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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來的話顧家誰繼承???”“又沒有人要求家長一定要在村里。”“也是,那小叔你怎么回來了?”“呀,三哥……”顧潤安忍無可忍,“閉嘴,我是回來篡位的?!?/br>說完顧不上小弟憋的不行的表情,大步朝自家走去。他家并不在村子中間,但卻是風水最好的一塊地方。此刻院子里點著一長串的燈籠,雖然算不上亮如白晝,但也一片明亮。雖然是數(shù)九寒天,但他爺爺卻不畏嚴寒的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手里拿著個瑪瑙嘴的旱煙袋,晃晃悠悠的一副清閑自在樣。可一見他,顧爺爺立刻跳了起來,“你怎么回來了?尹浩然死了?不應該?。俊?/br>他一邊說一邊掐手指頭,“不應該啊,不應該啊,你怎么能回得來呢?”顧潤安:……他先沒說尹浩然的事兒,而是開口,“你怎么不進屋?”顧爺爺表情一秒鐘一片淡然,“我出來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被我奶趕出來的吧?”顧爺爺:……顧潤安冷笑,“活該!”顧爺爺目瞪口呆,“你本來天天冷著一張臉不愛說話,就夠招人煩的了,現(xiàn)在跟誰學的?一說話更招人煩了!”顧潤安面無表情的給了自己爺爺三個字:“尹浩然?!?/br>顧爺爺:……顧爺爺狹孫子以令媳婦,終于叫開了門。等進了屋,顧潤安脫了大衣……這件大衣……該扔!可顧潤安手指摩挲了幾下之后,在他爺爺奶奶驚詫的目光下,先回了趟自己房間,把大衣放進了衣櫥,然后才走出來說正事。顧爺爺聽他說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兒,手里的煙袋輕輕的磕了幾下手心,神情嚴肅的看著他,目光里還有一絲的失望,“你以為事情解決了,所以就回來了?”顧潤安一怔。算命尹浩然送走了顧潤安之后也沒打算出攤,而是溜溜達達的直接去了劉彪那。黑眼圈沒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還有點寧雅給他帶來的心里陰影。再有就是剛送走個人,心里多少有點空落落的。好在到劉彪那的時候燒烤爐升起來了,他來來回回的忙活著,也就沒有那么多悲春傷秋的心情了。可到下午四五點的光景,天空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這外面就坐不了人了,屋里地方又小的厲害,劉彪索性就關(guān)張了。倆人在店里吃著烤串花生腌黃瓜的,再就著點小酒,看著窗外的雪景和來往往我的人群……于是白生進門看到他們的時候,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不用上班就是爽啊?”等他打掃完身上的雪,才又開口問尹浩然,“你那朋友呢?你咋沒帶著?”尹浩然一聽就又有點無精打采的,“走了,回自己家了?!?/br>劉彪看他那樣就開口,“咋的?還挺舍不得的唄?!?/br>尹浩然剝了個花生扔嘴里,“唉!”這回就輪到劉彪羨慕嫉妒恨了,“你還真舍不得他!”尹浩然就哈哈大笑,“逗你玩呢,舍不得啥?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他把顧潤安的事兒說了,白生睨了他一眼,“早說讓你搬過來跟我或者劉彪住,你又不干,你要不是那么孤單寂寞冷的,哪至于有個人陪你兩天你就掛念?!?/br>尹浩然搖頭,“你可拉倒吧,我這心理素質(zhì)不過硬,真住你們這得天天擔心房倒屋塌,受不了受不了。”白生和劉彪背著尹浩然交換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也沒多勸。三個人又喝了兩杯酒,輪到白生嘆氣了,“尹哥,你說按道理吧,那個寧雅要殺你,我應該挺恨她,但是又真覺得她怪可憐的?!?/br>“是挺可憐啊。”尹浩然一邊啃著雞翅一邊說。劉彪就不樂意了,“可憐啥可憐,犯罪伏誅,殺人償命,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再說可憐人多了,也沒見人人都犯法去。”他說完這句話見倆人一起看他,“你們瞅啥?”白生咂吧兩下嘴,“也不是瞅啥,就是沒想到你能說出這么有水平的話來。”見劉彪要拿白生開練,尹浩然連忙把話題轉(zhuǎn)回去,“寧雅咋了?”“從昨天我們就在聯(lián)系她父母,但是到了今天上午才聯(lián)系上,而且出了這么大事,倆人卻還是說自己忙,沒一個肯過來的,最后勉強讓個律師過來,不過這律師送過來一份精神病的診斷書……這病快半年了,你說都知道自己閨女這樣了,也不管管?!?/br>“這有啥可憐的,為了掙錢么。”劉彪真心實意的開口,“有這么個閨女,老了肯定指望不上,不自己多掙點錢咋辦?再說他們錢上也沒虧待她?!?/br>“屁,要真因為這個我可憐個啥,現(xiàn)在那倆人一個陪著小情人在巴厘島玩水,另一個陪著小情人拍戲。關(guān)鍵人都不避諱了,直接就告訴我們沒空,寧雅殺人的時候要是犯病了就關(guān)醫(yī)院去,沒犯病就關(guān)監(jiān)獄去,要賠償是不可能的,另外只要不是寧雅要死了,就別再聯(lián)系他們。”尹浩然“呸”了一聲,“誰稀罕他們那倆臭錢?!?/br>“可不是!”白生說完這句換了個話題,“不過更可恨的是那個道士。”劉彪更直接,“他那樣的能不能死刑???”白生瞪他一眼,“想啥呢?不過該判的肯定能判,而且這樣的就算進去了也好不了,但我說他可恨不是說這個,是他要翻供,居然說什么并不是他要寧雅殺人的,是個大仙指示他要他這么說的,要算賬讓我們找那個大仙去,還說什么那個大仙一定會救他的,這是打算和寧雅學呢。”劉彪義憤填膺,“這太TM的不要臉了?!?/br>尹浩然開口,“不是有寧雅的錄像呢么?”白生點頭,“他肯定脫不了罪,我就是說他這樣的太可恨?!?/br>幾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尹浩然看了看時間,“我得回去了?!?/br>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但劉彪和白生都沒留他,看著他走了出去。而此刻的寧雅,正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孟安,表情冷淡,“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都交代了,你該瞑目了,可以離開了?!?/br>孟安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雖然碰不到,但寧雅還是猛的甩頭躲開。孟安苦笑,“小雅,我說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事實上我也是一直在陪著你?!?/br>寧雅臉色驟變,驟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拉,露出那些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痕跡,“所以你,你都看到了,你……”她想有氣勢一點的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還不走,但她從來不是那種雷霆萬鈞的性格,所以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先掉下來了。孟安上前虛虛的抱住了寧雅,盡管他根本沒法碰觸對方。寧雅終于崩潰,“你為什么要拋下我?”她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其實只是想知道這一個答案。孟安立刻開口,“是我錯了?!?/br>寧雅的啜泣聲不斷,“我已經(jīng)這樣了,早就不是當初的寧雅……我甚至還差點殺了個人!”孟安依然是那句話,“是我錯了!”寧雅猛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