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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輕心,也不覺得對方在開打之前會有道義的通知自己一聲,所以他從下車就開始防備著。不過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尹浩然身上。畢竟黑袍人的目標一直是尹浩然尹浩然,之所以對自己先出手,想來是因為知道若是他不死,一定會護著尹浩然,另外就是被自己的那句話給刺激到了吧?所以即使擋住了這一下攻擊,他還是后退了幾步,甚至覺得虎口隱隱作痛。而黑袍人沒能一擊得手,雖然面上沒有露出什么來,但周身氣勢卻是一冷,是個人都知道他很不爽。尤其是尹浩然還在旁邊開嘲諷,“好像那些事兒不是你親自干的一樣?!?/br>這下黑衣人臉上居然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這讓尹浩然很吃驚。作為一個大BOSS,居然這么沉不住氣的么?他不知道的是,他戳到了黑袍人心中的痛處——但凡石家有人可用,哪里會事事都要他親自出手。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石家,偏偏石家不但不能維持以往的聲明,還墮落到了如今的地步。甚至家族內(nèi)部還有和他作對的聲音,認為他用家族的財力物力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若是石家能上下齊心,鐵板一塊,若是石家能和顧家一樣后繼有人,何至于到今天。如今他被迫出手……石家復興已經(jīng)無望,只希望能用自己,換石家能夠綿延下去。誰讓他是石家的家主,即使族人不能理解,有些事,他還是得做。黑袍人即使在想著這些,也沒有停止對顧潤安的攻擊。他沒有武器,只是一雙手掌上下翻飛,和顧潤安手中的唐刀撞擊在一起,發(fā)出金石交鳴的聲音。兩人動作極快,甚至有幾下好像飛到了半空中一樣。孫海是什么都看不到,而尹浩然則是有些看不清楚那兩人的動作了。這種男朋友在為自己拼命,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真的是相當不好。那兩個人打了許久,身形交錯在一起,簡直分不清誰是誰的。孫海坐在車上,和尹浩然一起干著急,卻什么辦法都沒有。尹浩然努力的想著自己能做點什么,但他只能痛恨于自己的沒用。又打了十來分鐘,雖然什么都看不到、看不清,但兩個人還是全神貫注的朝著顧潤安和黑袍人的方向看著,連他們的車邊響起了劇烈的剎車聲,都沒能聽到。還是孫海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看到了,才知道戴新源來了。戴新源運勢極高,尤其是換了新的身體之后,身上的光芒簡直能和顧潤安比肩。只不過他帶的光芒更柔和一些,而且他的福緣說起來比顧潤安深厚的多,于是就算在這樣殺孽之下,還能像小燈泡一樣。雖然還是看不大清楚,但比起剛剛的徹底失明,孫海感動的都要哭了。可他還是質問戴新源,“不是告訴你留在醫(yī)院么?怎么還是來了?”戴新源拍了拍孫海的肩膀,“我是真的怕??!”所以孫海他們前腳離開,他立刻就高價從一個出租車司機手里買了輛車跟來了。找人的手段還是和林子琪學的——查找孫海的手機。孫海聽戴新源這么說,就有點說不出話來了。而且人已經(jīng)來了,估計是趕不走的,于是他從車上下來,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顧潤安身上。尹浩然見狀連忙問他,“怎么樣怎么樣?”孫海臉色不大好,“顧潤安受傷了。”剛在車上的時候,尹浩然簡單的把事情和孫海說了下。孫海都驚呆了。如果這人真的是當年的石家家主,那現(xiàn)在可快一千歲了。一千年前,正是道法興盛的時代,各種門派世家欣欣向榮,道術界更是人才輩出,諸多手段層出不窮。而到了現(xiàn)在,很多人只能在一些靈異怪談的書中,偶然一窺當年的情形。那些事之所以被稱之為靈異怪談,就是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人當真了。但他們這些世家之后雖然沒落了,卻知道那些在當時只是平常。所以這石家家主,根本就是個老妖怪才對,顧潤安能在他手下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可他畢竟年輕,石家家主又步步殺機……他剛回答了尹浩然的話,就見黑袍人手掌彎曲成爪,一把抓在了顧潤安的肩膀上。顧潤安的衣服碎裂,肩膀那里被抓出幾個血洞來,孫海估計著黑袍人的力度,覺得顧潤安的骨頭肯定也傷到了。他更是清楚的知道,這一下顧潤安是可以避開的。但他沒有躲,而是趁機將手中的唐刀化成了匕首,插入了黑袍人的肩膀。這……這完全是以傷換傷,不要命的打法??!而且在這一招之后,兩人招招都是這樣,不過片刻就都遍體鱗傷。只是顧潤安傷的要更重一些,分明是傷敵八百,就要自損一千。甚至自損更多。孫??梢岳斫忸櫇櫚策@樣的做法,畢竟他經(jīng)驗不如黑袍人、術法不及黑袍人,如果只說身法,也許能略勝一籌,但道術界的人拼的又不僅僅是這個,所以他只能和黑袍人比一比,看誰先撐不住。他能看到黑袍人的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黑了。黑袍人是真的沒想到顧潤安這么難纏。在他看來,顧潤安不如顧興修太多,他覺得自己雖然不如顧興修,但也是在伯仲之間,所以他才想先解決了這個小子,再殺尹浩然。可他的確太久沒和人動手了,甚至忘了自己雖然手段諸多,卻需要大量的靈氣支持,然而這個時代,最匱乏的就是靈氣。不然道術界也不會衰敗至此。另外他身上的殺孽太多,靈氣自然不愿為他所用……不過他雖然臉色難看,卻并不焦急。因為在他看來,顧潤安的這種做法,雖然一時之間能纏住自己,但并不是長久之計。甚至自己可以隨時抽身殺了尹浩然。之所以還和顧潤安顫抖,只是他想感受一下虐殺顧家最有希望的后代的感覺。想到這里,他的動作變得不急不緩起來,甚至開始躲避顧潤安的攻勢。顧潤安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但他的動作卻沒有隨著對方的退讓而變緩,反而愈發(fā)暴烈起來。他必須承認自己在很多地方不如對方,所以他才拿自己的長處和對方拼。現(xiàn)在看似自己受傷嚴重,但顧潤安知道只要繼續(xù)下去,就一定是石家家主先扛不住。畢竟活想活一千多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開光這代價自然不小。火車上的那個女鬼就說過,黑袍人的左眼已經(jīng)徹底失明了,右眼可見度也不高。他之前雖然在“看”他們,甚至眼神里充滿了陰冷和惡毒,但那其實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他對他們能有感知,其實和孫海的情況差不多。這是因為老天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人類活這么久,就算不收回他的性命,也絕對要收走他身上的很多東西。而顧潤安拼著自己受傷,感覺到的情況就更多了。這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