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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他常見顧潤安畫符,和上面的形狀差不多,只是組合不同。于是他問顧潤安,“這是什么?”顧潤安用鐵球又敲擊了兩下那黑色的石板,“是聚陰符。”這石頭其實只是普通的石頭而已,但這符咒卻是有些怪的。怪在它說起來有些雞肋:還是有些難畫的,但作用無非是吸納方圓百米內(nèi)的陰氣。因為陰氣聚集,這符咒周圍的氣溫極低,所以這樹木周圍的雪才沒有融化。——在過去天氣極熱的時候,道術界有些人會拿這符咒用來降溫。但后來有了空調(diào),基本就沒人這么做了。因為不好畫就算了,畫在符紙上的話,也就能堅持兩天而已。所以顧潤安也只是在書中看過而已,自己并沒有動過手。不過這符咒畫在石板上,估計能堅持個一兩年。只是之前也沒有人這么做過——只是圖個降溫,夏天倒是好了,冬天怎么辦?他又看了看周圍。方圓百米,難怪不是所有樹木下都有積雪。只是這山莊,應該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降溫吧?更何況這石板又不是埋在室內(nèi)的。顧潤安又想了想。吸引陰氣。吸引陰氣。還這么大的陣仗。他隱約的覺得腦中有靈光閃過。這么多的聚陰符,可以很大程度的增加魂體的力量,也可以掩蓋住鬼魂的存在……難道真的和可可想的一樣,這里埋了無數(shù)的尸骨么?不,也不對,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如果真出了事的話,不會那么輕而易舉的揭過去。可如果是他們帶來的人呢?他們帶來的人,怕是十有八·九都是甘靜那樣的職業(yè)。國內(nèi)有不少這樣的案件,那些連環(huán)殺人犯專門挑這樣的特殊職業(yè)下手。這種人最明顯的區(qū)別就是離群索居,沒有親近的人,和家人聯(lián)系也不緊密,通常出事很久之后,才會被發(fā)現(xiàn)。甚至有些人甚至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因為她們有很多人和可可一樣,是和家里鬧翻了的,家人根本不會找她們。而她們身上還有大筆的錢財,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獵物了。這時顧潤安忽然又想到他見到那石家家主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說,試驗失敗了。是什么試驗?拿人命來試驗么?當年尹浩然爺爺救下的那幾個村子的人,是不是也是試驗的一部分?而這試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為了讓石家延續(xù)下去么?所以其實除掉尹浩然還不是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他們還要拿很多的人命當做兒戲。顧潤安簡直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想的是真的,石家人居然能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而如果這山莊真的是石家控制的,甘靜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了他們的手上?他正在想的時候,忽然眉頭緊鎖,“可可那出事了!”“???”尹浩然一驚,“怎么了?”顧潤安一時之間也很難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可可和聞書從別墅出去了。他是警告過那兩個人的。可可那姑娘還是很懂事的,肯定不會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還故意和他唱反調(diào)。更何況還有聞書。他看起來也是很可靠的。不過好在顧潤安也算有防備,為了以防萬一,他在別墅那設置了追蹤的符咒。只要有人進入,或者有人出去,他都能追蹤到那人的下落。鬼也一樣。而且就算這聚陰符能遮擋住鬼魂的行蹤,但卻遮擋不住他符咒的力量。只是他并沒有感覺有鬼魂動過自己的符咒。不過現(xiàn)在也來不及想那么多了,他拽著尹浩然,朝著那自己的追蹤符跑去。如果他自己行動的話,速度還能再快一些。但他不能把尹浩然留在這里,他擔心中了調(diào)虎離山計。好在尹浩然也知道事態(tài)緊急,因此是用處了吃奶的力氣在跑,簡直是奪命狂奔般跟著顧潤安的腳步。不知道跑了多久,尹浩然只覺得自己的肺火辣辣一片,簡直要炸開了,然后忽然聽到前面?zhèn)鱽砺剷芯让穆曇簟?/br>他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但腳步卻絲毫不停的朝著那邊跑。到地方之后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片斷崖,雖然不算高,但也有七八米,下面正是引來的那片江水,水流雖然不算湍急,但據(jù)說也有三四米深。而聞書趴在那懸崖邊,手臂在懸崖下似乎抓著什么東西,身體被墜的正一點一點的朝著下面滑落。顧潤安也尹浩然連忙撲過去,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把人給拽上來。他們這時候才看到,聞書抓住的是可可。見人安全了,尹浩然立刻癱在了那,簡直一動都不想動。聞書則是焦急的繞著可可,“你怎么了?說句話?。磕愕降自趺戳??為什么要想不開?”而可可坐在那一動不動,不說話也沒有表情,連目光都是呆滯的。顧潤安走過去,手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推倒了可可的身上,“破!”可可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隨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然后就撲過去打聞書,“你抓著我干嘛,你應該松手啊,要是被我拽下去了可怎么辦!”聞書想要伸出手抱抱可可,但這會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抬不起來胳膊了。他之前只顧得著急,這會兒可可沒有危險了,他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剛剛往這邊來的時候,可可跑的太快了。她高跟鞋的鞋跟都飛了,卻絲毫不耽誤她的速度。她也太重了。明明下午的時候他還可以公主抱她,怎么可能幾個小時之后,就拉不住人了呢。招魂這時顧潤安開口發(fā)問:“發(fā)生了什么?”可可這會兒又怕又急,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根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還是聞書先開了口。回了房間之后他本來想和可可談談,但說了幾句之后可可就說自己困了要休息。他對可可沒有辦法,只能跟著睡覺。可可躺在那里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但聞書卻有些睡不著——因為這房間只有一張大床。他剛剛經(jīng)歷巨變的時候,可可常常會陪著他。確切說是看著他每天按時的吃飯睡覺,即使他完全無法入睡,也要強迫他休息。可他哪里躺的住,再說他自己也知道功課落下了太多了,所以等可可回房間之后,就會偷偷起來用功。但沒幾次就被可可發(fā)現(xiàn)了。然后可可每天拽著他一起同吃同睡很久……不過等他好轉(zhuǎn)之后,就再沒有那樣的時候了。今天又一次躺在一起,聞書的心里充滿了激動,于是一時半會兒的,他根本睡不著。他注視著可可。雖然這里一片黑暗,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完全可以憑借想想勾勒出可可的樣子。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可可本來平穩(wěn)均勻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甚至喉嚨中發(fā)出了有些痛苦的干啞嘶聲。他以為可可做了噩夢,伸手過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