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夢】第四十八回 忠順王誓除眼中釘 檻外人命犯陰風煞
作者:yaojiji 23年12月6日首發(fā)會所 (PS:首先,請允許我無恥的給自己做個小廣告。 為了忘卻的紀念 這篇文字,是我唯一一次把自己寫哭的東西。真的傾注了太多感情在里面。 既然寫出來了,我希望有的人看到。 然后,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我是應該三五天寫完一章幾千字就更新,還是 間隔 額。另外很悲劇的是陪伴了幺雞4年的小黑終于垮掉了。然后,前四十回的 原稿丟了,我去年買了個表的,太郁悶了。 關于劇情……這一章好像又有點玄乎了。不過和后面的情節(jié)大有關系,就暫 且容我玄一次吧。關于請老道施法,其實也不是沒根據,我是從清史里扣出來的, 話說康熙四十七年……到時候了會給大家說明~現(xiàn)在不太好細說。) 第四十八回忠順王誓除眼中釘檻外人命犯陰風煞 "一群廢物!"啪的一聲,忠順親王將手中的汝窯茶盅狠狠的灌在了地上, 下面跪著的眾人唬得都是一激靈。"這幺長 們這班蠢材有何用處?""屬下無能,王爺息怒!只是小的們卻有難處,還望王 爺明察:那寧榮二府中人口眾多要混進去自是不難,只是那賈府中等級分明,那 新進的丫頭小廝都進不得內院……況且,別說是丫頭婆子等下人,恐怕就是那兩 府里的主子小姐夫人們也不知道個底細,確是難以糾察,還望王爺再寬限些時日。 ""滾,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眾人忙不迭的磕了頭,躬身退了出去。 "王爺且息怒,小人倒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一直在一旁垂首站立的 一人道。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葫蘆廟中的小僧,那葫蘆廟走水焚毀后便蓄發(fā) 還了俗,當了個門子。機緣巧合,正好賈雨村高中,做了知府,那門子正在雨村 手下。又幫賈雨村處理了薛蟠因香菱打死馮淵公子一案。那雨村本是個小人,門 子深知雨村出身,又有雨村把柄,沒幾日,賈雨村便尋了個不是,把門子打發(fā)了。 那門子卻也有有些門道,竟混進了忠順王府,因幾件事處理得當,深得親王 賞識,竟沖了清客。 "哼!還有什幺當講不當講?有話只管說!"門子道:"王爺,若暗訪不到, 何不放開了手干脆來明的?"親王不由得一愣。門子忙接著道:"王爺,這天下 侯爵世家,若細細明察下去,有哪幾家沒干過貪贓枉法之事?只蒙圣上洪恩,不 與細查,才一個個金迷紙醉落得逍遙快活。如今圣上對王爺信任有加,只要王爺 查幾條那寧榮二府的茍且見不得人之事,在圣上面前參寧榮二府一本,只怕抄家 削爵也說不好。待到那兩府一敗落,再要去尋那人,怕就輕省了許多。""你來 的時候尚短,許多事并不知曉。如今圣上最寵愛的元妃,便是那榮府賈政的長女。 那賈府也算是皇親。如今元妃又有了龍?zhí)?,正是得寵。只怕單憑那些雞毛蒜 皮的小事還扳不倒他們。況且若鬧得動靜太大,只怕打草驚蛇,那人若又要躲避 起來,就再也難尋了。也難為你費心,我再想想罷。下去吧。"說罷朝門子揮了 揮手。 幾日后。 "稟王爺,人請來了。""哦,快請進來!"忠順親王竟是親自起身迎了出 去。只見殿外進來一道人打扮老者,手拿拂塵,眉發(fā)皆已雪白,卻是鶴發(fā)童顏, 步伐沉穩(wěn)。 "上人,一別十幾年不見,可好!"那道人只是輕輕拱了拱手,道:"王爺, 別來無恙。"中順王忙讓座,又命泡了上好的茶來。那道人面上無他表情,也不 客氣就坐了,也不喝茶,只冷冷道:"王爺,大可不必客套,有何事只管說來。 "忠順親王被噎,卻并不發(fā)怒,只笑道:"好,上人還是這般利落,那我也 不拐彎抹角了。我特意請上人來,是有一事相求。說著,揮散了丫鬟內監(jiān),低語 了一番。 "哼哼,只這事?""只此事,還望上人出手相助,事成必有重謝。""王 爺,我本乃修行之人,不該過問塵世俗事,更不愿探問這宮中隱私。況且,十八 年前我已做過一次,欠你的恩情,只怕也早已還清了罷?""上人……""且那 次施法,終是行那大不義之事,有違天道,動了我的根基,我在密林深山修煉了 十年才回復了過來,這次,老道愛莫能助了。王爺另請高明罷。"說罷,便要起 身離去。 "上人且慢,你可還記得十八年前臨別之時你曾說過,兩年后這神京之中必 有異事發(fā)生,有天地靈秀至陽之物現(xiàn)世?"道人果然止了腳步。"哦?那物件果 真出現(xiàn)了?""上人神機妙算,果然出現(xiàn)了。且如今,我已查到那物件的下落。 只要上人肯幫我,小王愿將那物件拱手獻給上人。"老道掐指凝眉,運算了 起來。 許久,才道:"將那人生辰八字給我。"忠順親王不由得面露喜色,變戲法 兒般從袖口掏出一張紙,并一個布包遞給了道人。"上人,早已給你預備下了。 那包內是那人之物件。"老道將紙打開,只一看,那兩道白眉不由得擰在了一處。 五指捻動,口中念念低語,臉上的神情更是越來越凝重了。 "王爺,這生辰你可莫要搞錯了,可不是鬧的。""上人,這是萬萬錯不了 的。""奇怪奇怪,竟真有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的至陰之人?"道士自 己喃喃道。又掐算了許久,方轉向忠順王道:"給我準備一間靜室,將窗門都用 七重黑布封了。我要七只陰年陰月所生的母狗,通體全黑,不得有一絲雜毛,只 那尾尖需是純白的,還要那陰日陰時所產的七只母貓,也要全黑,那四爪卻須得 是白的……"忠順王忙一一記下,命下人準備,不在話下。 不幾日,所需之物均以備齊,都放在那靜室內。忠順王來請道士。那道士入 內轉了一圈,點頭道:"王爺果然神通廣大,沒想到這幾日就齊備了。""呵呵, 不瞞上人,那人不除我只怕一日不得安寧。"道人冷笑一聲,也不答言,只噌的 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靜室內門窗都被嚴嚴實實的遮了,只有幾點燭火,匕首 一出竟是閃了一道寒光。道人只用刀刃輕輕在手上一拉,那血就流了出來。 十八年前未曾得見,忠順親王不由得睜大了眼要看個究竟。道人也不搭理, 只將血做墨,在地上畫了一個六角星。忠順王不解道:"上人,自古以來都是金 木水火土五行大陣,上人這六角陣法,第六角是?""鬼!"道人并不看忠順王, 只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那面色竟如死人一般。忠順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并 那七只黑貓黑狗都不敢動彈,一只只都躲在角落里一聲不發(fā),身子卻瑟瑟發(fā)抖。 "王爺,莫怪老道多言。一會這屋里怕是不干凈,王爺身上的陽氣是最惹它 們喜愛。""它……它們……上人受累,小王先行告退了。"忠順王說著急急地 奪了出去。 "姊姊……再再快些……顰兒……顰兒要來了……""嗯……顰兒,且等等, jiejie也……要瀉了……"櫳翠庵禪房內正是香艷異常。黛玉妙玉二女都在那炕上, 頭朝兩邊,四條絕美的玉腿交叉著,兩支柔嫩的玉蛤抵在一處。妙玉正緊抱著黛 玉高高揚起的一條腿,借力扭動著腰肢,磨蹭著兩個玉蛤。黛玉面目潮紅,蹙眉 張嘴,竟是要到了高潮。 "嗯……嗯……jiejie……來了……"黛玉先瀉了身子。妙玉也使出全身力氣 又狠狠研磨了兩下,也將那陰精瀉了出來。二女喘息著抱在一起。 "好jiejie,顰兒好舒服。姊姊呢?""嗯……jiejie也好舒服。"妙玉雖是口 上說,卻又不覺想起了和寶玉的一夜春宵。自打自個兒被寶玉破了身子,雖是不 情愿,又兼有破身只痛,而那痛楚過后的快感,卻是無論自贖抑或和黛玉磨鏡子 都達不到的。 休息片刻,二女穿衣起身。"顰兒,我們下盤棋解悶如何?""都依姊姊。 "妙玉便鋪好炕幾棋子,二人對弈起來。才落了幾個子,突的一陣冷風吹開 了窗子。二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怎幺這好好的天兒,就起風了?"黛玉說著便起身去關了窗子。轉回頭方 坐定,就覺妙玉臉色有些不對。那夾著棋子的手也顫抖起來。"姊姊,你怎幺的 了?可是不舒服?"妙玉張開嘴,卻是發(fā)不出一個字來,先是手上一松,那棋子 便落了下來。接著身子一歪,竟癱軟在了炕上。 黛玉不由得慌了神。忙喊來妙玉的嬤嬤丫鬟,將妙玉安置了。摸著妙玉的額 頭身子,竟是全身冰冷刺骨。一床床的被子蓋上去,竟不見一點效果。黛玉早已 哭得失了聲。還是一小尼先是反應了過來,對黛玉道:"林姑娘,勞煩你去求求 府里老夫人,速速請上好的御醫(yī)來給小姐看看吧。"黛玉如夢方醒,急急地就要 起身。哪只手腕卻被妙玉勉強掙扎著拉住了。黛玉哭道:"好姊姊,你且稍等, 我這就去給你請御醫(yī)來。"妙玉搖搖頭道:"不……不濟事……救不了……知音 ……知音……冷……"說著說著,拉著黛玉的手頹然垂下,竟是又昏死了過去。 "姊姊!姊姊你說什幺?"黛玉不住輕搖妙玉,那妙玉卻是通體冰冷,雙眼 緊閉,再也不睜開了。 "姑娘身上這般冰冷,快去將炭盆取來,點燃了給姑娘暖暖。"婆子們又是 點火,又是掐人中,妙玉只挺挺的躺在炕上,竟如死了一般。 "好姊姊,我這就去給你找最好的太醫(yī),你且忍忍。"黛玉一面抹著眼淚, 一面踉蹌著去了。至賈母處,哭著將妙玉得病一事跟賈母說了。賈母聽了不由得 也一驚。那妙玉雖是生性孤僻,并不長來府里,畢竟也曾救了寶玉一命,一直未 有機會好好報答。賈母忙命鴛鴦帶了小廝,抬了轎子去太醫(yī)院請了王太醫(yī)來。 王太醫(yī)只道是府中哪位小姐夫人得了急癥,忙跟了來。至那櫳翠庵,方入得 禪房,只覺寒氣逼人,見炕上平躺了一人,三兩個丫鬟婆子都在炕邊啼哭,連賈 母都親自來了。王太醫(yī)不敢怠慢,也顧不得什幺禮節(jié),只朝賈母請了安,便忙拿 起妙玉的腕子診了起來。 黛玉等人這才勉強靜了聲,仍不住抹淚。王太醫(yī)號了一會子,又問妙玉如何 發(fā)病。黛玉道:"正與我下棋,一晃兒就躺倒了。"王太醫(yī)深鞠一躬道:"老朽 無能,竟是勘查不出個所以然。小姐脈象竟是憑的沒了。依我看,只怕不是醫(yī)藥 所能調理的病,怕是……怕是沖撞了什幺?""妙玉乃佛門中人,有菩薩保佑著, 怎幺能撞客著什幺?"賈母自是不信,謝了王太醫(yī),又命鴛鴦去請那吳太醫(yī)。誰 知,太醫(yī)大夫換了幾個,也不知病因,卻讓賈母早早給妙玉預備后事。 只鬧了大半天,賈母方要帶黛玉回府。"這妙玉師父雖是有恩于我們,如今 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我們也仁至義盡了。我知你們倆姊妹情深,可人要死只怕 屋里陰氣重,你身子又弱,不如先同我回去。待到妙玉師父圓寂了再來拜祭。" 黛玉哪里肯回,賈母見勸不動,只得又囑咐幾句方自己回去了。 黛玉坐在妙玉身邊,拉著妙玉一只冰冷的手,一面哭一面輕輕喚著妙玉:" 姊姊,說好你我二人要一輩子在一起……如今……姊姊快快好起來,顰兒還要陪 姊姊下棋飲茶……姊姊,當初……當初你替我治好了這打娘胎里帶出來的癥候, 又救了寶玉一命,如今……如今竟是沒有人能救你了不成?"又想起妙玉所說最 后一句話,更是傷心起來。"知音,知音,你我既是好姊妹,又是知音,只是 ……姊姊若是去了,我還到哪里去尋覓知音呢?"只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的趴 在炕沿上睡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黛玉猛得一激靈醒來。只見妙玉仍是不省人事,那手竟是 更冰冷了許多,如同冬日里寒冰一般刺骨。"是了,我知道了,姊姊你所說的不 是知音,是至陰,你想說你是至陰至寒的體質。若你能用你至陰體質救了寶玉, 想那寶玉至陽的身子也是能救你的!"黛玉想著,忙擦了眼淚,踉蹌著朝怡紅院 趕去。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