行和戲劇演出。奧維杜爾曾是古希臘的城邦,在皇家典儀方面有一些特別沿襲古制的做法,所以國王的婚禮一定要定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