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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滿意的,“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是沒有腳,不然我肯定……”“肯定踢我么?”尹浩然無語了一下。“踢你干嘛?”顧興修翻了個白眼,“你說我不靠譜,我肯定要跳腳的啊?!?/br>尹浩然:……他咳嗽了一聲,努力拉回漸漸變得奇怪的氣氛,“我們說點正事兒行不行?”顧興修也咳嗽了一聲,“行吧,那說吧。”然后他居然看向了黑袍人。很明顯是覺得說起來累得慌。風(fēng)水黑袍人這回沒有沉默,看著顧興修,幾乎是咬著牙的開口,“當年你是故意被我封印的是不是?”顧興修很為難的樣子,“我沒法點頭。”那就真的是故意的。黑袍人不說話了。顧興修嘆了口氣,“老石你就是這么小心眼,我被你害成了這樣,都沒生氣呢,你倒是先生氣了?!?/br>然后他又問黑袍人,“你真要我說啊?”黑袍人一甩袖子,“不必再說了?!?/br>顧興修臉上的神色十分振奮,“這么說你是要打架?”黑袍人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沉默了下去。然后又聽顧興修開了口,“我現(xiàn)在沒有身體,也打不了??!難道咱們說招式么?這樣也行,不過你不能賴皮,不然……”“等一下!”尹浩然不得不又一次打斷顧興修,“說說封印的事兒?!?/br>顧興修十分不當回事,“哦,這個啊,就是你是必死之人,但卻是未死之身……解釋起來真的很麻煩啊……”尹浩然瞪著顧興修。顧興修只好說下去,“就是按道理說,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死人了,可你沒有死?!?/br>尹浩然:……這不是廢話么!好在顧興修繼續(xù)說了下去,“你身體內(nèi)有兩個魂魄,如果不是那人取代了你原本的命格,你現(xiàn)在早就是個死人了……石家用我鎮(zhèn)壓了道術(shù)界一千年,現(xiàn)在我醒了,必然不肯繼續(xù)下去,所以只有用你的命將我封印住,才能讓道術(shù)界繼續(xù)衰敗,你懂了么?”尹浩然攤攤手,“不是很懂,但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愿意那么做?!?/br>顧興修聽尹浩然這么說,嘆了口氣,看向了黑袍人,“這樣的機關(guān)算盡,卻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局,你還滿意么?”黑袍人皺眉,“難道你要看著人間再起戰(zhàn)亂么?”尹浩然看黑袍人,“起就起啊?!?/br>黑袍人表情震驚,很明顯沒想到尹浩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尹浩然繼續(xù)說了下去,“我覺得你說的事兒,特別不靠譜,憑什么把天下人的性命,都壓在我身上呢,我去死了,就能救人,我不去死,那些人就活不了?你這是道德綁架你知道么?”他皺著眉,“你追殺了我這么久,應(yīng)該是知道了我為人處世的習(xí)慣,所以才這么和我說的吧?但其實我真不是什么圣父,擔不住這么大的事情的。更何況就算我是,你說的那些話,我也是一句都不信的?!?/br>黑袍人在他這,根本就是沒有信譽可言的啊。他憑什么為了這么個人的三言兩語,就去死了呢。“再說你這種人?!币迫贿€沒說完,“你說自己是為了天下蒼生才做這樣的事情,可為什么被分尸的是顧興修,而不是你自己呢?”要是黑袍人將自己弄成顧興修這個樣子,也許他還會相信他一些。“這個……”聽尹浩然這么說,顧興修插了句嘴,“我得替老石辯解一句,就是不是誰都能壓的住道術(shù)界的氣運的,你知道,有些人就是天選之子,比如我,有些人就是能力不夠,比如老石,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br>雖然說的有道理,但尹浩然莫名覺得顧興修有點不要臉。但這時候不好內(nèi)訌,尹浩然看了看黑袍人更難看了的臉色開口,“反正我覺得,他不像這么好心腸的人,他做這件事,即便真的救了人,也肯定不是他的初衷?!?/br>顧興修聽尹浩然這么說,看向他的目光居然帶了點贊賞,“呦呵,小伙子,你這想法不錯啊?!?/br>他沒管黑袍人,直接捅出了真相,“他當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蒼生,他只不過是被上面的世家壓得喘不上氣,又被后面的世家追的要死要活,覺得要是將這些人除掉,只留下他自己,石家就可以出頭了?!?/br>尹浩然聽到這個答案,看向黑袍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他真覺得自己沒文化這事兒有點耽誤事,因為都想不到一個比惡毒更嚴重的詞來形容這個黑袍人。而黑袍人聽顧興修這么說,忽然冷笑起來,“那你呢?你是故意被我封印的,故意用你自己的天命,壓下了道術(shù)界的氣運,你當年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不也是為了你們顧家么,你……”“不是!”顧興修打斷了黑袍人的話,“我是真的因為不想再起戰(zhàn)亂。”他頓了一下,“顧家之所以能維持,石家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是因為我們雖然選擇做了同樣的事情,但目的卻是不同的,你可以用這個理由騙天、騙地、騙人,但你騙不了自己的心,不論你說的多么光明正大,義正言辭,你都不是為了你口中的大義,你只是一個懦夫,你不敢爭、不敢拼,只敢在暗中下手,做出這樣的事情。”黑袍人聽他這樣說,表情異常震怒,“夠了!”他長袖一揮,顧興修的頭顱仿佛被狂風(fēng)吹著一樣,發(fā)絲張狂的飛舞起來,臉皮也被吹得直煽動。甚至差點骨碌到地下去。顧潤安跳躍過去,想要扶住顧興修的頭顱,但又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敬。顧興修被黑袍人掀起的狂風(fēng)吹得嘴巴都在抖,卻還和顧潤安說話,“沒事,他不敢把我弄下祭臺去,不然他做的事情就都暴露了,天道根本不會放過他,更不會放過石家?!?/br>狂風(fēng)驟止。顧興修的話卻沒有停止,“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這么多年來,你肯定沒干好事……我想想……你為了再次鎮(zhèn)壓我,一定弄死了不少人吧,可惜應(yīng)該沒成功,不然也不會這么騙這個小兄弟。這些事,早晚也是要結(jié)算的,你做好準備了么?”尹浩然和顧潤安聽顧興修這么說,心中都是一動。那個害的尹家注定絕后,尹浩然差點被天道抹殺,又被石家追殺的大陣,真的不是天然的。當年尹爺爺救下了的那三四千人,若是死去了,靈魂都會被禁錮在身體里。只要再硬塞入一個魂魄進去……必死之人,未死之身。可惜石家的順序錯了,就算真的害了那些人,也成功不了。而這一千碾來,石家肯定不止做了一次這樣的試驗。顧潤安還想起自己追著那枚五帝錢,第一次見到黑袍人的時候,他跟著的那個人對黑袍人說,試驗又失敗了。是不是也是這個試驗。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無數(shù)人因為石家家主那可笑的,對這種莫名其妙權(quán)利的欲·望,喪失了性命。可黑袍人卻并不覺得這一切有什么的樣子,他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