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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著出去,雖然也是結仇,但那輕的多。而尹浩然看了看顧潤安,“去看看么?”顧潤安想了下,“看看吧?!?/br>雖然他從井里沒看到什么東西,但他從早晨開始,就隱隱有種離奇詭異的感覺。這世上奇異的東西太多,就算他是世家的人,也不可能都見過都聽過……平時他可以不理會,但這時候尹浩然在他身邊,萬一因為自己的一時粗心,導致了什么后果,他不能想象。于是兩個人也跟了上去。一路上,依舊有幾波三五成群的人站在那竊竊私語。尹浩然甚至注意到,其中的幾個村民,正小心翼翼的朝著他們指點著,只是那動作太隱秘,所以不知道到底指的是自己,還是喝了井水的劉勇一伙兒人。但每當他們要靠近的時候,這些人就好像見鬼了一樣,跑的比兔子都快。就這樣又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地方。天光村確實窮,所謂的村長辦公室,也不過是一間矮趴趴的稻草房,門就是塊塑料布,而且兩個人進去都嫌擠。透過塑料布看里面,除了個破桌子和上面的電話之外空無一物,連椅子都沒一把。而那電話居然還是老式的撥盤電話呢,保守估計都得有三十年的歷史了。村長示意劉勇進去,“抓緊打?!?/br>劉勇有些呆,因為他根本沒見過那種座機。他撥出去之后等了好一會兒,才沖著村長開口,“怎么沒聲?”村長一驚,大步走進去拿過電話,“艸!”里面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把電話一摔,“這他媽怎么關鍵時候壞了!”又招呼外面,“老王叔,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之后誰來過這里。”“沒人。”老王叔回答的很簡單。可誰都知道這個答案做不了準,畢竟他中途去接他們了。這時村長從所謂的辦公室鉆出來,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甚至團團轉起來,“怎么辦,這可怎么辦?”他猛地看向老王叔,“出去找人……”但又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提議,“都這個點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劉勇見村長這樣,在旁邊直接哆嗦起來了。哆嗦了幾下之后,連站都站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而龔樂和崔波雖然剛剛就覺得事情確實不太妙,但到了這會兒才真切的覺得這一切完全可能是真的。還是趙菲顫著聲音開口,“真的會死么?”村長一聽她這么問,眉毛都豎起來了,“你當我和你們鬧著玩呢么?”趙菲被他這么一吼,直接就哭出來了。村長直揪自己的頭發(fā),卻也沒有什么主意。還是顧潤安開了口,“先回大院,然后再說說具體的情況。”村長說會死人的樣子如此篤定,肯定有什么內情。之前劉勇他們走了,他不說也就算了,這會兒既然走不了……村長聽顧潤安這么說,忽然一把抓住了尹浩然的手,“您……”他一咬牙,“我去找您的時候,您掛的那個牌匾,您是出馬仙吧?能抓鬼不?能破詛咒不?”尹浩然:……他不能。再說顧潤安說了,那口井里也沒有鬼,他還是相信顧潤安的。他本來想說出來,但這時顧潤安在他身后,輕輕的捅了他的腰一下。尹浩然頓時改了口風,“放心,有什么事兒,您先和我說說,我們先回去再想具體的辦法?!?/br>村長聽了尹浩然的話,好像得了主心骨一樣,“走,都回去,我說,我什么都說!”他們幾個還能走,但劉勇已經(jīng)堆遂在了地上,根本動都動不了。尹浩然沖著他的同伴喊,“還不拽著?!?/br>龔樂和崔波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上前,拖死狗一樣的把劉勇往回拽。但他們兩個也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平生最大的活計估計就是在女人身上用力氣,所以拽到半路就已經(jīng)呼哧帶喘的了。村長心事重重的,根本沒注意這些,尹浩然有心幫忙吧,但顧潤安忽然拽住了他的手,他沒法過去。最后還是老王叔過去,薅住了劉勇。老王叔看起來瘦小枯干的樣子,但手上真有那么一把力氣,居然直接就把劉勇給拽進了院子。到了地方之后,他一甩手,劉勇就跌在了地上,不知道是真的井水起了作用,還是他在自己嚇自己,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傻了一樣,那樣子和死人就差一口氣了。村長見狀對老王叔開口,“把他弄屋里去吧,還能暖和暖和?!?/br>可劉勇一聽這句話頓時叫起來了,“我不,我不,別把我自己弄屋里去,我不自己待著?!?/br>村長看了他一眼,“我們都進去?!?/br>總不能在院里說話,太冷了。于是一行人進了廂房,老王叔把劉勇給扔到了炕上。村長女兒送飯的時候,估計也燒了火,所以屋子里現(xiàn)在并不冷,炕上也是一片火熱,但劉勇就是覺得凍的不行,甚至牙關都在相互敲打。那種寒意是從心里發(fā)出來的,根本不是外面的溫度可以驅散的。雖然看他可憐,但這會兒也沒什么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村長把屋子里的兩把椅子推過來,龔樂和崔波見狀就想坐上去,卻被村長一把推開了。他對著尹浩然開口,“大仙,你和你朋友坐,坐??!”尹浩然不想坐,但村長殷切的不行,他只能拉著顧潤安坐下,然后開口,“死人的事兒,是真的?”村長聽了這么一句,表情頓時萎靡的不行,差點就老淚縱橫了啊,“是真的啊,我也不瞞著了,喝了這口井水都死了,都死了??!”尹浩然又問他,“死人的事兒,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二百來年前吧!”村長回答了尹浩然一句,然后又抬頭對著他們解釋,“我實在是因為這是村里最好的房子才給你們住——再說你們也看到我們村的情況了,哪家也不可能讓人住進去,我家又小又破的也住不下……再說這大冬天的,本來一般人就不會打井里的水喝,我也警告過他們了,他們怎么就不聽呢?”尹浩然和顧潤安看著村長那張快要痛哭流涕的臉,一時間心情都有些復雜。尤其是尹浩然。他甚至想著,要不是村長刻意警告那么一句,那個劉勇還真不一定逆反的去喝那井水。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這么說,會增加村長的心理負擔。而且喝都喝了,現(xiàn)在的關鍵是要解決問題。但他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什么不填了這口井?”或者用個石板什么的壓上也好啊。村長頹廢的搖搖頭,“我們填過,還堵死過井眼,可一旦要動這口井,村里的雞鴨鵝畜,就一批一批的瘟死。”家里的牲口,對村里人來說是無比重要的財產(chǎn),死不起。“到后來反正大家都知道這井水的事兒,不想找死的話也不會來喝,所以也就放任它在這了,這都幾十年沒死過人了,誰知道今天會這樣??!”村長又補了一句。尹浩然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問村長,“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